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四十户 烈士有十人

22.08.2018  17:45

西塱裕安围革命老区纪念馆外观。

大洋网讯 革命老区,许多人想到崇山峻岭的山区,而在广州的闹市中,也有一处革命老区!这就是位于西塱地铁站附近的裕安围。这里曾经是反攻侵华日军在华南大本营广州的“前哨”据点,黄友涯和梁铁夫妇等抗日战士在此为了革命事业前赴后继。正是如此,这个只有40多户的小村庄出了10名革命烈士,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印记。

红色游击区焕发新生命

走出广州地铁一号线西塱站,步行数分钟,就能走到革命老区——西塱裕安围。裕安围在广中公路西塱桥西约100米,东起广中公路,西接东漖村,南邻珠江水产研究所,北至麦村。这个仅1000平方米左右的小村庄,曾是有名的红色游击区。

上世纪三十年代曾是广州历史上发展的比较平稳时期。但在与西关一河之隔的裕安围等农村依旧落后,这里的农民仍然食不果腹,却毅然参加革命。

小村庄为革命事业前赴后继

裕安围,这个只有40多户人家的小村庄,在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浪潮中,村民前赴后继参加革命。

荔湾区文史专家介绍,新中国成立后,裕安围村有陈锦生等10人被广州市人民政府追认为革命烈士。

1924年广州市郊第一区农民协会在芳村成立,同时建立了党组织。在党的领导下,农民的革命热情被激发起来,1925年5月,在芳村成立了中国裕安围党小组,有姚常、陈锦生等10名党员。同年5月,该村成立了农民协会,全部农户都为农民协会的会员,还参加了农民自卫军。1927年12月11日,裕安围农民自卫军参加广州起义,占领石围塘车站,后进入市区狙击敌人。广州起义后,裕安围有共产党员10人,在本村坚持开展地下斗争。

1928年12月3日凌晨4时,裕安围被几百名士兵包围起来,16岁以上的男人都被驱赶到村前晒谷场集中,敌人命人逐个辨认共产党员,指出哪一个便捆绑哪一个。当场被捕的有陈锦生、梁耀、梁添、梁灿坚、陈秋成、陈巨成、原南、叶佳、郭珠9名共产党员。其中,陈巨成在狱中被折磨致死,其余8人于1929年2月17日被反动派在东较场杀害。

但这些并没有让裕安围退缩,革命之火就如星星燎原般在裕安围燃烧。

为宣传用蛋白贴传单

抗日战争期间,西塱裕安围、凤溪革命老区多负责抗战宣传活动,当地群众参加党领导的抗日组织后,组成负责派发宣传资料的老拍档。

这些宣传老拍档,有分有合。具体来说,两人组成一个宣传组,一人在前面探路,后面一人则保持一定距离。前面如果有情况,探路的就咳嗽一声,提醒后面的人多加小心,这些拍档将宣传共产党政策的传单贴在墙壁上、塞进商铺门缝、放在猪肉档上……而当时贴墙上的宣传单,不是用糨糊贴,而是用鸡蛋的蛋白。

此外,裕安围还成立抗战统一战线性质的半武装群众组织——抗日俊杰同志社裕安围分社,主动配合广州市抗日游击队第二支队积极开展抗日武装斗争,掩护抗日武装干部,直到抗日战争胜利。

现建讲习所传承红色基因

1963年,广州市人民政府为表彰裕安围人民对革命的贡献,正式授予裕安围为“红色游击区”。

近日,广州市荔湾区“新时代红色文化讲习所”启动仪式暨首场宣讲活动在荔湾区东漖街西塱裕安围革命老区纪念馆举办。在启动仪式上,参与人员共同见证了荔湾区“新时代红色文化讲习所”(西塱裕安围革命老区纪念馆)揭牌。

启动仪式暨首场宣讲活动后,荔湾区将进一步完善西塱裕安围革命老区纪念馆、葵蓬凤溪革命老区活动中心各项设施建设,广泛吸纳、培训宣讲队伍,将“新时代红色文化讲习所”建成宣讲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党的十九大精神的阵地和弘扬革命精神、传承红色基因的载体,为广泛开展党员干部主题教育和党性教育搭建平台,为推进国家重要中心城市核心功能区建设全面提质加速提供强大精神力量。

革命中的浪漫

西塱裕安围革命老区,离不开一个人物——原珠江纵队二支队政治部主任黄友涯。

1939年,还是20出头的黄友涯带着党组织的重托,乔装成商人,来到西朗裕安围以及凤溪村,发展地下党员,建立党组织,作为反攻侵华日军在华南大本营广州的“前哨”据点。那时裕安围民众的生活极端困苦,仍被恐怖的气氛笼罩着。裕安围的农民全是佃农,苦大仇深,有些青年农民还是大革命时期先烈的后代,黄友涯通过串联发动,他们都积极行动起来,开展敌后抗日斗争工作。

在荔湾区芳村闹革命的日子里,黄友涯结识生命中的另外一半、在西朗裕安围乔装为老师的共产党人梁铁,两人在日后成为一对革命伉俪。当时,裕安围办起了小学,黄友涯和梁铁以教师身份作掩护,以便工作开展。为了联系群众,黄友涯经常和农民兄弟一起种菜捉虾戽鱼。在黄友涯和战友们的共同努力下小村庄裕安围成为反攻侵华日军在华南大本营广州的“前哨”据点。

1949年10月14日广州解放,1950年初黄友涯和梁铁回到裕安围,看望在艰苦岁月中患难与共的裕安围人民,他逐户拜访了当年的干部和积极分子,共同回忆了难忘的岁月,分享解放翻身的喜悦。

文/广报全媒体记者曾卫康

图/广报全媒体记者莫伟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