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五姐妹组乐队
没有演出和排练的时候，五姐妹享受着快乐的一天。
五姐妹在不到20平米的出租屋内训练。
即将演出，姐妹忙着化妆。
劳累了一天，老五拿出吉他，边唱边弹。
姐妹之间相互逗乐。
无论到哪里，一家人始终没有分开过。
音乐响起，绚烂的舞台上站着五个青春靓丽的姑娘。同样的瓜子脸、同样的高鼻尖、相似的眉眼，连个头都差不多，来自同一家庭的五个亲姐妹敲打起了各自手里的乐器，一场音乐盛会就此开始。这是一个摇滚重生的年代，玩打击乐的年轻人不少，但五个亲姐妹组成的乐团并能登台演出不会多见。台下没有人知道，在玩摇滚这么时尚的元素之前，五姐妹从未经过专业训练，而是在她们有武术功底的父亲的指导下，走街串巷耍杂技。
白的舞台灯光打在孔燕俊秀的脸上，她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身旁4个亲妹妹，将脚伸进电架子鼓的踏板上，两根鼓槌敲向牛皮制的鼓面。在这一大家子中，30岁的孔燕是老大，比老五飞燕长了7岁，她也是姐妹几个中唯一结婚生了孩子的，其他4个至今单身。“每天不是练琴就是表演，没时间谈恋爱啊！”五姐妹中，老五飞燕最活泼，她也是队里的主场。乐队是在2008年一家人来东莞之后组起来的，在这之前五个人没有一点音乐功底。她们请老师教了几个月后，自己边练习，边参加小的表演，直到如今成为东莞小有名气的乐团。“在文化周末演过，也会参加一些大型的商业演唱会，跟明星同台表演，比如汤灿、王杰等。大小一年几十场还是有的。”孔飞燕掰着手指数了起来。
万江简沙洲的电化宿舍小区一楼，一间简陋的出租房被改造成了音乐室，孔燕和妹妹们每天在此练琴。楼上是3室1厅的住房，住着一家10口人，父母、五姐妹、弟弟还有孔燕的女儿丈夫。这是一个八九十年代典型的超生家庭，家庭的发展也复制了小品《超生游击队》。30年前，为了拼男孩，孔妈妈7年生了5个女娃，孔燕和妹妹都出生在不同地方，有西宁、银川、定西等，幸运的是，他们的爸爸不像小品里的黄宏，用地名给女儿取名。
“周口离少林寺近，学武的人很多，八十年代我们很多同乡都出去卖艺，买一辆旧车，拉着一家子人，走到哪就在哪搭个棚子，表演武术和杂技绝活。”孔燕的父亲回忆，在大女儿3岁的时候，他就让孩子上舞台表演托举、空翻等。东莞万江简沙洲孔燕的家中，在一张泛黄的照片里，可以看到十几岁的孔燕身穿贴身衣服表演媳妇，一手举着红伞，一边在十来米的钢丝上表演空中单车。
《疯》
每一天都像是煎熬
这感觉我不想要
多想放开地奔跑
去寻找生命的重量
每一刻都会想哭泣
可发觉却已经没有眼泪
空气中充满压抑
连呼吸都透不过气
烦恼得快要窒息
可好像又无能为力
多想撕心裂肺
也好过渐渐麻木
要不此刻开始疯吧
竭尽全力开始疯吧
哪怕争吵也好过冷漠
所以现在开始疯吧
我们一起开始疯吧
能呐喊的不必压抑
想喝醉的别再迟疑
要不此刻开始疯吧
竭尽全力开始疯吧
烦恼的工作改天再说
失恋也比单恋强得多
所以现在开始疯吧
我们一起开始疯吧
———老五孔飞燕写的歌
摄影：南都记者 刘在富
采写：南都记者 洪灵芝 实习生 黄翠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