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刷刷刷 《全境封锁》究竟讲了个什么故事?

05.04.2016  10:34

  派系战斗、合作生存,RPG,这都是育碧为《全境封锁》这款于2013年首度公布的新作贴上的标签。从13年的惊艳到14年的沉寂,再到15年的画面争议和延期风波,最终于年初发售的本作成为了业界最受瞩目的作品。

全境封锁

  不可否认育碧又再次为玩家奉献了一款优秀游戏,也是这家法国公司在网络化道路上的里程碑作品。但不能忘记的是,即使是作为一款网游,开发商Massive工作室依然试图为我们讲述一个足够深刻的故事,而这个故事,是由挣扎于曼哈顿的各大派系人物的零碎回忆、普通人视角以及大量文本共同编织而成。

   Benson,Division特工

Benson,Division特工

  “我和我的妻子带着我们三岁的女儿Maddie去看了洛克菲勒广场的圣诞树点灯仪式,那时我就觉得人群不像往常那样熙熙攘攘。过了没几天,我的小区就空的像个鬼城。

  “我知道情况只会越来越糟,所以在封城之前,我联系上了之前在军队的老战友,先转移了我的家人。分开前,我看着女儿那大大的蓝眼睛,告诉她我不能和他们一起离开。她哭得很伤心,但是我向她承诺下次还要一起过圣诞。这是我经历过的最痛苦的离别。

  “几周之后,我的小分队与一个帮派交火,并救出了十几个他们抓来当苦力的平民。在撤退回大本营的路上,我们又路过了洛克菲勒大厦。那棵圣诞树仍然是五彩斑斓的样子,尽管周围的世界已经残破不堪。所以我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让我的家人再次看到它。

   Arthur,平民

Arthur,平民

  “我和的妻子是74年结的婚。如果你是我,在经历纽约破产,地铁公交大罢工之后,你不会喜欢时代广场,因为那里只有卖毛片的小贩和犯罪。9/11之后,你会更加讨厌时代广场,因为那里只剩下成千上万的游客。

  “我妻子生病之后,我带她去了曼哈顿的一家医院。那时医院已经人满为患了,走道里挤满了病床,停车场,街上都搭满了帐篷。他们给了她一张医院里的床位。

  “几天过去,在她睡着后,我决定出门透透气。当我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病床上已经换了一个人。我当下以为自己只是走错地方了,然而我并没走错。我找到医生和护士追问我妻子的下落,然而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我又翻遍了所有帐篷,甚至附近的诊所,露营地和其他医院,都没有任何发现。我相信她还活着,也许她只是失忆了,然后跑了出去,或者她是被人带走的,到现在都还昏迷着。如今我被困在隔离区,而她是不是已经回到我们皇后区的家了?

  “现在看来,所有人都很努力的想忘掉过去然后活下去,但我不想忘记。我还在找我的妻子,她还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我要带她回家。

   Danny,纵火者

Danny,纵火者

  “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我和我的老婆,女儿都接种了所谓的疫苗。第二天,我女儿高烧103华氏度,然而你们告诉我这只是意外?我带她去了医院,但医生什么都没做,然后我老婆也病了。我留在医院,寸步不敢离的照顾她。最后一晚,我听到有些病人在唱圣诞歌。通常我老婆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那天她没能睁开眼睛和我说话,但我看到她笑了。我握着她的手直到她离开,那些唱歌的人估计现在也都不在人世了。

  “现在我认识的人几乎全都死了,谁又能来照顾我们呢?政府?别开玩笑了。他们说避难所很快就会建好,但是我知道那都是胡扯。他们说他们有疫苗,那也是放屁。然后他们说CERA和隔离衣会保护你们的。

  “你知道怎么防止细菌滋生吗?消毒,你知道怎么消毒最快吗?用火烧。这就是我们将要做的事,烧毁一切。

   Joe Lee, 逃狱者

Joe Lee, 逃狱者

  “抓住全部罪犯是不可能的,而且只需要一场骚乱我们就全部逃出了监狱。当我们出来的时候,布鲁克林大桥已经被封死了,于是我们偷了一些巡逻船开到曼哈顿。我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就在市中心遇到一些志同道合的绅士。

  “我们每天忍饥挨饿,看着军人们开着卡车给那些有钱的混蛋送食物和补给品,就像过去一样。穷人只能饿死,而富人却不受影响。我们没有钱,但是我们中间却有会做简易炸弹的家伙。所以我们决定劫持那些补给车,看到车来,引爆,一切烧成一团大火球。我们一拥而上,在物资燃烧殆尽前把能拿的都拿走。一个军人从驾驶坐里滑出来,对我们疯狂的乱射。我的眼睛上有血,身上还有别人的血。尽管我的几个同伴死了,我们还是抢到了一些豆子,汤和水果罐头。

  “他们把我们像动物一样困在这座城市里,没有法律没有秩序,然后只给权贵送吃的?他们还期待我们像孩子一样袖手旁观?我和我的伙伴最大的罪过,就是没有甘心等死。既然现在没有说话算数的人,那让我们来控制这座城市吧,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

   Temi,平民

Temi,平民

  “我们当时藏身在西村的一条小街上,位置很隐蔽。在全城断电之后,周围都是漆黑而寂静的。直到有一天夜里,我看见外面很亮,原来是对面的大楼着火了。我看见一帮开卡车的家伙停在楼前,我以为他们在想办法灭火。因为我认识住在那楼上的人,我就披了衣服赶紧跑出去,想要帮忙。

  “当我走近那些人时,我才发现他们手里有燃烧弹和煤气罐,然后我看到门是被他们从里面用铁链缠住的。那时我才意识到他们不是来帮忙的,他们是来纵火的!大楼里早已烟雾弥漫,里面的人敲打着门窗企图逃生。

  “我知道那些人在里面活不过5分钟,我必须立刻想办法救人。我绕到大楼的背后,感谢上帝,这些纵火者没有发现后面地下停车场的出口。我打开门,几乎用爬行的方式到了大堂,让那里的人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去。我左手夹着一个两岁的孩子,右手抱着一个婴儿。跑了几个街区以后我仍然能看见漫天的火光和黑烟。

   Johnny,Division特工

Johnny,Division特工

  “我正在医院加班,然后我被通知要封城了。接到任务,我立马离开了医院。

  “突然,我意识到我的邻居Alina,一个大屠杀幸存者,可能躲不过这一劫了。她丈夫去世了,两个儿子都在新泽西生活。尽管这样做很不理智,但我想去救她。

  “从医院出来我直接去了Alina的公寓。那时已经半夜一点了,我把她叫醒,并且迅速的做了病毒测试。如果她已经被感染了,她是出不了城的。尽管我做过成千上万次同样的验血,这次我异常的紧张,手也抖得厉害。我决定在等结果的空档帮她收拾行李。“

  “万幸,Alina没有被感染。十分钟之后我们上了车。尽管手机没信号,我还是联系上了她儿子。他很好奇我是怎么提前知道纽约要被封了,我就找了些借口搪塞过去。我们在高速上的时候,新泽西那边已经设卡了。他们警告我们掉头,甚至朝天发了几枪。我一把拽过管事的军人,告诉我是Division的特工。我为Alina做的事违背了Division的守则,所以我从没把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

  “我所做的是正确的吗?她的儿子当下给了我一个熊抱,我确定跟他在一起Alina很安全,所以我觉得我是对的。

   Raul,逃狱者

Raul,逃狱者

  “当时我们已经在没有食物,自来水和警卫的环境下生活了一周,Rikers监狱闻起来个像下水道。每天晚上都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当我绝望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打开了监狱大门。大概十秒钟时间大家都一动不动,然后,所有人一下子蜂拥而出。有些人在楼梯上摔倒了,有些人从窗户掉了出去。我甚至听到了后面一个家伙扑倒在地鼻骨碎裂的声音。我的狱友实在病得走不了路,所以我尝试着把他背出去。正当我要走的时候,后面有人把我铲倒了,紧接着一些皮靴开始猛踹我的头,我的后背,我的全身。我挣扎着爬起来,开始没命的跑,直到我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冷空气,我才确定我们自由了。平常在城里是看不见星星的,但是那天晚上,城市一片漆黑,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在纽约看到星星。

  “我承认我的同伴都不是什么好人。一来到市中心我们就开始抢劫掠夺所以我们想要的一切。我对我所做的事并不感到骄傲,但是每当我抬头仰望星空,我都会回想起重新获得自由的那一夜。这让我觉得现在的所有都是暂时的,也许有一天情况会好转,而且我们不会为现在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Carrie,平民

Carrie,平民

  “我记得有七个人并排跪下,把手抱在头后。他们不像罪犯,只是看起来又累又害怕。那些控制他们的人好像穿着军装,但是并没戴肩章。我从来没见过不带肩章的军服,所以我不能确定他们的身份。我能肯定的是,他们所做的一切并不和军队的规矩。其中一个跪着的女人一直在哭,那个军人凶狠地叫她闭嘴。那个女人没有停止哭泣,于是军人走到她身后,拔出了手枪。那时我意识到,“军人”分明是要处决这些跪下的人。”

  “我当即拿出相机记录下这一刻。那人把枪紧紧抵在女人的后脑勺,她开始尖叫起来。军人开了一枪,她仍然在尖叫。军人不耐烦了,砰砰砰地又补了好几枪。旁边跪着的人都看呆了。

  “后来,我又拍到一些没穿制服的人走过来。尽管它们穿着很普通,他们的装备却很先进。我看见了有橘色发亮圆圈的手环。我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他们检查了一下,确认那些平民身上没有武器,然后就搀扶着他们把他们带走了。

  “我本来要跟着这些人,但是他们很快就离开了。我想说的是,不管他们是谁,他们拯救了七条无辜的生命,我的照片可以证明这一切。

   Jerry,暴乱者

Jerry,暴乱者

  “在病毒刚爆发的时候,我在市中心当保安。那时我能拿到两倍,三倍的工资,一切都很顺利。一开始到处都是警察和军人,然后渐渐的,人们开始兽性大发,烧杀抢掠。路上挤满病重的人,城市变得脏乱不堪。然后我想,去他的三倍工资,我不干了。然后他们封锁了城市,我们就这样被困在这里了。

  “我和几个朋友开始入室抢劫。没办法,人活着总要吃东西的,对吧?大部分地方都撤空了,或者只有死人。只有一间公寓里有一对夫妇还生活在那里,他们看起来很友善。我们只想要些食物,可他们却拒绝了。我愤怒了,一些吃的而已。我只记得那个男的倒在地上,女的在旁边尖叫…这属于正当防卫,对吗?我之前从来没有用枪杀过人,他们就应该把吃的给我们!

  “这就是当下的现实,丛林法则,适者生存。

   Neil,混合部队

Neil,混合部队

  “当时我正往第六大道跑,想去镇压骚乱。我觉得自己像在峡谷里面,跑到哪都有回声。然后尖叫和枪响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传来。我跑的时候绊了一跤,爬起来后我看见绊倒我的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她一动不动,但是仍然有呼吸。我把她抱了起来。

  “然后有人从我的盲点冲过来,把我狠狠推到地上。我觉得自己的肋骨折断了,胸腔里像着了火一样无法呼吸。那个人踩在我的身上拿枪指着我的脸,我的感觉开始越来越慢,越来越敏感。我看到那人里面穿着囚服,我几乎能数出他枪上所有的伤痕,以及他大胡子里的灰尘。我想起我的老婆和孩子,我们已经有几周没有见面。

  “当那人倒下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他晕倒了。然后一些其他人围了上来,他们查看我的伤势,然后把我搀扶了起来。他们看起来像是合作单位的人,但是他们戴着某种耳机,手上还有我从未见过的橘色智能手表。他们把我和小女孩带到了救护车上,然后他们冲进了骚乱中。我希望我能搞清楚他们是谁,然后谢谢他们救了我和小女孩的命,但我后来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Jen,Division特工

Jen,Division特工

  “我和我的小分队发现了一个快要冻死在街上的16岁男孩。病毒夺走了他的家人。我把他带回CERA,让他有地方可以栖身。可怜的孩子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他愿意跟着我,我和医疗队谈话的时候他也总在旁边。我原来是工程师,所以我在修建基站方面提供了很多意见。他也变得开朗起来,甚至主动在大本营帮助其他人。但是当我的小组重新回到战场之后,我听说他离开了,我很不开心。

  “几周之后,我听说黑市上流窜着假的疫苗。我们布下诱饵,然后我带领着小分队突击了卖假疫苗的地方。当烟雾弹散尽,我看到了那个男孩。为了看起来正式一些,他甚至偷走了CERA的防护服,而且还用了听到学到的专业术语来欺骗老百姓。

  “看到我的那一秒,他哭了起来。我强装镇定,告诉他他只有两条路。第一,我带他去隔离所,把他关起来。第二,我再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每个人都应该有第二次机会

  “这都是几周前的事了。今天看见他跟着搜查队出去搜救,我一整天都挂着微笑。做正确的事的感觉太好了!

   Akin,Division特工

Akin,Division特工

  “我碰上过有一次,几个愤怒的暴徒抓了一名联合国的工作人员当人质,因为有些蠢货告诉他们是联合国为了控制世界故意放出了病毒。我们冲进去的时候,他们正要就地处决这个可怜的家伙。我的小组都已经准备好了,狙击手也就位了。这时,我有奇怪的感觉,于是赶紧喊停。

  “我把枪放下然后走出了掩护。一开始他们看起来分分钟要把我撕碎。我走到他们的头头面前,让他冷静,并跟他交谈起来。原来,他的女儿是在联合国附近的医院失踪的,这让他失去了理智。所以我呼叫总部,试图打听他女儿的下落,发现原来她还活着,只是被转移到了新的地点,资料上搞错了而已。当我告诉他这个消息时,他倒在我的怀里崩溃大哭。这些暴民把人质交给我们,之后就消失了。整个过程没有人员伤亡。

  “我们在这里做的并不仅仅是战斗,更多的是对抗谎言和流言,对抗那些用无辜的人泄愤的暴民。人总是很容易就变得尖酸刻薄,向恐惧和愤怒低头,我们应该阻止这样的情绪。

  “这就是我想说的,Division所做的并不简单,我们只做对的事。

   Dylan,暴乱者

Dylan,暴乱者

  “我妈妈是我们家最后一个死去的人。我带她去了麦迪逊花园广场的临时医院,他们只是把她塞到一张病床上,然后不闻不问。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有些人开始从生病和将死的人身上偷走珠宝和其他值钱的东西。所以我摘下了我妈的结婚戒指,然后沿着第八大道一直走。走了几个小时,我只能想: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活着的人?

  “然后我看见一个警察在抓人,不知道为什么,我失去了控制。我开始攻击那个警察,揍他,直到我的拳头擦破了皮。我抢了他的警车,以为这样我就能离开隔离区。在我上桥之前,有人冲上来撞烂了我的车。然后一群警察冲向我,我就往河岸公园狂奔起来。这里公园还有几个街区的时候,我发现妈妈的戒指不见了。戒指很可能在警车里,但我不可能再回去取了。那枚戒指是她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了。

  “我跟其他一些在麦迪逊广场失去亲人的人聊过天,他们也觉得比起医院,那里更像个坟场。我觉得他们说得对,既然这些人不关心我们,我们就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们再也不会任人宰割了。

   Amos,雇佣兵

Amos,雇佣兵

  “我曾经在阿富汗见过混乱的景象,但是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几周之前,我们还在分发食品和药物,还有书。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一些武装的平民开始抢夺物资。没有命令,我们是不能反抗的,所以中尉请示上级,得到的命令是不行动。我看到一个穿着囚服的人从一个小女孩怀里猛抢食物,以至于她的手腕被生生折断了。他笑着看着哭泣的小女孩,但我们什么都不能做。

  “从这一天开始,情况变得越来越差。所以我们决定,如果混合部队不能恢复法律秩序,我们就要建立自己的规则。原则只有一个,如果我们不喜欢你所做的事,或者你现在停手,或者我们开枪打你。如果每个人都想挑战我们的原则,那就放马过来。我们枪好炮好,所以谁也不怕。

   Hanno和Megda,平民

Hanno和Megda,平民

  “我们从柏林来到纽约庆祝圣诞和新年,灾难却突然爆发了。一开始,因为Hanno病了,我们就藏身在酒店里。渐渐的,我能从酒店找到的食物也消耗光了。最后几天晚上,我害怕离开我们的房间。我开始听到枪声,喊声,甚至爆炸声。每过一天,这些声音就逼近一点。然后我听见这些人闯进了我们的酒店。无论他们是谁,他们的声音听起来很粗犷,残暴。我抓着Hanno的手,尝试保持冷静。我向上帝祈祷让他们不要发现我们,但我知道他们还会回来的。他们最终还是离开了,我知道他们会杀了我们,或者做更残忍的事…

  “我知道我们必须离开那里,所以我尝试叫醒Hanno,但他太虚弱了。我不能放弃他,所以还是我们藏在一起。然后一天晚上,我听到了更激烈的枪声。交火持续了几个小时,然后周围又恢复了平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再问‘有人吗,有人需要帮助吗?’他听起来不像帮派的人,所以我冒险的回答了。当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知道我们的祈祷显灵了。

  “救我们的人没有穿任何制服,但是他们的行为很像军人。其中一个人是一名医生,他过来查看了Hanno的情况并给他做了基本的治疗。他们给了我们食物和水。明天,他们就会带我们离开这个噩梦,带我们到城市另一边安全的大本营去。我们不可能自己完成这些,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我知道是他们救了我们的命。

来源:新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