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九零后 涂出一片天

17.08.2017  11:14

阿东在店里整理喷漆。 

  伟杰和他的涂鸦半成品。

大洋网讯 在一些人看来,街头涂鸦是“乱涂乱画”,而在广州,却有这样一个90后年轻人群体:他们将涂鸦搬进餐厅、办公室和创意园,不仅告别了“脏乱差”,还变成了艺术品走进生活。

据估计,在广州存在上百个这样的涂鸦“艺人”,他们中有人从大学时就开始兼职涂鸦,在毕业后用这第一桶金开设了首家涂鸦实体店;还有人带着师弟师妹组成了涂鸦创意团队,将生意做到了省外,月入过万。如今,越来越多的创意办公区和餐饮店选择了涂鸦装饰,年轻人眼中的嘻哈文化正在兴起。

故事1:喷涂材料难买毕业后开实体店

阿星、阿恢、阿东比伟杰更小,他们三个都出生于1995年,今年仅22岁。不过,他们跟涂鸦结缘的时间比伟杰还早。

他们三人都是广东岭南职业技术学院的同学,阿恢和阿东一个班,视觉设计专业;阿星则在隔壁班,广告设计专业;巧的是,三个人都有共同的大课。“我是大一时认识阿星的,她很爱画画,也画得很好,大家有共同的爱好就认识了;大学毕业前,我们准备做涂鸦这个职业,就拉上了阿东。”阿恢说。三人开的小店在五羊村附近,在去年4月份开张,彼时他们还没有毕业;如今,他们的小店已经运营1年多,渐渐步入正轨。

三人中最早接触到涂鸦的是阿星。“她大一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后来也是在她影响之下,我才开始做涂鸦。”阿恢说,两个人从大二开始合作,还制定了一套接单的流程。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两人通过兼职设计和涂鸦,积累了约20万元的资金。毕业后她们便拉上阿东,开了现在这家涂鸦艺术实体店。

以前要买喷漆只能去白云区的一家店,带着喷漆不能坐地铁,一个来回整个下午时间就没了。”为此,他们决定开店,方便自己使用喷漆的同时,还能给更多涂鸦爱好者提供方便。“我们这家店是广州首家涂鸦艺术实体店,以涂鸦及其附属产品为主。”阿恢说。

去年10月起,这家小店已盈利,每个月的收入中有一半来自涂鸦,另一半则来自三人工作室的设计作品。不过,相比伟杰,他们更看重的是对艺术的追求。“现在我们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外面参加各种沙龙、展览或者交流。上个月我们还应邀去了一趟意大利。

故事2:成立涂鸦团队生意做到省外

在黄埔古港北帝庙旁,24岁的伟杰正在给一家设计公司做室外涂鸦,短短几天时间里,这个旧房改造的创意办公室+健身房将迎来大变身。“这是朋友的地方,也不会收太多钱,主要是帮忙。”在开始创作前,他特意换了一身脏衣服和鞋,戴着防毒面具在墙面上喷喷涂涂。

毕业于华南农业大学珠江学院设计专业的伟杰,平时热爱画画和舞蹈,与嘻哈文化相关的东西他都非常喜欢,涂鸦是其中之一。

毕业前他就做兼职赚钱,教舞蹈、应聘拍广告等。他的第一份涂鸦兼职是在大学时期,当时他的父亲一场大病花了十多万元,他想参加一个培训但钱不够,同学介绍他去涂鸦。那是一间正在装修的新网吧,他喷涂了整整3天,赚了7000多元,圆了培训梦。

随着涂鸦水平逐渐受到认可,伟杰不断接到各种订单,毕业后成立了一支六人团队,全国各地到处接订单。他每月的收入基本能过万,最多时甚至有好几万。“平均一个月都有几单,忙不过来的时候还要临时找朋友帮忙。”伟杰说。

去年10月,他们团队还接了一个特殊的单:在沙井盖上涂鸦,将呆板而杂乱的沙井盖变成了生动的创意作品,引起媒体关注。

焦点问答

Q:客户都有哪些类型?

A:创意办公和餐厅

伟杰和阿恢告诉记者,虽然还不是太稳定,但目前他们的涂鸦接单量并不算少,最少时一个月也有一两单,多的时候就会忙不过来。涂鸦真有这么大的需求量吗?

我们的涂鸦客户主要是创意园、办公室和餐厅等。”阿恢向记者展示了一本画册,不少作品内容与街头涂鸦相去甚远,这些作品都有非常统一的设计主题。

伟杰的客户类型则更多些,除了办公场所和沙井盖外,还有开发商的样板房设计。“比如我们有时候会按照客户的要求,在样板间画上一台电视等。”他说。

Q:客源怎么来?

A:更多是客户介绍客户

两个团队的客户来源都比较接近,除了自己在网上打广告,就是靠熟人介绍。熟人分为两类,一类是同行,更多的则是通过老客户介绍过来。“比如有人看到朋友办公室的涂鸦很好看,就会找朋友要涂鸦艺人的联系方式。”伟杰说。距离近的客户,伟杰和阿恢的团队都会上门踩点,然后给出设计方案,双方确认之后再开工;远距离的客户则需要对方拍摄现场图片,给出具体参数,双方同意之后再赶往当地施工。

Q:涂鸦前景如何?

A:希望开辟专门场地

全国做我们这种涂鸦的人并不多,大概也就几百人;其中广州大概有两三百人。”阿恢说,但他们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广州没有专门供涂鸦的地方。

以前我们练习的时候只能找无人区或学校教学楼的顶楼,幸运的是,学校允许我们这么做。我们出国交流时,发现不少地方都有专门的涂鸦区,这些地方甚至变成了景区。”阿恢希望广州能有相关规划。伟杰在练习时也曾遇到过尴尬:“有时候我刚画完,第二天就被清洁阿姨洗掉了。

(文/广报记者秦松  图/广报记者苏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