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法律打造看得见的公平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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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市公安局法制支队一大队大队长李晓明

14年心系公安法制建设，殚精竭虑，没有过一念旁骛，这是怎样一种情怀？14年潜心公安法律研究，认真严谨，没有过一次差错，这是怎样一种专注？14年坚守公安法制岗位，志虑忠纯，没有过一丝动摇，这是怎样一种境界？14年里，他填补了广州公安法制工作的多项空白；14年里，他曾受到公安部法制局局长亲笔批文嘉奖，获得多次立功嘉奖；14年里，他一直用法律的情怀打造看得见的公平正义，他就是广州市公安局法制支队一大队大队长李晓明。

和公安机关其他警种相比，李晓明所从事的公安法制工作并不为群众所熟知，法制民警的工作中没有刀光剑影，没有惊心动魄，他们的武器只有法律，用法律智慧攻难关，用法律思维判是非，用法律逻辑断公平，才是他们的职责。李晓明正是这样一群公安法制人中的佼佼者。

李晓明是广州市公安局公认的“法律全书”“法制专家”。他2002年毕业于中南财经政法大学，2003年顺利通过国家司法考试，是广州市公职律师事务所的公安岗位公职律师。他对法律钻研精准而独到，思路宽阔，对公安法律规定理解深刻，在处理法律问题时往往有不同寻常的独到见解，加上多年积累的丰富的公安工作实践经验，成就了这位年轻却老练的法制专家型人才。这些年，他参与制定的公安内部执法规范性文件共20余万字，近两年参与审核全局标的为300万元以上的重要经济合同200余件，为领导决策、基层执法服务提供有效的法律意见更是不计其数，先后荣立个人三等功2次、个人嘉奖1次，先后荣获“全省优秀人民警察”（2次）、“全省公安机关基层执法质量服务队工作先进个人”、“广州亚运会亚残运会市表彰先进个人”、“广州市整治道路交通秩序工作先进个人”、“羊城杰出青年卫士”等称号，近日荣获广东省五一劳动奖章。

用心守护正义的灯塔，做法治公安的领航员

公安执法环节中，法制民警负担执法的审核监督、服务指导，这是防止冤假错案的一道重要防线。“作为一名法制民警，我心中有一座正义的灯塔，每一次目光在法律与事实之间巡回，我都不敢掉以轻心，会严之又严，细之又细，绝不允许有半点马虎，只有这样，案件才能经得起历史和时间的检验，才对得起法制民警的称谓。”

这些年来，刑事治安形势变化多端，新型犯罪手段层出不穷，面对各种法律盲点，李晓明总是不慌不乱，静下心来，以法律为根本，潜心研究，既要严惩犯罪，也要确保人权不受侵犯。

李晓明清楚记得从警不久的2004年，他遇到了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广州有媒体对宫某组织、强迫儿童乞讨一案进行了系列报道，引起社会关注。白云区公安分局迅速对宫某进行刑事拘留，该案在全省乃至全国尚属首例，宫某控制残疾儿童的行为是否构成犯罪？该案如何定性？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办案民警，白云区公安分局向市公安局法制支队寻求法律支持，李晓明主动请缨参与到此案的办理之中。他多次深入办案单位，与白云区公安分局法制室、预审大队等单位共同研究、沟通，在查阅大量法律法规和案例的基础上，对案件的定性和法律的适用提出了指导性的意见：建议以拐骗儿童罪、收买被拐卖的儿童罪和非法拘禁罪移送审查起诉。白云区公安分局在移送审查起诉时完全采纳了李晓明的法律指导意见，该意见也得到了白云区人民法院的认同，最终宫某被白云区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8年。宫某一案的准确定性，为广州市公安局依法查处类似案件提供了可供借鉴的成功经验，同时也推动了全国人大常委会对刑法的相关条文修改，在刑法修正案中增加了“组织残疾儿童乞讨罪”。李晓明的这一指导意见的成功，使得全局对法制民警的作用刮目相看，在依法治国的今天，成功办案不再仅仅是抓到人，更重要的是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

光阴流转，转眼十多年过去了，如今李晓明已身为人父，再次谈及该案时他仍唏嘘不已，他说：“尽管当时我非常气愤，可是直到身为人父才更能体会其中的愤怒与悲伤，幸好当时没有辜负人民的期望，成功地让宫某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近两年来，“黑网吧”“黑加油点”在广州某些地方一度猖獗，这些非法经营场所的存在，为广州带来了巨大的安全隐患，一旦发生火灾或爆炸，将严重威胁市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但如何打击却没有明确的法律依据。为了依法、规范地调查取证，准确适用法律，有力打击犯罪，李晓明以法律法规为依据，深刻把握法律条文的精神。经过深入研究，他创造性地提出了关于依法打击“黑网吧”“黑加油点”的法律意见，提出以非法经营和非法买卖储存运输危险物质等法律法规来处理这些违法犯罪，并且得到了检察院、法院的支持，从而使广州的“黑网吧”“黑加油点”刚一露头就迅速得到了有效的打击和遏制，赢得了广大市民的高度赞誉。

无悔做一枚“夹心饼干”，规范执法有苦有甜

在公安法制民警眼中，法制工作并不是一个“好差事”，看起来高大上的公安法律人，工作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李晓明坦言：“公安法制工作其实大多数时候并不是那么讨人喜欢，对警队内部而言，某些一线民警认为只要把犯罪分子抓了就好，哪里要那么多条条框框，法制民警根本不懂一线兄弟干活的辛苦，总是高高在上，法律条文、规范执法让人束手束脚；对犯罪分子而言，如果没有法制民警的严格把关，案子在移送到检察院后可能因证据不足而导致不予起诉，那么他们就可以逍遥法外，因此在犯罪分子心中法制部门就成了最大的敌人。”法制民警就象“夹心饼干”一样，做久了时有受气，滋味并不好受，但李晓明却无悔于自己的选择，对他而言，作为法律人，能为规范执法，能为法治公安建设尽一份力，就算是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记得2012年3月全国人大对刑事诉讼法作出了全面修改，内容多达140多处，并于次年1月正式实施。基层民警盼望上级出台执法指引。制定市公安局配套规定是个大挑战，时间紧、任务重、要求高。面对重压，李晓明勇挑重担，以开创性思维，牵头组织市公安局贯彻执行新刑诉法工作，历时190天，在全国率先制定了近5万字、347个条文的市公安局贯彻执行新刑诉法14个配套规定，对律师辩护权、非法证据排除、民警出庭、讯问录音录像、电子证据、查封扣押冻结等与公安一线执法密切相关的内容，都作出了具有较强实操性的法律指引。其中4个规定被省公安厅作为制定执行新刑诉法配套规定的蓝本，电子数据取证规定被公安部法制局评为全国优秀执法制度并向全国推广，14个配套规定的科学性、合法性和前瞻性都堪称是执法规范化建设的典范。

随着新刑诉法和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公安机关办理行政案件程序规定的深入贯彻执行，新的执法疑难问题不断涌现。如何公正严明地执法？执法过程中如何充分地保障人权？如何让民警迅速提高执行“一法两规”的能力？面对新的挑战，李晓明毅然受领牵头编制《一法两规问答》的任务，多次深入一线执法单位广泛听取意见，历时半年，四易其稿，顺利完成近5万字、涵盖219个刑事、行政执法难点的《问答》。《问答》以一问一答的形式，对一线活生生的执法问题进行规范，减少了理论阐述，简明扼要，以最直白、最简练的问答方式为民警答疑解惑。

2010年亚运会在广州举办，李晓明和他的队友们面临着亚运安保任务的重重考验。亚运安保工作展开后，李晓明就承担起了法制保障工作的重任，相关的法律规定从国际到国内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既要具备扎实的法律知识，又要从安保实际出发，牢牢把握大型活动安保的特殊需要，还要求具有强烈的使命感、开阔的视野和创造性的思维，难度相当之大。李晓明主动收集北京奥运、上海世博等大型活动的安保政策、经验和做法，从民警执法执勤、案事件定性处理和行政管理三个不同视角，为亚运安保工作提供强有力的法律保障。他先是草拟了6万余字的《亚运安保执法执勤手册》，以一问一答形式，对204个安保执法执勤行为进行了规范，对安保工作中可能遇到的具体问题简明扼要地回答，包括现场如何处置和后续处理的定性及法律依据，并就取证要求单列一章，规范了现场处置时的证据规范。他从安保执法实际出发，创造性地提出了在法律的框架内对于危害或者可能危害亚运安全的人员依法进行打击、管控，以净化社会面，维护社会稳定。他为了有效解决亚运安保中执法依据的问题，建议市人大授权立法，由市政府根据安保情况采取临时性行政管理措施。

这些制度建设工作看似平凡，但却是民警执法的重要指路明灯，也是民警安全执法的关键，更是打击犯罪的有力武器，公安执法工作离不开这些制度的保障，这些规范与制度是造就广州公安严格规范文明执法之师的关键保障。

敢于触碰利益的“奶酪”，将权利关进制度的笼子

“大家经常遇到的‘持本人有效证件’的问题，究竟是身份证、军官证、驾照，还是户口本？是需要原件还是复印件？集体户口需不需要带上户口封面？这样的小事可能就要跑两三次。有个企业反映过一个例子，办理一个产品的企业标准备案，专人一年跑了48次才修成正果！”很多情况下，企业和群众并不反对审批，而是对审批过程中的慢、拖、折腾人、态度差、不公平等现象有意见。特别是对审批标准不清晰、不透明，申报要件不规范、不一次性告知，“批不批”的自由裁量权过大等现象意见比较大。

深化公安行政管理改革势在必行，这既是公安部部署的公安机关全面深化公安改革的重要内容，也是广州市委、市政府2015年落实国务院政府简政放权的重大决策部署。此项改革对公安机关影响特别重大：广州市公安局65项审批服务事项，是10个一般的市直部门审批数量之和，包括直接办理、承诺办理、消防自行办理、出入境、车管大厅办理、下放区公安分局办理、直接下放办理等；许多公安审批事项与公共安全密切联系，需要在便民利民与保障公共安全之间找到平衡点；审批事项种类繁杂，有现场可以办结的，也有需要现场勘查、专家论证的。市委、市政府改革力度大、要求高，必须尽快落实。这注定是一项艰难的工作。

当组织上把这个任务交给李晓明时，他没有退缩，他觉得只要是改革必须，触碰利益的“奶酪”也是必然之事，将权利关进制度的笼子势在必行，问题的关键在于自己如何才能把事情办好。在外地调研时，李晓明紧密安排行程，一天调研两个城市，中午在高铁中度过，上、下午听取当地公安机关审批改革的经验，晚上回到住处立即开始撰写调研报告。回单位后，李晓明带领专项组的同志们，加班加点认真梳理法律法规中的审批申请材料、审批流程、审批时限，结合实务判断能否当场办理审批、是否对场地设备有特殊需求、能否下放区公安分局办理、能否集中到政务中心办理。李晓明坚持以法律政策为依据，做到换位思考问题，个别沟通协调，了解症结所在，对症下药，对出于工作考虑的，如审批后续如何监管的担忧、不规范的审批透明后如何处理等，共同研究对策加以规范；对不明白的，耐心介绍国家法律政策和改革趋势，争取获得理解支持。

经过五个月的辛勤努力，六易其稿，市公安局行政审批改革方案终于成型，棘手的改革方案在局党委一次性审查通过，市政府也一次性审议通过。看到广州公安行政审批改革的成果将普惠于民，李晓明深有感触：“只要改革者出于公心、依法进行、注意沟通，让群众满意的改革必将赢得被改革者的理解和尊重。”

胸怀家国大爱无疆，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法制民警平时都是和法律打交道，法律学习不仅是工作，也成了李晓明最大的业余爱好，他说他最爱看的书就是法律条文，那些没有任何修饰的条文在李晓明看来却有如甘饴。除此之外，他还爱看武侠，《笑傲江湖》他看了不少于五遍，令狐大侠是他心目中的英雄。对李晓明而言，法律也是江湖，法律法规就像是他手中的兵器，十八般武艺用得风生水起，风采超人。

2007年的时候，李晓明被选派到公安部法制局跟班学习，他以勤勉踏实的工作作风、细致认真的工作态度、精湛的公安法制业务能力，出色完成了领导交办的各项工作任务，时任公安部法制局局长柯良栋以“感谢广东、感谢广州、感谢晓明”的批示，对李晓明在公安部法制局工作期间的优秀表现给予了高度评价。也曾有许多家知名律师事务所慕名而来，试图通过“挖墙脚”方式将李晓明收置“麾下”，并向他开出了优厚的条件，希望他能放弃现在的公安工作，到律师事务所做一名专职律师，但李晓明却不为所动。“我是打心底里热爱公安事业，做律师可以赚到很多钱，但我通过公安法制这个平台可以为更多的人服务，做更多的好事，做更大的实事。”律师事务所的盛情相邀就被李晓明掷地有声地回绝了。

李晓明是一位好警察，还是一位好丈夫、好父亲。他始终庆幸自己有一位深明大义的妻子和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家人对他的工作给予了极大的理解与支持。“说实话，因为工作关系，家里的家务，妻子承担比较多，但女儿的教育，我始终亲力亲为。”李晓明觉得，父母的刻苦、努力对孩子来说是最好的表率。“没有什么比以身示范更好的教育了。”

李晓明是个特别称职的父亲，女儿就读的学校离他的工作单位近，只要情况允许，他总会第一时间去接女儿上学、放学。队里的同事经常会看到这样的情景：李晓明在办公室里加班加点工作，女儿就在一旁做作业、温习功课，很多时候，等李晓明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女儿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便轻声唤醒女儿，背起女儿的书包，牵起她的小手一起回家。当父女俩走出市公安局办公大楼的时候，早已经是星辉满天。拉着女儿的小手，李晓明的脸上露出笃定与幸福的笑容，他想：“只要踏实认真地做好公安法制工作，就一定能无愧于头顶闪耀的警徽，就一定能让平安、法治、正义的法治公安理念在一代又一代人的手中薪火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