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壮志：转型中的G20与APEC 中国为全球经济提振信心
时间：2015年11月20日10:00
简介：在刚刚结束的G20安塔利亚峰会及APEC第二十三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上，各国围绕经济等话题展开对话，中国领导人习近平发表主题演讲，为亚太经济、世界经济把脉。期间，习近平主席还密集展开了“峰会外交”，既有老朋友，又有新伙伴。6天的时间很短，积极的行动很多，留下的讨论更加丰富。《中国访谈》邀请中国社会科学院上合组织研究中心秘书长孙壮志做客演播室，解读这一次习近平主席在G20与APEC会议的外交之旅。
嘉宾介绍:中国社科院上合组织研究中心秘书长 孙壮志
中国网:
中国访谈，世界对话。在刚刚结束的G20安塔利亚峰会及APEC第二十三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上，各国围绕经济、反恐等话题展开对话，中国领导人习近平发表主题演讲，为世界经济、亚太经济把脉。期间，习近平主席还密集展开了“峰会外交”，6天的时间很短，积极的行动很多，留下的讨论更加丰富。今天我们邀请中国社会科学院上合组织研究中心秘书长孙壮志，为我们解读这一次习近平主席在G20与APEC会议的外交之旅。
孙壮志:
大家好！主持人好。
中国网:
我们知道虽然G20与APCE都是以讨论经济为主的峰会，但“反恐”成为了本届峰会绕不开的关键词。G20开幕当天取消了所有的伴奏音乐，以向巴黎恐怖袭击遇难者表示哀悼，会后发布了《二十国集团安塔利亚峰会关于反恐问题的声明》，可以说G20国家在反恐问题上达成了少有的团结一致。请您为我们解读一下这一份声明中表达的共同意愿，各国针对反恐问题又分别有哪些主张、态度和措施？
孙壮志:
这次G20开幕前夕，法国发生非常恶性的恐怖袭击事件，被称作欧洲“9.11”，损失非常惨重。这次G20峰会马上就采取了相应的措施，发表了一个声明。这个声明首先对法国出现这样一个事件表示谴责，对遇难者表示哀悼。
另外，也体现了国际社会现在对反恐问题的关注，觉得恐怖主义是国际社会的公害，要采取共同的措施合作打击恐怖主义。特别强调了要切断恐怖主义的源头，加强金融领域的合作，也就是说对跨境的大额资金的流动采取相应的监管措施，因为很多恐怖主义的活动必须要有资金方面的支持。还有是对未来怎样进行进一步的协调，避免类似这种事件的发生。
孙壮志:
当然不同国家对恐怖主义的态度虽然基本是一致的，但采取的措施是不一样的。例如美国在“9.11”事件之前对恐怖主义没有切肤之痛，“9.11”对美国来说是最惨烈的一次恐怖主义的袭击，采取了相应的措施，一是联合盟友建立国际反恐怖主义联盟；二是主要在境外对恐怖组织进行追踪打击，尽可能地把恐怖分子消灭在本土之外，避免他们对美国国内造成损害。
俄罗斯主要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当时随着车臣的分裂主义势力，在境内搞了很多恐怖主义活动。俄罗斯也采取相应的措施，对恐怖主义采取集中打击，完善自己反恐的特种部队，出台相应的法律规定，包括加强安保措施，对一些重点的场合比如机场、火车站，俄罗斯主要在境内采取安保措施。法国英国也相应采取了一些安保措施。但防不胜防，因为随着打击力度的增强，恐怖主义也不断地变换方式，所以需要国际社会采取更多的手段，特别是在恐怖主义国际化的今天，国际社会一定要加强合作。
中国网:
就在昨天还发生了“伊斯兰国”极端组织残忍杀害中国公民的事件，面对如此猖獗的恐怖主义活动，中国的表态如何呢？
孙壮志:
中国一直是国际反恐行动的积极参与者，当然中国也是一个受害者，我们境内也发生了一系列的恐怖主义的袭击，甚至包括北京和昆明都出现过恐怖事件。所以中国对恐怖主义活动和行径一直采取谴责和打击的态度。包括对这次恐怖主义事件我们用了“最强烈谴责”这样一个词汇。
中国公民遇害体现了在这样一个国际恐怖主义越来越嚣张和猖獗的背景下，任何一个国家都很难置身事外，这次可以看出中国从上到下对这个事都表示很愤慨。我们的领导人包括外交部都有非常明确的态度，要坚决严厉打击恐怖主义活动、积极参与国际合作。这次外交部也有一个态度，把恐怖主义分子一定要绳之以法，中国在这方面一定要采取行动。我们对这个很期待，毕竟我们也是恐怖主义的受害者，中国境内恐怖主义事件发生也比较多，我们需要在这方面采取相应的措施，和国际社会一道携手反对恐怖主义。
当然现在也有一些问题，比如反恐的标准，中国一直反对在反恐问题上采取“双重标准”，包括美国发布的反恐形势的报告，对中国境内发生恐怖主义事件经常说三道四，甚至不用恐怖主义的词汇。所以，一方面我们把立场更加鲜明地阐明出来；另一方面，我们也希望美国、欧洲能够摘掉有色眼镜，能够在这个问题不要采取双重标准，在很多合作上不要把恐怖主义看成一种政治工具去利用，更多地把它作为危害国际社会安全的非常主要的一个敌人，我们一起来打击它。
中国网:
当然G20和APCE会议的重头戏还是在经济方面，我们也注意到两大峰会主题中不约而同地出现了“包容”二字，您认为这是一种巧合吗？如何理解“包容性增长”？
孙壮志:
“包容性增长”提出得比较早，2007年就提出了。一开始对包容性增长，更多是讲增长方式的变化。原来在发展方面更注重的是经济指标的提升，单纯地注重经济增长，GDP、工业、农业产值增幅到底有多大。“包容性增长”是除了注重经济增长之外，还要注重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在经济增长同时要关注很多社会的问题，比如就业的问题、生态的问题、社会公平的问题，如果经济增长造成很大的贫富差距也会造成社会不稳定，更多是强调这种协调发展。
这两次峰会提到的“包容性增长”更多的是针对最近一些年世界范围内经济发展出现的问题。一是各国增长不均衡，有的国家经济增长比较快，有的国家经济困难比较多；二是世界各国都面临很多社会的难题。在这种经济发展的过程中，有一个和其他国家相互协调的问题。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后，国际贸易保护主义抬头，这种情况下，我们讲“包容”，一方面是经济和社会要协调发展，另一方面是保持经济的可持续增长，还有我们的经济增长是要真正实现开放，国家和国家间也要形成协调。这对全球经济增长、对各国在增长中受益会起到很好的促进作用。
中国网:
在您看来为了实现“包容性增长”，中国做了哪些努力？为促进全球经济增长开出了哪些“良方”？
孙壮志:
其实国际社会一出现这个词汇，我们很快意识到这个概念非常重要。我们在“十二五”规划中，中国就已经把包容性增长写进去了。当时主要是针对国内的经济发展。因为我们觉得中国确实到了这样一个阶段。现在我们在国际舞台上不断提出、推进包容性增长，其实还是希望国际的经济发展能够更加均衡，能够更加公平。中国现在已经是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我们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是非常大的，在这方面中国有责任、有义务。我们现在也是最大的发展中国家，我们是新兴经济体，我们代表最广泛、大多数的国家。
一是中国利用自己的经济增长、利用自己经济政策的调整为世界做贡献，在整个全球经济增长中我们有我们的贡献。二是我们可以在很多方面做出示范，通过我们经济社会的协调发展，给世界其他国家做一个示范。三是我们代表这样一个群体，我们要在世界范围内维护广大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的权益。所以我觉得特别是近两年，中国在一系列的国际舞台上，利用大的国际平台来表明中国的态度，发出中国的声音，做出中国的贡献。
中国网:
在G20和APCE会议期间有一些词对中国人来说听起来非常的熟悉，例如“创新”“反腐”，因为在刚刚发布的“十三五”规划建议中就有一些相似的内容。您觉得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一致性呢？
孙壮志:
一方面是全球经济发展已经到了这个阶段，全球化背景下各国的经济社会联系越来越密切，可能一个国家面临的问题也是其他国家共同面对的。现在中国面对的经济发展问题，包括我们在社会治理、国家治理层面遇到的难题，其他国家也都遇到了。特别G20、APEC成员国的发展水平、发展阶段相似度还是比较高的，包括经济结构的调整、增长方式的改变都处在这样一个阶段。这种情况下，中国处理国内问题或者解决国内问题的重大政策，在国际舞台上同样适用。
比如我们讲创新，创新增长方式，我们要改变经济发展过去比较粗放和单一的经济增长方式，现在要注重可持续、绿色发展、协调发展、创新发展，这也是世界其他国家都面临的，特别是在G20、APEC这样的平台上更加重要。
孙壮志:
另外，腐败的发展也出现了国际化的趋势。因为各国经济联系非常密切，所以，很多腐败分子在国内贪污了资金以后，一个是把资金转移到其他国家去，另外是为了逃避惩罚，他也要逃到国外去。所以，近几年反腐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跨国的追赃追逃。所以，中国也很重视这个问题，公安部、中纪委也在搞“天网”行动，在追赃追逃方面做出很大的努力。同时和其他国家开展合作，腐败也是世界各国共同面对的毒瘤，这方面国际合作的空间非常大。
去年APEC北京峰会的时候，我们专门搞了一个北京宣言，加强国际反腐合作，这方面今年又顺承下来了，各国也都有这种需求。腐败分子的外逃、资金的外流给各国经济造成很大的损失，损害各国执政安全，各国在这方面都有切肤之痛。所以，把这个问题提出来，这是中国面对的问题，也是其他一些国家共同面对的问题。
中国网:
我们注意到APEC成员国之间形成了多个双边、三边自贸区，亚太自由贸易区的形成势在必行，但具体形式究竟会怎样，也就是说这个亚太自贸区会“长什么样”，您能给我们预测一下吗？
孙壮志:
亚太自贸区我们还是在推动的阶段，现在不好说未来它会达到什么层次，当然中国希望它能够是高标准的，自贸区也有很多标准，有低层次的，也有高层次的，我们希望未来的亚太自贸区能够是高层次的。
现在在亚太区域内有很多的双边或者三边、甚至小多边的这样一些自由贸易安排，大概有200多个，这是非常多的。这几年很多排他性的区域的、国家集团之间的特惠协议、特惠谈判也比较多，这也是给地区经济合作包括区域经济一体化带来很多的损害。因为排他性的、特殊的贸易安排或者特殊贸易谈判，一方面可能针对某个国家，刻意把某个国家排除在外，比如美国现在搞的TPP跨太平洋贸易伙伴协定，其实中国并没有排斥或者反对美国搞这样一个贸易谈判，我们也希望参与，但美国刻意把中国排斥在外。今年它已经通过了这个协议，在这个框架内，它有一些自己的贸易自由化的新规则，这个规则拿出来以后，其实对整个亚太地区或者更广泛范围内的国际经济合作没有好处，因为它更多是利己的，不是互惠。
孙壮志:
所以，这次APEC峰会上中国领导人明确提出来要反对这样一种区域合作碎片化的趋势，一方面是保护主义，保护主义是各国自己采取的，另外就是碎片化，自己搞小集团，对大的合作排斥，甚至干扰它的进程，过分强调自己本国或者小集团的利益，这也造成了世贸组织多哈谈判到现在没有成果。
这次我们在推动亚太自贸区的时候看到了这一点，我们更多希望现有的双边、三边或者集团的自由贸易安排能够相互协调，不要产生恶性竞争、相互排斥。另外能够在更高水平上推进亚太自贸区。亚太自贸区有一个模板，东盟国家几年前搞了一个区域伙伴关系谈判，这个谈判后来中国参与进去了。我们准备在它的基础上推进亚太自贸区的建设，中国跟东盟自贸区在2012年正式谈判，初步建成。当时中国东盟的自贸区是相互降低关税，为贸易、投资便利化创造条件。2012年90%的中国和东盟贸易产品都达到了零或者接近零的关税标准，原来都是百分之十几，这样的关税水平对中国和东盟的贸易发展起到了很好的促进作用。
今年我们又进行了中国和东盟的贸易升级版，准备11月份结束这个谈判，这个谈判结束后，它涵盖的范围更广、自由化程度更高，除了过去单纯讲关税、贸易、投资，现在更具体化了，包括金融领域合作、人员流动、包括跨境地区的合作，也包括怎样实现互联互通，都有一个更高水平的自贸安排。所以，未来亚太自贸区我们想参照中国东盟自贸区升级版，希望一开始就打造一个高水平、高标准的自贸区来推进，这样才能达成包容、互惠的区域经济合作，才能使各国真正的受益受惠。
中国网:
确实可以说，亚太自贸区是亚太各国打通壁垒的一个平台。同样中国的“一带一路”也是旨在开放合作。习主席这次展开的峰会外交中，与哪些国家谈了“一带一路”，又将有望带来哪些新的机遇和务实的合作呢？
孙壮志:
中国的“一带一路”涵盖范围非常广，60多个国家，多数参加G20或APEC峰会的国家都和中国有“一带一路”合作，或者是现在已经开始一些合作，或者未来有很大的合作空间。这次在G20、APEC参加多边会议的同时，习主席也和很多国家的领导人进行了双边会晤。在双边会晤中，很多都谈到了“一带一路”。因为“一带一路”的规划和倡议确实对于整个世界经济来说是很大的推动力，因为“一带一路”倡导的是开放、共赢、互惠、包容等很好的合作理念，它是从基础设施开始，使互联互通在各国贸易投资间减少更多的障碍，为各国的经济联系创造更好的条件。
通过“一带一路”的建设，包括五个方面，可以最大限度地增加各国政策上的协调。通过开展金融合作，为贸易投资能够创造更好的发展空间。在互联互通方面我们可以做很多的文章，也可以加强人文领域的合作。
孙壮志:
举个例子，这次习主席到土耳其，土耳其正好是几千年来中国古代丝绸之路向西到欧洲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贸易通道，特别是伊斯坦布尔是古代丝绸之路的重镇。现在我们经常讲丝绸之路经济带，也就是现代丝绸之路，它依然是一个重要的中转站。这次习主席到土耳其在这方面做了很好的交流。中土在基础设施方面合作也非常成功，中国承建了第一条从土耳其首都安卡拉到土耳其最大城市伊斯坦布尔的高铁，这是中国在境外承建的第一条高铁。现在我们讲中国高铁要走出去，这也是中国占领国际高端产业链上的非常重要的一个体现。这方面我们和土耳其的合作，不仅仅是一种双边领导人层面交流意见，在战略和政策上的协调，也有很多具体的合作成果现在已经体现出来了。所以，经常说中、土之间在“一带一路”建设上，不仅有政策的协调，也有实际的成果，具体的项目。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是未来“一带一路”中国和很多国家合作的非常重要的示范。因为包括我们和中亚国家，包括和俄罗斯，现在“一带一路”都推进得非常顺畅。
2015年是“一带一路”真正落实的一年，所以，很多项目在这一年都开展启动，未来前景非常广阔。当然APEC、G20都是作为一个多边机制，“一带一路”未来真正能够形成的话，它也是很多国家参与共同受益的。所以，现在更多是在双边渠道去谈怎么落实“一带一路”相应的合作规划，将来甚至可以在一些多边的平台上，我们去谈“一带一路”怎么能够给这些区域的合作带来更强劲的发展动力。
中国网:
接下来我们说一个细节，在这次G20“全家福”大合影中，习近平主席安排在了土耳其总统的右手边，为什么是这样的位置安排？
孙壮志:
国际礼仪的话东道主是站中间的，而在东道主右边的等于是最尊贵的客人，所以，这次习主席是作为20国领导人中最重要和最尊贵的客人放在了这个合影的位置。这当然有中国影响力的因素在里面，自从中国参加G20峰会以后，包括APEC，我们从来没有离开过第一排。一般都是把影响力比较大的、在多边论坛中能够起到重要作用的国家放在前面，一般都是离东道主比较近，这种座次的安排一般都是由东道主决定的，所以看得出来大家对中国都比较重视。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明年我们是G20东道国，明年G20到中国杭州来办。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个事，在韩国2010年召开G20峰会，当时为了表示对韩国的尊重，2009年G20峰会就让韩国领导人站在中间了，因为它是下一届东道主，表示对它的尊重。几个因素放在一起，还有中土关系发展势头比较好，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也是一位新总统，他今年7月份来过中国，带来一百多位商界人士，双方达成了很多协议，非常成功。所以，中土关系进入了非常好的发展阶段，这个站位也体现了土耳其对中国的重视。
中国网:
刚才您说到明年我们将举办G20峰会，此前日本也在积极争取这个机会。G20为什么没有选择日本，而选择了中国呢？
孙壮志:
G20一般选择由哪个成员国来主办峰会的时候有一个惯例，是按照地域把这些国家分成五个小组，亚洲地域是第一小组，包括中国、日本、韩国、印尼四国。其实日本一直特别想办，2010年的时候当时日本想和韩国争主办权，最后选择了韩国。
2016年的峰会主办国是在2014年决定，2014年是在澳大利亚开的峰会，由澳大利亚东道国领导人征询其他领导人的意见。因为G20有一个协议，2015年以后基本按照地区来轮，这次正好轮到了亚洲，肯定在亚洲国家当中选择，最想办的就是中国和日本。澳大利亚方面可能从心理上还是倾向日本，但它要征求其他成员国的意见，结果征求意见的过程中发现绝大多数的成员都认为在中国办更合适，这样就把主办权交给了中国。是这样的过程。
中国网:
我们知道一届峰会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您认为明年G20杭州峰会重点应该向哪个方向努力？怎样才能称为一次“成功”的峰会？
孙壮志:
中国为明年峰会做了很多的准备。在2014年澳大利亚峰会上，我们就已经知道要承办2016年G20峰会了。包括这次习主席去峰会，在工作午餐上习主席讲了对2016年中国杭州峰会的设想和大的思路，习主席讲了四个方面，八个字，“创新、活力、联动、包容”，这就是杭州峰会的主题。所以，看得出来中国对世界经济的发展包括对很多问题的认识是一贯和有连续性的。提这八个字很容易理解，我们现在希望创新世界的增长模式，能够为各个国家提供发展机会，不要只是对北方发达国家有利，对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没有好处，另外我们通过创新增长方式，能够使经济增长更加可持续，包括对环境的破坏能够降到最低。同时，我们要关注就业和社会问题，包括中小企业的发展，更加关注民生，这是中国一贯提倡的。
在国际金融治理方面我们也下了很多功夫。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二战后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它的资金量、在全球应对经济危机和金融危机方面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小。现在很多金融危机的爆发范围很广，而且出现问题的话资金量都非常大，我们光靠货币基金组织现在这点储备很难解决世界经济大范围出现危机时的问题。所以，亟待改革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相应的份额，包括有关议事规程。我们希望能够以此为契机完善全球的金融治理，因为2008年的教训确实很深刻。我们也特别希望世界经济能够实现联动式的发展，联动式就是互联互通方面需要加强，其实跟刚才讲的“包容性增长”有关，我们希望经济增长能够开放，当然和过去殖民主义时期被迫的开放不同，他们利用自己的坚船利炮逼着其他国家开放，实现的是对他们自己有利的开放，我们现在提倡的开放是大家共同开放，而且从中国来说“我先开放”，这样可以实现各个国家共同的发展。通过中国这样一种很好的政策，对世界经济和区域经济增长起到很好的引领作用。
孙壮志:
最后我们还是要“包容、增长、可持续”，怎样使经济增长尽可能的持续，其实我们对杭州峰会还是很期待的。去年APEC北京峰会取得很多成果，我们搞了亚太自贸区路线图、搞了很多相应的文件，中国是非常务实的。包括2016年是中国“十三五”开局之年，我们对自己的发展也非常有信心，我们明年发展的一些思路和措施已经拿出来了，可以摆到G20桌面上供各国借鉴。我们对世界经济的认识也更加成熟了，将来中国和东盟、及其他国家的自贸谈判会达到新的水平，所以我相信明年G20峰会在经济领域会取得很多的成果。
当然G20是全球性平台，除了关注经济之外也关注其他的议题，包括中国在国际事务中的位置越来越重要，对国际发展、国际和平作用越来越大，所以我相信G20峰会在中国举办肯定会取得更多的务实成果，无论对G20多边论坛的发展还是对世界经济的影响都会是很正面和积极的。
中国网:
由于时间的关系，本次节目就到这里，再次感谢您做客我们的节目，感谢各位网友的收看。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