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克温暖“活动:用生命坚守讲台的金祥志老师

07.09.2014  18:59




  他在大山深处从教三十七年,身患重病却不肯放弃三尺讲台,为了孩子抛家舍业无怨无悔,这个冬天依然寒冷,我们众人拾柴,为他们带去一点温暖。

  对我来说,参与网易组织的多一克温暖公益活动,算是一次“意料之外”的旅程。 从落地兰州,看见了蜿蜒奔涌的母亲河,我才开始对整个行程有所了解。网易”多一克温暖”活动是海澜之家、网易、邓飞公益项目暖流计划、共同发起的关爱乡村教师以及贫困学生的公益活动。此行的目的,是为之后的捐赠活动进行前期踩点。

  我们一行人到达兰州,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除了饥肠辘辘之外,对这次活动的感觉还停留在网易提供的文字上,之前对甘肃的印象就是贫瘠的生态环境,各种资源的短缺,但是身在兰州,一样的堵车,一样的高楼大厦,灯火阑珊,对贫瘠,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这种印象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我们一行人出发,去探访之前联络的一位主人公,汽车驶离市区,颠簸在路上,都市的繁华在转眼间消失殆尽,闯入眼帘的是满目的土山,偶尔有点缀着星星点点绿色的山丘,也显得很不协调。随行的向导说,这里常年缺水,没有灌溉,土质疏松,不能保持水分,因此,这里的农田基本上是靠天吃饭。至此,我才有了置身大西北的感觉,依山盘旋而下的梯田,蜿蜒围绕的公路,仿佛把我们带进了一个没有尽头的荒漠,而我们也一下子被置身世外,如果不是手机一直攥在手里,我真感觉瞬间被与世隔绝了。

  路程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长,路况越来越差,汽车颠簸的越来越厉害,扬尘呛入鼻腔,这些直观感受告诉我,是要接近目的地了。汽车嘶吼着冲上一个斜坡,眼前出现了一个简陋的大门——高家渠小学。由于事先已经沟通,简单寒暄之后,在校长的指引下,我们在宿舍,见到了第一位采访对象——金祥治老师,金老师没到老态龙钟的年纪,但是动作比较迟缓,走路不紧不慢,之后我们才知道这是多年的心脏病所致,他不敢做太大幅度的动作。金老师年近六十,有着三十七年的教龄,看上去他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一些,之所以选择住宿,是因为老伴在百公里之外,他两三个月才能回一次家,平时就住在学校宿舍里。在十平米大小的宿舍里,分成了三个区域,进门左手是一台煤气灶,锅碗瓢盆,算是厨房区,右手是一张办公桌,上面罗列了教案和作业本,算是办公区,最里面放了一张床,算是休息区。在床头的小柜子上,我发现了一台吸氧机,这跟周围简陋的摆设相比,算得上是一个奢侈的摆设。因此,我们采访也从这台吸氧机开始聊起,对金老师来说,买吸氧机算是一笔巨资,但是也是万不得已,因为多年前患有心脏病,引起了各种并发症,其中最为严重的就是血氧含量低,会随时有缺氧呼吸困难的症状,这台吸氧机也就成了救命的机器,呼吸不畅的时候就要随时吸氧。除此之外,多年的心脏病还引发了视力下降,视觉模糊,因此,他一般都要利用白天的时间抓紧批改作业,一旦天黑以后,很难再看清楚任何东西。可以想象, 在大山深处的小学校里,每天夜幕降临的时候,学生都放学回家,偌大的学校会安静下来,金老师也进入听觉模式的时刻,所有东西,在他眼中都成了模糊的重影,这也是他一天当中最难熬的时光。这个时候他会给百里之外的老伴打个电话,听一听孙子的声音,在电话里去感受下天伦之乐。

  采访中,金老师给我最大的感受就乐观,即便是说到自己一年内因为心脏病已经两次住院,说到两三月才能跟老伴团聚一次,往返要六七个小时,而且中途不能吸氧,每次往返老伴都会担心出意外,金老师也没有特别的表情,一切表述都是坦然淡定的语气。最近的一次住院是在今年五月份,出院回到家,就直接又回到学校上课,在他看来,这些都是理所当然。似乎只有站到讲台上,他才会声情并茂,声音也提高了几度,洪亮有力。似乎三十几年的青春都跟讲台融为一体,只有在这个方寸间才能随时唤起内心深处的能量。

  在我们采访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刚刚抵达高家渠小学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转眼间就下起来倾盆大雨,不一会夹杂着大块的冰雹呼啸而下,八月份当地的平均气温还在二十几度,但是,提前到来的冰雹似乎在告诉我们这里冬天的寒冷。

  在金老师的宿舍,最为醒目的就是占据中央的火炉,虽然还没有生火,四周早已收拾整洁,也证明了它的重要性,金老师介绍,漫长的寒冬基本上都是要靠火炉烧碳来解决。 但是,一个小小的火炉能在寒冷的冬天带来多少温暖? 而且,对于医学知识,我并不是特别了解,看着金老师呼吸急促的时候大口的吸氧,我不知道在漫天飘雪的寒冬,会不会让病情加剧?如果狭小的宿舍都不能保证供暖,孩子们偌大的教室就更不用说了,在这里上学的孩子,动辄几公里的山路是很平常的事情,因此,冬天也成了孩子们最难熬的季节,一旦下雪,来回学校的几公里山路会变得异常艰辛,孩子们被冻伤成了家常便饭。看着眼前的金老师,看着教室里的孩子,我们庆幸能走进这些陌生的面孔,更加感恩海澜之家的慷慨资助,为这些素昧平生的孩子多添一件御寒的衣物,让今年的冬天不再那么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