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漠长篇小说《野狐岭》创作研讨会在沪举行

26.08.2014  17:17

东莞时间网讯 8月20日上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上海市作协理论专业委员会、广州市香巴文化研究院共同主办的“雪漠长篇小说《野狐岭》创作研讨会”在上海作协会议大厅举行。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总编辑管士光,上海作协副主席杨扬,及陈晓明、栾梅健、王鸿生、杨剑龙、宋炳辉、曹元勇、徐大隆、周立民、朱小如、于建明、薛舒等批评家与会研讨,就《野狐岭》的艺术探索、《野狐岭》之于雪漠小说创作的意义、《野狐岭》与雪漠其他小说的比较、雪漠小说经验之于当代文学的意义、对雪漠小说创作的整体评价和期待等议题发表精彩评论。

与会专家一致认为,《野狐岭》对雪漠小说创作是一个突破,在小说的故事性、叙述方式、精神结构、对历史的书写和灵魂叙事等方面,都显示了雪漠不断挑战自我的努力,和一个作家的能力、野心与大气象。

重构西部神话

北京大学教授陈晓明说,雪漠作品一直给他很强的挑战,让他感到用现有的理论去规范它显得很困难。在他看来,雪漠作品的神话思维非常突出,不是把日常经验简单描述,而是把西部大地的神话气息、文化底蕴重新激活,重新建构,传导了一种西部大地人和自然相处,人和动物相处、人和神相处,人和灵魂相处的景观,而且打破了生命的界限、生死的界限。因此,以《西夏咒》《野狐岭》为代表的雪漠小说其实是在重构一个西部神话,对建立在理性主义基础上的现代书写构成挑战,也对今天的视听文明构成挑战。

南方的灵气,北方的霸气

云文学网总编辑余建明认为,《野狐岭》是一口气看完,感觉非常震撼。雪漠是站在很高的位置俯瞰历史、大地,俯瞰社会、人类,俯瞰人性,看得非常通透,悟得非常通透。而且,全书贯通了一股气,有南方的灵气,也有北方的霸气。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有两个驼王的争霸,写得惊心动魄。雪漠把欲望,把最基本的生存的需要,写得非常到位。

上海作协党组副书记、秘书长马文运表示,《野狐岭》的叙述视角有一种多维性和超越性,超越了生死,超越了历史,其思想价值有一种多元性,对革命、善恶、美丑等有多视角的审视。

抒情性有所节制,故事性开始浮现

上海作协副主席、上海市作协理论专业委员会主任杨扬指出,雪漠以前的作品有一种抒情性,《野狐岭》中,抒情性有所节制,故事性开始浮现,这是一个非常精彩的讲故事的小说,而且叙事有一种抽象的特点。《野狐岭》中,动物的世界和人的世界没有分别,一切都融合贯通,它就像是神的眼睛观照下的一个舞台,是人生的舞台,也是政治的沙场。

上海师范大学教授杨剑龙说,雪漠有大爱,他把文学看作是一种生命,他把大爱放到了作品中,把一个原本是复仇史和革命史的故事,用爱化解了。《野狐岭》的历史观是人与人之间不能那样刀锋相见,不能生生死死复仇,而是要用爱来化解。

把传说写成故事,又把故事变成传说

巴金文学研究会副秘书长周立民说,《野狐岭》中,雪漠在叙述形式上有很大的变化,但他不变的东西其实也是那么明显,雪漠小说始终有一个精神的结构在支撑。《野狐岭》有一种天地人神的结构,它不但是对死去的人物的招魂,更是对那片土地上消失的东西、对这个世界不存在的东西的招魂。更重要的是,《野狐岭》体现出作家的能力,能够把传说写成故事,又把故事变成传说。

呈现一个完全开放的、整体的世界

上海文艺出版社副总编曹元勇说,《野狐岭》的艺术探索,无论是从汉语小说还是从国际上的小说来看都是值得研讨的。这部小说没有一个中心的故事,却有很多超出主线或者重要线之外的线索,呈现了一个完全开放的、整体的世界。《野狐岭》也进一步提醒我们对中国文学版图的反思,提醒我们:汉语文学的写作除了向西方欧美学习,也要向我们中国的西方——西部学习。

上海外国语大学教授宋炳辉说,《野狐岭》在叙事方式上的努力,是借助于西部文化,在丰富的底气中,把中原的核心政治文化和西部边缘的文化,把最世俗化的生活和最具有超越性的佛教精神勾连起来了。在宗教精神内涵和世俗生活的关系上,这部小说处理得非常好。

对一个巨大的灵魂世界的感知

雪漠表示,他的创作是灵魂的流淌,《野狐岭》更多的不是他在技巧上的探索,而是他对一个巨大的灵魂世界的感知。而他目前的创作所表达出来的世界仍然是他感知到的那个世界的冰山一角。

雪漠是国家一级作家,甘肃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毕业于上海首届作家研究生班,樟木头“中国作家第一村”副村长。著有长篇小说“大漠三部曲”(《大漠祭》《猎原》《白虎关》)、“灵魂三部曲”(《西夏咒》《西夏的苍狼》《无死的金刚心》)及“光明大手印”“心灵瑜伽”等系列作品多部。作品入选《中国文学年鉴》和《中国新文学大系》,荣获“第三届冯牧文学奖”“上海长中篇小说优秀作品大奖”“中国作家大红鹰文学奖”“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奖”等重要奖项,入围“第六届茅盾文学奖”“第五届国家图书奖”和“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陈剑锋 陈彦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