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耕农:急需城市关怀和温暖

14.01.2016  17:57

广州日报》报道,从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珠三角地区出现了一个特殊的群体——代耕农,在大朗镇犀牛陂村,8岁的罗勇珍的父母就是代耕农,一家人居住在一间不到15平方米的临时砖瓦房里。在异乡四处漂泊是代耕农二代所必须面临的问题,好多孩子没读完初中就辍学或到附近工厂打工,或像父母一样开启代耕生活。  广泛存在于珠三角地区的代耕农是历史遗留产物,也是城市必须面对的一个时代命题。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珠三角工业化兴起,本地农民洗脚上田、率先致富,而他们原先耕种的田地面临抛荒危险。在此之际,周边欠发达地区包括广西、江西等地的一些农民来到珠三角,通过签订租种合同、负责缴纳农业税等,成为“代耕农一代”。虽然近些年来也有一些在工厂的打工者转而做起了代耕农,但舆论广泛讨论的代耕农群体,主要是指很多年前就来珠三角种地的农民。  代耕农这个特殊的群体,在城市有限的耕地夹缝中生存,已经长期脱离原籍乡土,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没有本地户口身份,面临住房、子女读书、社会保障等种种难题。与其他在工厂打工的外来务工者相比,代耕农面临的问题可能更为复杂和严峻。一方面,他们虽然离开了家乡农村,但现在主要从事的仍是自己的农业“老本行”,因而其职业技能相对比较单一,并未得到很大的提升和扩展;另一方面,他们不像在工厂的打工者那样缴纳社保,很多人的社会保障待遇仍是在原来的农村老家,但很少有机会享受原籍的医保待遇等。  似农非农、似工非工,这种尴尬的身份伴随着代耕农,更严重的问题是,随着城市化推进,代耕农耕种的田地逐渐被征用,可种的田地越来越少,就像三十年前一样,这个漂泊的群体再次面临焦灼的历史选择:想继续种地,就只能在不同的地方不断辗转,寻找新的可租种的田地,现实是,可种的田地越来越少;想进工厂打工,年龄偏大、技能缺乏等是门槛;想重新返回家乡,原来的房屋等已经破败、生活方式不适应,也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毫无疑问,关注和解决代耕农问题的起点,须正视和尊重历史问题,给这些漂泊的人们以现代城市应有的制度关怀和社会关怀。如果说三十年前,因为承包责任制不准撂荒、存在农业税负担等原因,最早的一批代耕农曾是珠三角受欢迎的人,那么,三十年后,快要走进历史的代耕农,就不应该被城市视为边缘化的群体,这是现代城市应有的包容和负责任的态度。当下,最紧要的就是各界要帮助代耕农,着力解决他们最现实的难题,包括住房、子女读书等,让他们感受到这个城市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