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偶遇外来残障小伙 80后夫妇带他回家疗伤

29.08.2014  14:48
同吃同住一个多星期,9月底夫妇俩因事需外出,谁愿意接力每日帮忙换药 摘要:8月19日傍晚,在白云区永平街东平村口,林先生和妻子遇到了这位残障青年,得知他举目无亲无处落脚后,主动将他带回家。次日还带他看病检查,发现患有褥疮。曾学过医的林先生每日花3小时帮他消毒伤口、换药并包扎,一个多礼拜为他花费上千元。

    前日下午,林先生(左)推谢聪广看病回来,下公交车时,两名素不相识的乘客主动上前帮忙。

    前日下午,林先生推谢聪广去东仁医院看病回来,在家门前小憩。

    在车水马龙的街头,一个独自摇着轮椅的残障青年,蓬头垢面,操着外地口音的他朝你走来,焦急地向你问路并求助,你会施以援手吗?是匆匆为他指明方向就离开,亦或是亲自带他找到目的地再离开?

    8月19日傍晚,在白云区永平街东平村口,林先生和妻子遇到了这位残障青年,得知他举目无亲无处落脚后,主动将他带回家。次日还带他看病检查,发现患有褥疮。曾学过医的林先生每日花3小时帮他消毒伤口、换药并包扎,一个多礼拜为他花费上千元。

    不幸

    广西残障青年坐轮椅到处乞讨

    8月27日下午,南都记者见到林先生时,他刚刚带谢聪广去附近的东仁医院复诊完。明晃晃的阳光有些灼人,在东平文盛中街10号的握手楼下,戴副眼镜的80后林先生,从轮椅上打横抱起瘦小的谢聪广,一口气抱至二楼的电梯入口后,将其放到台阶坐下,赶快气喘吁吁折返去抬轮椅,最后将坐在轮椅上的谢聪广推入电梯,升上10楼的出租屋后,他才在沙发上歇会。“每天出门一次,都这么抬!”林先生的国字脸上已布满密密的汗珠。

    谢聪广整个身子蜷缩在轮椅内,多日未理发的刘海显得凌乱,身上衣服却很整洁。下肢瘫痪的他骨瘦如柴。二级残疾证和医院诊断书被他整齐叠放于一个贴身塑料袋中,健谈的他乐于向来人述说自己的遭遇,他渴望得到帮助。

    据谢聪广自称,他老家在广西来宾市兴宾区石牙乡朝南村,曾在深圳一家工厂做车间工人。2012年春节期间,家里建房急需钱,他买了电动车去深圳沙井客运站附近拉客,结果和执法交警起了争执,“他打了我!”年轻气盛的他一时想不开,爬到10多米高的电线杆上欲“讨说法”,当时下面黑压压的都是围观者,后来出动救生垫,最终他想通了,跳了下来,却付出惨痛的代价———左手臂粉碎性骨折,腰椎体爆裂性骨折并截瘫。

    “我下半肢没有知觉”,无论是针扎还是热水烫。去年在医院治疗期间,因护理不佳,谢聪广臀部生了大面积的褥疮。“医生说要做植皮受伤才能好,至少要一万元!”因家里无力为他承担医疗费,倔强的他坐着轮椅辗转玉林、南宁、南昌等城市沿路乞讨、求助。

  失望

    来穗求助 多次碰壁心灰意冷

    “广州是大城市,也许有更多人愿意帮我!”在街头乞讨时,谢聪广无意间听人说,“有一些可怜人,通过发微博就能获得广州热心人的帮助!”心灰意冷的谢聪广,于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买了一张8月18日晚到广州的硬座票。

    但现实再一次给谢聪广泼了冷水。初次来广州的谢聪广发现,广州求助之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从火车东站出来,在大城市失去了方向,独自摇着轮椅、背着行李包的他,用带着外地方言的普通话问路,被问路的市民显得很防备,“把包都捏紧了”,多次问路都遭拒绝,没有耐心听他把话讲完,“他们就摆摆手,走了”。

    或许是嫌轮椅占地方,公交车司机不允许谢聪广上车,广州的旅馆都太贵,不少要几百元住一晚上,“七天旅馆”被他误看成七元旅馆,等他兴冲冲地跑去,才得知住一晚要上百元。他在一个银行台阶上勉强睡了一晚上,一个好心靓女给他买来矿泉水和饼干,并提醒他可以去救助站求助。

    谢聪广独自摇着轮椅,摇了两个多小时,到了嘉禾街附近一个救助站,工作人员说:“只能让我睡一个晚上,就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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