两兄弟鱼塘划船不幸溺亡 同伴因害怕未呼救(图)
事发的鱼塘。曹炼煜和曹乐鸣这两个堂兄弟就是乘坐这艘船到鱼塘中间时翻船溺水的。
曹炼煜生前照片。
曹乐鸣生前照片。
近日,信息时报对少年儿童的暑期安全问题连续作了大篇幅的报道,反复提醒警示,但儿童溺水的悲剧却仍在上演,太令人悲痛和遗憾了。前日,广州白云区太和镇鹤亭村的堂兄弟曹炼煜、曹乐鸣,一个13岁、一个12岁的花季少年,不幸成为了悲剧的主角。前日下午,他们应同村小伙伴阿明(化名)、阿英(化名)邀约来到家附近鱼塘边玩,下午4时左右,两兄弟在鱼塘划船时不慎溺水,而同伴却因害怕不敢呼救,直接跑回家睡觉,醒来后才告诉邻居,但为时已晚。前晚7时许,曹炼煜、曹乐鸣才被打捞上来,两兄弟已不幸身亡。
鱼塘划船不幸落水
曹炼煜、曹乐鸣两个堂兄弟,家都住白云区太和镇鹤亭村鹤亭中路南一巷,两家离得很近,两兄弟从小在一起玩,一起上学,今年两人还一起从人和第六小学毕业。谁也没想到,不会游泳,平时也不会去玩水的两堂兄弟,前日下午却在鱼塘双双溺水。
两堂兄弟落水的鱼塘在人和乡道272鹤亭村段边上,离他们的家不到1000米。鱼塘用泥土填埋了一半,另外一半还有水,水最深达到3米左右。鱼塘上,用塑料板搭建了一个简易房。曹炼煜的父亲曹钜峰说,房子是鱼塘主曹某和生产队长陈某的,平时会在那打麻将。
曹钜峰清晰地记得,前日下午1时30分左右,陈某的儿子阿明和同村男孩阿英把曹炼煜、曹乐鸣约了出去,4人骑着自行车走了,一下午都没有看见儿子的身影。直到当天下午6时许,同村人才告诉他,曹炼煜、曹乐鸣在池塘划船时落水了,全家人立即赶了过去,发现儿子的自行车就在鱼塘的房子边上,鱼塘外的铁门也没有锁。
同伴害怕不敢呼救
曹钜峰的哥哥、死者曹乐鸣的父亲曹伟强一家人也赶到了鱼塘,同村的村民也帮忙前来打捞并报警。到了晚上7时许,警方将曹炼煜、曹乐鸣从鱼塘里打捞上来,但两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警方告诉家属,两个孩子已经死亡有3小时,应该是在下午4时左右溺水的。但两家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孩子母亲当场哭晕过去,“两个孩子都不会游泳,我们一直都不准孩子玩水,怎么就会被水淹死呢?”
而让家属难受的是,之后他们了解情况才得知,曹炼煜、曹乐鸣、阿明、阿英在鱼塘边上玩,只有曹炼煜、曹乐鸣上船划船,看见两人落水后,阿明、阿英却因为害怕不敢呼救,眼睁睁看见同伴沉入水底,之后急忙回了家。阿明因为紧张害怕就上床睡觉,醒来后才把事情告诉邻居小孩小林,并嘱托小林不要把事情说出去。小林把事情告诉了自己的父亲,曹家两兄弟的家属才获知消息。但此时已距离两兄弟落水1个多小时。
“要是他们大声呼救,可能孩子不会死。”曹钜峰说,事后,他们去找阿明和阿英,但两人被父母送走了,不让曹家的人见。
逝者
曹炼煜
爱打篮球的乖乖仔
昨日中午,记者来到曹炼煜的家中,曹炼煜的妈妈李女士瘫坐在椅子上,亲戚正在一旁安慰劝说。一提到儿子,李女士和女儿都痛哭起来,李女士说,阿煜一直都很乖,平时很听大人的话,晚上还经常帮着大人做饭。中午还一起吃饭,下午就去世了,她们无法接受,十分痛心。
李女士称,阿煜平时喜欢打篮球,放暑假之后,阿煜每天下午都会去村里的篮球场打篮球。
曹乐鸣
爱玩游戏也爱运动
昨日中午1时许,记者来到曹乐鸣的家中,他家里很安静,他家墙上还贴着一张曹乐鸣的“三好学生”奖状。阿鸣的姐姐说,知道阿鸣出事后,妈妈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食难下咽。现在正躺在床上休息。在姐姐眼里,弟弟阿鸣有点淘气,有点顽皮,但还是比较听父母的话,阿鸣喜欢打羽毛球、玩电脑游戏,平时经常会找隔壁的堂哥阿涛玩游戏。
家属:
鱼塘无防护措施要担责
昨日上午,记者来到事发鱼塘边上看到,鱼塘靠马路一面有建起围墙,并安装了铁门,但铁门没有锁,鱼塘的四周都用铁网围住,目测有2米多高,但鱼塘边上没有任何警示标识。
曹钜峰说,2012年底,鱼塘塘主曹某开始对鱼塘进行填埋,因为没有手续,填了三分之二就被叫停了,剩下的三分之一鱼塘还蓄有水。“以前鱼塘都是用很高的铁丝网围起来的,从来没出过事,现在填了土,没人在里面,门也不锁,鱼塘边上也不设警示标识,有很大的安全隐患。”
曹钜峰和曹伟强都认为,是鱼塘的防护措施没做好,才导致孩子溺水的,要求塘主曹某承担责任,并做出赔偿。据介绍,家属索赔80万/人。
塘主:
法院怎么判就怎么赔
昨日上午,记者在鹤亭村委见到了鱼塘主曹某和生产队长陈某。陈某见到记者采访情绪有点激动,曹钜峰等认为他也是鱼塘主之一,陈某予以否认。陈某说,鱼塘并非自己的,事发后至今也就见过儿子一面,“至今也不敢问小孩,怕刺激到他。”
自称塘主的曹某则表示,鱼塘是自己的,因为赚不了多少钱,因此在前几年填埋了大部分,其中填埋部分的靠近马路部分给了陈某。“根据受害者的要求,我已经准备了每人3万元处理后事。”曹某说,家属要求每人赔80万元,他就开一个小鱼塘,也没那么多钱。
对于鱼塘没有警示牌,曹某称,附近的众多鱼塘也没有警示牌,“责任一定是有的,但要负多少责任,这要看法院怎么判,他们怎么判我就怎么赔咯。”
(本版撰文 信息时报记者 罗阳辉 实习生 刘艳 本版摄影 信息时报记者 何剑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