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诺贝利核泄漏灾难已过去30年:当年的孩子生下45万名患病儿童
切尔诺贝利核泄漏灾难已过去30年,阴影仍笼罩当地人生活
当年的孩子已经长大 生下45万名患病儿童
2016年4月26日,全世界都在纪念切尔诺贝利核泄漏灾难。
30年前的这一天,位于乌克兰首都基辅以北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炸。这是人类和平利用核能历史上最严重的事故,320多万人不同程度受核辐射侵害。
30年后,在曾经依靠核电站繁荣的地区,人们与核辐射阴影“比邻而居”,有人在病痛中挣扎,也有人正在为改变而出力。
在距离核电站最近、受影响最严重的乌克兰、俄罗斯和白俄罗斯,30年之后,核辐射的阴影仍然笼罩着人们的生活。
核事故发生后,他靠治疗存活
维克多·斯特尤科夫1986年和父母一起住在茨维亚斯克的老信徒村。30年前,那是个活跃的村庄,有着数以百计的房屋。
核电站事故发生后,斯特尤科夫和他的家人立即离开了当地,但一段时间后,他们返回了该地区,定居在新济布科夫。斯特尤科夫的父母像他们的祖先一样,被埋葬在了当地的墓地里。而他自己,目前正在接受癌症治疗。
生下45万名患病儿童
根据乌克兰 卫生 部的统计,有2397863人因切尔诺贝利核事故患病。其中,453391人是儿童。
这些儿童罹患各种各样的 疾病 :消化道疾病、血液疾病、癌症、先天畸形、基因缺陷……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儿童没有一个出生在核事故发生期间,当时他们的父母都还是孩子。
50万清理人员两成早逝
核事故发生后,苏联总计派出50万人参与清理核污染的工作,最终制止了灾难的蔓延,他们被称为“清理人”。据统计,其中20%于2005年前在三四十岁的壮年逝世。
65岁的谢尔盖·克拉西尼科夫就是“清理人”中的一员。1994年,克拉西尼科夫中风,左半边身体瘫痪。医疗报告上写着,这是担任“清理人”的直接结果。
如今,克拉西尼科夫每个月能拿5000格里夫纳(乌克兰货币,约合人民币1300元),但光医药费就得花掉3500格里夫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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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利娅:见证切尔诺贝利的终章
斯拉夫蒂奇市是切尔诺贝利核事故发生后,为安置电厂周围城市疏散的居民而建的新城。它是乌克兰最年轻的城市,也是离切尔诺贝利最近的城市。在这里,人们对核辐射的态度更加务实。
摄影师尼尔斯·阿克曼,一直在跟拍斯拉夫蒂奇小镇的女孩尤利娅,他用镜头记录下了这个小镇里年轻人的迷茫。
年轻人现实面对放射物质
尤利娅出生于切尔诺贝利事件发生的3年之后。阿克曼曾问她这场灾难对她有什么影响。“她看着我,仿佛在告诉我这是个愚蠢的问题。”阿克曼说,“因为现在,斯拉夫蒂奇的放射性物质对 健康 的影响,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小。”
2012年,阿克曼结识了23岁的尤利娅。“她充满了活力。她喜欢唱歌跳舞,很开朗地对待这个世界,并对其他文化充满好奇。”阿克曼这样评价尤利娅。
“切尔诺贝利事件就像一个黑洞,把所有当地的年轻人都牢牢留在这里,无论他们学的是什么专业。”阿克曼说,“不过这也是个理性的选择,因为他们都很喜欢自己在做的事情。”
在切尔诺贝利工作的斯拉夫蒂奇居民,被严格的系统保护起来。这个小镇对放射性物质的态度,比其他地方更为现实。
尤利娅曾告诉阿克曼,她想见证新安全围堵体工程的落成,她想要看到结果。对她来说,这里的工作人员有一种使命感,虽然他们从来没被谁赋予这样一个使命,但他们希望能够完成父辈没有完成的事情。
更多的人死于毒品和酗酒
斯拉夫蒂奇周围有一片浓密的树林。当时负责疏散人员安置项目的建筑师,之所以选择把镇子建在树林中间,是因为这里是一条火车线的终点,方便建筑物资的运输。
一个年轻男子曾带阿克曼看了自己挚友的坟墓说:“在这里,死于毒品和酗酒的人,远比死于放射性物质的人要多。”
因为切尔诺贝利事件,斯拉夫蒂奇的发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因为没有大工厂愿意在其周围发展。
“这里并没有太多可供选择的就业机会,也没有太多可供年轻人 娱乐 的场所。”阿克曼说。
要书写切尔诺贝利的终章
在这几年中,阿克曼用镜头见证了尤利娅从一个工作换到另一个工作,从单身到恋爱到结婚,以及后来的离婚。
现在,尤利娅在该地区最为重要的工作地点担任翻译:正在兴建新防护拱顶的工地。这个30层高的拱形建筑体,将代替日渐陈旧的“石棺”隔绝放射性尘埃,防止可能的事故重演。
如果一切顺利,该工程将在2017年底完工。这个工程给了尤利娅和其他居民留在当地的充足理由。因为直到新安全围堵体工程结束前,他们至少有一份工作。
这也许将是切尔诺贝利的终章,而尤利娅要为书写这一章出力。
综合北京晚报、新华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