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日谈》上的笔仗看施蛰存的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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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恽

        我曾写过一篇《胡适与陈衡哲》，谈到1934年第26期的《十日谈》上有署名“象恭”的文章，编派陈衡哲想嫁胡适，投怀送抱，被胡适拒绝的谰言，还说陈衡哲嫁任叔永是胡适介绍的，但因为陈衡哲恋胡适，所以夫妻间感情淡淡的。因为事关陈衡哲女士的声誉，胡适挺身出来抗议。对于一个绅士来说，这是义不容辞的责任，虽然胡适因此被《十日谈》文人再次嘲弄了一番，却可以看到他严正与仗义的一面。象恭的文章，对胡适固然不敬，毕竟还不算存多少恶意，而对任叔永夫妇，则是严重的无中生有的侮辱，充满了想当然的恶意攻讦。他们采取了由胡适出面的方式处理此事，虽则内心愤怒，也可算是冷静的隐忍的方式了，很可见出任叔永夫妇的素养。

        有些文人却不然，譬如施蛰存。同样是在《十日谈》上，面对一个学生并不含什么恶意的猜测性判断，却采取以牙还牙的方式。我们理解他爱护自己名誉的迫切心情，却不得不说，年轻的施蛰存也有着与他年龄相称的脾气，小题大做。

        “印象记”的质疑：对旧文学没有深刻研究

        故事起因是《十日谈》第35期李大生的一篇《五个文人印象记》，文中分别记了李青崖、张资平、汪馥泉、施蛰存和沈从文这五位文人的印象。所谓印象，只是一点浮光掠影观感，所以每一段都不长，只能算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