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不在当下，他们还能否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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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把肾卖了，看能不能把二儿子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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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只鸡、“远去”的儿子、低保申请……胸口的火车从不停歇，它们一刻不停地运送各种严峻的大问题，一车皮又一车皮，然后咣当一声卸在63岁的杨古乱这里。卸到河南省伊川县高山镇洞子沟村。

还好，她还有十几只鸡，卖蛋每个月有几十元钱；还好，她还有个大儿子，每月寄来一两张钞票；还好，她还有块自己种不动的土地，每年四百块的租金是她揣着最大的一笔票子。替她算过一笔账，每个月两百来块钱意味着她每天有八块四可以自由支配，比“九块九”包邮少了一块五。

她不会知道“九块九”包邮，她只隐隐约约知道“低保”和“医保”，也知道自己“享受”不上。杨古乱连续三年申请低保，都等不到文件写上她的名，再盖个大红章。她也参加了新农合医疗保险，但现有规定是60岁以上老人领取保险金的前提是子孙必须参保。

一个儿子在“里面”，一个在外边，谁来参保？

于是，63岁的杨古乱不得领取养老金。

也不得“领取”她的儿子。

因为宅基地纠纷，二儿子在7年前失手打死了人，负案在押。

“我想去把肾卖了，看能不能把二儿子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