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亿中超藏五大隐患 郜林事件何时完结
[ 摘要 ]又一次被判死刑的国足，和一直处于死缓状态的中国足球。四年一次，每每到国足死亡或濒临死亡之时，就会习惯性地掀起关于中国足球的大反思。
死缓的中国足球，非惯性反思
又一次被判死刑的国足，和一直处于死缓状态的中国足球。四年一次，每每到国足死亡或濒临死亡之时，就会习惯性地掀起关于中国足球的大反思。
或许是被恒大亚冠登顶抢了风头，亦或是已经不屑于做这种不见成效的问责，这一次的“反思”似乎停留在了11-17的旺角黑夜，戛然而止。但，在足改的大背景之下，我们更该思考中国足球该如何深改？！
腾讯体育中国足球推出反思策划《死刑的国足，死缓的中国足球》，关于中国足球的非惯性反思。第三弹——关于80亿繁荣中超背后的隐患……
撰文/许可 策划/腾讯体育中国足球
2015年，中超联赛走过了第12个年头。在过去的12年中，中超联赛稳步发展，力压日本J联赛和韩国K联赛，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亚洲第一联赛。本赛季，广州恒大虽然再次蝉联联赛冠军，成就了史无前例的中超五连冠伟业，但是随着上海上港的异军突起，广州恒大一家独大的局面已然被打破，中超联赛群雄并起的格局不再遥远。
此外，随着越来越多的国际大牌教练和球员的陆续加盟，中超联赛的品牌影响力也在呈几何数级的增长，中超版权签下五年80亿的巨额大单就是最好的证明。当然，中超版权是否真值80亿还需要市场来验证，但不可否认的是中超联赛已经迎来了繁荣的征象。
不过，在中超联赛繁荣征象的背后，新人匮乏、本土教练青黄不接、裁判成比赛主角、观赛文明仍是“镜中月”、契约精神稀缺等五大隐患却随时都在给前进中的中国足球拖后腿。要想真正地甩开膀子，大步向前，中国足球要走的路还很长。
隐患一：新人匮乏
11月10日，2015赛季中超联赛颁奖礼在湖南长沙举行。非常遗憾的是，今年的最佳新人奖竟然空缺。按照中国足协的相关章程规定，只有在1994年1月1日之后出生的球员才具备参选本赛季最佳新人的资格。而在过去的一个赛季中，中超联赛仅有30名球员符合这个年龄要求，而非常遗憾的是在这30名球员中，大部分的球员都未能成为球队的主力。
联赛最佳新人奖的空缺，让不少中国足球人以及关心中国足球的国人感到失望和伤心。当然，今年最佳新人奖之所以空缺，有相当一部分的原因是1994年段的球员并不属于大赛周期之内，而中国足球过往总是以大赛周期来选拔年轻球员并组队，所以造成了如今的尴尬。不过更深层次的原因，还是因为年轻球员无法获得更多的上场时间。
对于年轻球员无法获得更多上场时间，前广州太阳神队及浙江绿城队主帅周穗安认为问题的根本还是在于球员的个人能力。他表示，任何一个足球教练都是以能力高低来选择和使用球员的，绝不会以该名球员的年龄来作为取舍的标准，“当年彭伟国和胡志军那批球员，1991年的时候就已经在广州队成为绝对主力了，当时他们才20岁出头。在麦超、吴群立等老队员的传帮带下，他们很快就成为了球队的新生代骨干，并在后来的国奥和国家队中成为不可或缺的主力球员。如果我们现在的年轻球员能像彭伟国、胡志军他们当年一样，真正具备了较强的个人能力，根本不用担心没有表现的机会。”
此外，周穗安还特别提及了自己在执教浙江绿城期间挖掘培养出来的球员谈杨。1989年出生的谈杨在2008年升入绿城一线队，次年便被周穗安放入球队主力阵容之中。“谈杨2009年打主力的时候才20岁，虽然年纪不大，而且身高又偏高，但是他的个人能力摆在那里，能为球队攻城拔寨，这也是他为何后来能入选国家队的原因。事实上，像鲁尼、欧文当年在英超打上主力的时候也就是16岁。所以说，中超现在新人匮乏的原因并非是球队主教练不用这些年轻人，而是这些年轻人的能力达不到比赛的要求。就像上赛季恒大的廖力生和鲁能的刘彬彬，他们所在的俱乐部虽然人才济济，但是为何他们依然能脱颖而出，闪耀中超赛场呢？其实还是能力使然。”
中超颁奖夜，最佳新人空缺
2014赛季，恒大俱乐部在全面缩减联赛的赢球奖金之后，推出了鼓励新人培养的政策，如果场上球员有一名21岁以下的，赢球奖金增加50万，两名21岁以下的则增加100万。正是在这样的激励举措下，小将廖力生才得以有机会实现三级跳，并在年底入选了亚洲杯23人名单。从恒大培养廖力生的例子可以看出，如果俱乐部有心为年轻人提供培养的土壤和肥料，在客观上是可以为中国足球后备人才的培养做出相应贡献的。
“恒大通过合理的激励举措去鼓励主教练多用新人，在某种意义上是值得提倡和推广的，毕竟这个举措在客观上促进了球队教练在年轻球员挖掘和培养上的积极性，也让更多年轻球员获得了展现自我的机会。如果有更多的俱乐部能够效仿恒大的做法，进而使年轻球员的培养成为联赛的一种受鼓励的机制，那么出现在今年联赛颁奖礼上的尴尬一幕自然就能够避免。”周穗安说。
事实上，在恒大推出新人培养举措之前，中国足协早在2001年的时候，便曾在甲A联赛中推出了年轻球员上场的强制性条款。当时主管联赛的杨一民表示，为了更多的、更好的培养年轻一代，实现各个俱乐部球队的新老接替，要求每个俱乐部每场比赛必须上两名21岁以下球员。不过，这个新政推行了没有多久便被废止。
谈及当年这条强制性条款的废止，时任广州队和广东队主帅陈亦明认为，“当年足协的初衷是好的，目的也是为了让各个球队加大对年轻球员的培养力度。但是，足协的领导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任何破坏生态平衡的举动最终都没有好的结果。现在很多球队的主教练在使用年轻球员的问题上无比纠结，关键还是在于成绩压力，毕竟主教练下课与否的决定性因素还是成绩。你看看斯科拉里来了之后，恒大有没有年轻球员得到重用？没有嘛。去年里皮还挖掘了廖力生，卡纳瓦罗发现了王上源，但是斯科拉里麾下却没有一个被器重的年轻球员。这不是说斯科拉里不善于培养年轻人，而是双冠的压力决定了他不可能去冒险使用年轻人。”
对于如何解决年轻球员的培养问题，陈亦明认为最重要的还是要看球队教练在年轻人的使用上是否发自内心，“我自己做过教练，也很喜欢大胆地使用新人，但是像我这样的国内教练并不多，不过这种教练在欧洲联赛中却比比皆是，大家最熟悉的可能就是温格了，这个法国人在年轻球员的挖掘和培养的确是有一套。另外，今年的热刺也是掀起了一股青春风暴，球队目前的主力阵容中，20岁左右的球员就有好几个。在英超竞争这么激励的联赛中，还有教练敢如此大面积地使用年轻球员，个中原因除了他对自己的个人能力有足够的自信外，也和他内心在培养年轻球员的问题上有着强烈欲望不无关系。如果中超各队的教练中能有多几个这样的教练，又何尝会担忧没有年轻才俊涌现呢？”
此外，在经历了富力梯队球员林良铭被西甲豪门皇家马德里的挖角事件后，如何保障各中超俱乐部的自身权益，避免优秀后备人才的流失，也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决定着中超新人涌现的数量和质量。对此，广州富力俱乐部老总章彬认为，新人的挖掘和培养是一个系统工程，是需要各方合力而为的，并不说是某家俱乐部就能做到的，要保证优秀后备人才不出现流失，关键还是要在法律合同上保证各方的责任和和义务，而这块东西如何去具体的实施，可能还需要中国足协能给出一些规范性的指导意见或者文件之类的东西，让青少年球员交易流动的市场更为规范。只有这样，各个俱乐部在青少年人才的培养上才会真正放开手脚，在一定程度上避免联赛新人奖空缺这种尴尬事情的发生。
隐患二：本土教练青黄不接
在成绩利益的驱动下，中超大部分的俱乐部都选择了聘请外教担任球队的主教练。截止至中超联赛第30轮为止，聘请本土教练出任球队主帅的俱乐部仅为五家，它们分别是河南建业、上海申鑫、杭州绿城、贵州人和 以及重庆力帆。在这五家俱乐部中，河南建业主帅贾秀全的执教能力得到业界的普遍认可，并与埃里克森和斯科拉里一同入选了本赛季最佳教练的候选人。
洋帅的大面积涌入，压缩了本土教练的生存空间，这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而更为让人感到遗憾的是，随着本土教练生存空间的日益减小，一些中生代教练惟有屈身外教麾下，而这样一来，越来越多具备执教潜质的年轻教练便无法获得学习和提升的机会。长此以往，中国足球不仅面临青少年优秀球员短缺的困局，而且还要面临本土教练青黄不接的窘境。
在这个问题上，广州恒大的做法值得各中超俱乐部学习和推广。2012年，里皮接过恒大的教鞭。随后，时任辽足助教的前国脚李铁在足协的推荐下加盟恒大教练组，成为一线队中的唯一名中方教练。作为足协重点培养的后备教练人才，天资聪颖的李铁在恒大先后师从里皮、卡纳瓦罗和斯科拉里。在此期间，李铁被足协选拔进入国足教练组，今后有望实现自己成为国足主帅的梦想。
本土教练青黄不接
对于自己在恒大三年的学习和成长，目前担任河北华夏幸福主教练的李铁一直怀着感恩之心，“真的非常感谢恒大能让我有机会在这里师从里皮、卡纳瓦罗和斯科拉里，从他们身上我学习到了很多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不是说简单地通过嘴皮子说两句或者形成几页文字就能说清楚的，这需要你从每天的训练和比赛的点滴中去积累和感悟。能有这样的机会近距离地学习和提高，我认为自己十分的幸运。”
在不少中超现役本土教练看来，中超在洋帅几乎一统天下的今天，恒大与足协联合培养年轻教练的做法值得推广，这不仅可以避免本土教练青黄不接的尴尬窘境，而且还能充分利用师从名帅的便利条件，通过贴身学习和实战操练的天然优势，努力学习名帅们的执教理念，为中国足球储备优秀的后备教练人才。
不过，在本土教练人才的培养上，中国足球名宿陈亦明的观点更为鲜明独到，“其实中国足球真的应该改改思路，用长远的眼光去看问题，而不是一味地将目光聚焦在球队一时的成绩之上。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觉得应该让名帅来给本土教练当助手或者顾问，这样既能让本土教练有独立思考的空间，同时在遇到困惑之时也能获得专业的指点。”
另外，陈亦明同时还认为，如果我们的足协或者一些有财力的俱乐部能够将优秀的教练后备人才送到国外的高水平俱乐部进行学习或者执教的话，那效果其实多半会比请进来更好，“因为教练要融入国外的职业足球氛围，自身就必须做出改变，努力提升自己的综合素养。当年朱广沪指导带领健力宝青年队留学巴西，肯定就收获不小，这也为他日后成为甲A或者中超队主帅，甚至成为国足主教练奠定下了扎实的基础，我们一定要从这些鲜活的例子上去总结经验。”
当然，在本土教练人才的培养和挖掘上，办法和措施还有很多。富力老总章彬告诉记者，虽然富力进入中超后一直聘请外籍教练作为球队主教练，但是在本土教练人才的培养上一直非常重视，为了避免资源浪费并做到资源利用的最大化，富力的计划是从球队的退役球员中挖掘后备教练人才，“这个赛季结束后，我们和几个计划退役的球员都有过沟通，并在尊重对方个人意愿的基础上，邀请他们继续留队担任助理教练，像 李喆下赛季就会出现在中方教练组中。像张耀坤这些年纪较大却尚未退役的球员，我们其实也有重点培养的计划，今年让他兼任球员和助理教练就是一个尝试。”
隐患三：裁判为何总成比赛主角
裁判作为足球场上的黑衣法官，象征着正义和公平。在精彩激烈的高水平足球对抗中，优秀的裁判不仅不会和参赛双方的球员抢戏，而且往往会被人忽视。不过，一直为人诟病的中国足球裁判，却总是三番五次地成为了比赛的主角。这些业务水平仍有很大提升空间的裁判们，已然成为了影响中国足球职业化进程的一个不可忽视的隐患。
在今年6月4日中超第13轮贵州人和与山东鲁能的比赛中，由于边裁的判罚存在争议，鲁能球员在终场哨声响起后集体围攻裁判。随后，鲁能球员、俱乐部官员以及教练先后与当值裁判发生了肢体冲突，上演了中国足坛历史上最为丑恶的一幕。在知名记者马德兴看来，黔鲁之战之所以出现如此奇葩式的骚乱，根源还是在于中国足协裁判办在裁判派遣问题上公然违反相关规章制度而导致。他认为，抛却裁判的业务水平不说，足协如果继续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这个问题上我行我素，不按照规章制度行事的话，类似的事情肯定还会再次发生。
关于裁判的争议就没停止过……
如果说黔鲁之战的骚乱起因与裁判员的业务水平联系不大的话，那么发生在中超第29轮穗鲁之战中一个越位进球的重大误判，却足以证明中国裁判在关键场次的执法中缺乏最起码的公信力，而正是这个误判险些让当时距离中超五连冠仅一步之遥的恒大饮恨。如果不是联赛末轮客场完胜北京国安，广州恒大将与本赛季的中超冠军失之交臂。而从赛后的 视频 回放来看，鲁能球员韩鹏的进球明显越位在先，而如此明显的越位在曾入选世界杯执法裁判团队的穆宇欣看来竟然是一个好球。
针对穆宇欣的重大误判，足协裁判委员会在随后也对外进行了致歉。虽然从态度上来说，中国足协没有任何值得挑剔的地方，但是如果道歉真能挽回因错误而带来的后果的话，那么裁判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因为裁判的问题，恒大在末轮与国安的争冠战中特别要求外籍裁判组执法，而这显然是对中国足协裁判办的一个极大的讽刺，也说明中国裁判在职业化进程中扮演了一个不太光彩的角色。至少，中国裁判并未让人产生足够的信任。要想彻底地去扭转目前这种尴尬的局面，中国裁判首先必须要真切地意识到问题的存在，其次就是要努力提高业务水平。如果真正地做到这两点，只要辅佐以更多的比赛吹罚经历，成为一名合格的裁判并非难事。”一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前国际级主裁判如是说。
谈及本赛季中超裁判整体表现欠佳，新华社著名记者汪涌认为这是反赌扫黑后遗症的一个表现，“在几年前的那次反赌扫黑中，裁判的波及面是最广的，包括陆俊等一大批业务水平精湛的裁判相继锒铛入狱，让我们的裁判队伍出现了严重的断档。众所周知，一名优秀的裁判是需要成长周期的。当我们在联赛的激烈程度不断增长，各个俱乐部的投资人重金投入的大背景下，以年轻裁判为主力的联赛裁判队伍又无法胜任相对应的执法工作时，很多矛盾或者说所谓的乱象就会在赛场上频频发生。在我看来，要解决目前裁判整体水平偏低的现状，让更多的年轻裁判可以迅速地成长起来，足协还是要重视裁判职业化的发展和推进。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觉得足协完全可以建立一笔裁判的培训基金，让一些优秀的年轻裁判可以去到足球水平发达的国家进行学习，以此来加速自身的成长，长此以往，困扰联赛的裁判问题相信能够得到一定程度的解决。”
隐患四：观赛文明仍是“镜中月”
说到观赛文明，就绕不开语言暴力，郜林本赛季在辽宁赛区的遭遇恰恰就是现今部分中国球迷素质低下的鲜活写照。7月18日，中超联赛进入第20轮的角逐，广州恒大做客盘锦迎战辽宁宏运。由于在比赛中遭到了辽宁赛区球迷的辱骂，郜林进球后做出扇嘴巴的方式回击球迷。赛后，不依不饶的辽宁球迷不断辱骂郜林及其家人，郜林随即将手中的球鞋和水瓶掷向了该球迷。
郜林事件发生后，包括肇俊哲等圈内人士纷纷在社交工具谴责辽宁球迷的恶劣行径。事后，中国足协也对辽宁赛区做出通报批评的决定。当然，郜林本人也为此付出了惨痛代价，在被中国足协禁赛五轮之后逐渐淡出恒大主力阵容，新赛季更是有可能离开恒大。
对于辽宁赛区的球迷风波，包括恒大集团副总裁刘永灼等在内的有识之士均认为，中国联赛的观赛文明发展滞后，已经严重阻碍了中国足球的发展，成为联赛健康成长的绊脚石，“中国足球的职业化，除了需要有恒大、鲁能、上港、富力等所有足球俱乐部的同心协力外，也需要有一个健康文明的观赛环境予以支撑。光是联赛水平提高了，整个观赛氛围的文明程度还是滞后的话，中国足球在整体上实际还是处于一个徘徊不前的阶段，所以说中国足球的未来发展还任重道远，这已非竞技层面的单一飞跃可以取代的。”
郜林与辽足，不得不说的故事
在文明观赛的问题上，著名足球评论家金汕显得有些无奈。他认为，文明观赛早在20多年前就已经提出来了，但是这个东西一直很难解决，因为这涉及到整个民族素质的提升以及民众文化和品味的提高。只有先解决了这些问题，我们才能从根本上解决文明观赛的问题。但是，要解决民族素质的提升、民众文化和品味的提高，需要有足够长的时间做保证，所以中超赛场的观赛文明问题要想在短期内得到解决几乎不太可能。
而作为龙之队球迷会的会长，简满根在谈及中国联赛的球迷观赛文明时也是显得忧心忡忡，“现在国内联赛很多赛区根本就没有观赛文明一说，球场的看台席上不仅充斥着语言暴力，而且球迷之间的冲突也呈现上升趋势。如果这种现象不能及时进行整顿的话，日益红火的国内联赛环境很可能就会坏在上面。而且，如此乌烟瘴气的观赛氛围，我们怎么能让家长们带着孩子放心地走进赛场。一旦下一代的看球热情受到了影响，我们又如何去更好地营造所谓的青少年足球氛围。”
据悉，为了能给大多数的球迷起到表率作用，龙之队球迷会的会员是不允许在比赛中说脏字或者侮辱性的字眼，一旦有会员被发现违反了这个规定，一律将会受到除名的处理，并且会同时被全国各大球迷协会拉入黑名单。“当然，整顿球场观赛文明的事情是需要社会合力的。对此，我个人有一个建议，就是希望各个地方的相关机构能够重视对球迷观赛文明的监管，一旦发现有哪些球迷观赛不讲文明，就取缔这些球迷所在的球迷协会，让他们有切肤之痛。”简满根说。
简满根告诉记者，在郜林风波发生后，自己也和辽宁当地的几个球迷协会进行过沟通，大家也对辽宁赛区发生的不愉快事件表示遗憾，但是有一些不依不饶的球迷在郜林的问题上还是十分“执着”，并计划利用国足在沈阳对阵马尔代夫的比赛中再次对郜林施以语言暴力，但被龙之队球迷会及时进行了制止，“球迷们的情绪也可以理解，但是毕竟国家队的比赛代表的是国家的形象，如果我们的球迷不管不顾，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们的中国足球。事实上，这次我们到香港给国足加油呐喊，也遭遇了香港球迷的侮辱性问候，但是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我们的球迷表现出了最大限度的克制和理智，始终没有和香港球迷发生任何言语和肢体上的冲突。”
据悉，12月21日，龙之队球迷会将在河南郑州举行成立一周年的庆典。在这次庆典上，全国各大球迷协会的会长将会受邀参与，而庆典论坛的最重要议题将会锁定球迷的观赛文明，“如果我们一味地姑息赛场中不文明的观赛行为，那么就等于纵容一颗毒瘤在自己的身上肆意的生长，而最后的结果就自取灭亡，这次我们要召集全国球迷协会的会长开这个讨论会，就是希望通过他们在各自球迷协会的影响力，去引导和影响协会的各个会员，为我们净化联赛的观赛环境出一份力。”
隐患五：契约精神严重稀缺
随着中超联赛影响力的日渐扩大，越来越多的企业成为了联赛或者俱乐部的赞助商。作为中超第一豪门，恒大在2014年年初便收获了东风日产开出的一份价值1亿元的胸前广告赞助。在过去的一年多中，恒大和东风日产之间的合作颇为愉快。不过，双方的和谐随着恒大在亚冠决赛中违约更换胸前广告而最终被打破。
相比于再度问鼎亚冠冠军，恒大的亚冠决赛胸前广告风波似乎更为外界所关注。在此次风波持续发酵的几天中，各界人士都不约而同地谴责恒大方面缺乏契约精神，认为恒大此举是得不偿失。著名足球记者姬宇阳认为，相比于恒大在竞技层面所取得的空前成功，这场胸前广告风波给恒大带来的负面影响远非一个亚洲冠军的头衔所能消除的。尤其是在恒大以“恒大人寿”宣告正式进军保险业后，被视为稀缺品质的契约精神更是值得呵护和珍惜。
谈到此次恒大球衣胸前广告风波对于契约精神的践踏，一家不愿透露姓名的北方中超俱乐部老总认为，此事不会对恒大俱乐部和联赛本身带来太多的负面影响，因为中国足球一向非常健忘。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还是会更多地将关注点放在对恒大以及联赛的竞技层面之上，“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发生在恒大身上，估计也没有多少人去关注和谴责。虽然恒大的做法值得商榷，但我们也应从中看到积极的一面，那就是赞助商今后在投资中国足球的时候，会在合同条款的斟酌上更为谨慎、更为规范，以期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而恒大在经历了这场风波之后，对于契约精神的理解和态度也会发生了质的扭转。”
恒大亚冠夜的悲哀
“践踏赞助商权益的中超俱乐部绝非恒大一家，而这种现象的存在和发生之于中国足球职业化进程的推进无异于一块巨大的绊脚石。要想让中超联赛乃至中国足球的大环境良性、有序、健康、持续地发展下去，契约精神毫无疑问是其中一张最为关键的通行证。当然，契约精神与社会文明以及经济发展有着紧密的联系。在目前国内的社会环境下，不少领域也存在着契约精神缺失的现象。在这种大背景下，如果只是一味要求足球甚至是整个体育领域去遵守契约精神，显然是勉为其难或者说是不公平的。”前广州太阳神俱乐部老总、中国知名足球职业经理人刘孝五说。
对于此次恒大胸前广告风波竟然掀起如此之大的波澜，新华社著名记者汪涌认为这是中超联赛含金量大幅攀升的一个佐证，毕竟今年只是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推出的第一个赛季，联赛就呈现出了这样火爆的状态，吸引了公众的这么多眼球，这本身就证明了中超与时俱进的魅力和吸引力。当然，恒大此次的违约事件也给中超公司和中超各俱乐部敲响了一个警钟，拿就是我们的联赛除了需要高关注度外，还需要足够的美誉度。
“中超联赛的美誉度是需要各方各面合力营造和维护的，这次恒大的胸前广告风波不仅让企业的诚信度受到了外界的全面质疑，也给联赛的美誉度抹了负分。在中超联赛版权卖出5年80亿的天价之后，每个俱乐部将来光是从中超公司中拿到的分红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也从侧面印证了中超的未来市场会更为的广阔。在这样的一个预期下，每个参与者就必须要去主动维护好这个品牌，让这种品牌价值能够得到保持或者稳步的提升，毕竟要得到回报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如果哪个俱乐部不想去承担这个责任的话，势必就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这种代价不是说你拿了多少中超和亚冠冠军可以轻易抵消的。”汪涌说。
与汪涌一样，著名足球评论家金汕也认为，广州恒大不能因为有了成绩就不尊重最起码的商业规范，如果两夺亚冠的光环被一场全民的道德谴责抹去本来的光彩，那么一切的努力和付出都会付诸东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