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重新审视外语教育的方向

深论

付小为 （媒体评论员）

日前召开的“语言测试与评价国际研讨会”上传出消息称，国家英语能力标准研制已取得显著成果，已初步建成具有国际规范的量表描述语库。“十三五”期间，将适时推出国家英语能力等级考试。

教育部考试中心主任姜钢表示，国家英语能力等级考试将以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为准则参照，开发多等级、连贯有序的系列考试。而这一方向性的确立，针对的是当前外语考试种类多、标准不一、功能各异的问题。它一方面造成大量序位不一的语言测试长期存在，学生们疲于应付各项考试；另一方面不同考试各有侧重，难以形成统一的权威性和严肃性，不利于教学单位、用人单位分辨考试成绩的含金量。

在许多人看来，国家英语能力等级考试实现的是诸考合一，事实上，诸考合一在某种程度上只是外语测评体系建成的一个结果。

国家英语能力等级考试的研发，其实是对现有语言教育的重新审视。长期以来，我们的教育体系中，英语教育始终被放置在一个相当重要的位置，但事与愿违的是，应试教育与语言教学的结合，形成的应试英语，却往往在大多数人拿到满意的课业成绩的同时，甚至不会开口讲话，无法诉诸文本交流，完全与日常应用能力脱节。这也导致了语言究竟是知识还是工具的讨论长期存在。而未来的国家英语能力等级考试，就是要逐渐将两者剥离，除去考卷中知识技术层面的部分，并加大考卷的全能力考察力度。

外界颇为关注的，是国家英语能力等级考试与高考英语考试之间的关系。后者作为高考改革的重要部分，此前已对外宣布，将逐步实现英语考试的社会化，并可一年多次参考。从两者的步骤和方向上看，高考英语进入社会化考试与国家英语能力等级考试存在必然的衔接。实际上，姜钢的讲话也提及到，改革考试内容与形式，满足毕业、升学、就业、出国等对综合语言运用能力评价的多元化需求，直接与高考英语改革相适应。

就像去应试教育不代表没有考试，社会不同评价维度里，要确保资源的公平分配就必须有考试这样的制度，国家英语能力等级考试根本上是为了保证这项考试尽可能科学、合理、公平，符合语言自身的规律。这不单单是某个语种，某种考试形式的变化，更全面来看，它打破了过去几十年我们学习外语、思考外语、认知外语的态度和方式。如何走出应试，让所有学习者真正享受外语打开的那扇窗带来的生命的丰富，如何让语言学习不是枯燥乏味甚至让人憎恶的，这些长期困扰语言教育者的问题正在受到重视，并寄望在未来新的体系中得到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