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开锁辉：技术精湛人称锁王 低调收徒看重人品
逝者
谭飞龙，佛山顺德人，人称“开锁辉”，技艺精进，在广州开锁业内赫赫有名，曾多次协助广州警方破案。在9月16日广州南田路警匪枪战中，协助警方破案不幸中弹牺牲。享年53岁。
位于广州芳村大道和明心路交界处的这家开锁店歇业三周。不会再开张了。
自广州南田路枪击案发生翌日，这里就成了祭奠场所。紧闭的铁闸门前多了两个香炉，燃着的高香升起袅袅的烟。香炉旁摆满了花束、甘蔗和冥纸。
一张黑白照片张贴在门前，他就是店主。照片下方有张过期报纸，叙述人称“开锁辉”的店主谭飞龙如何中弹牺牲。
9月16日，广州荔湾区公安分局民警据事先掌握的线索，到海珠区南田路某住宅对一制毒窝点开展抓捕。行动中，犯罪嫌疑人突然持枪向民警猛烈射击，在现场协助警方破案的谭飞龙和另一名民警当场中弹，而谭飞龙再也没有醒来。
谭飞龙走了，留下人人称道的声誉。
他去得太突然，其妻卢灵情绪至今未完全平复，家庭重担落在了刚刚毕业、尚未真正踏入社会的独女谭琼身上。
失去至亲的后遗症，除了失眠与惆怅，还有提防时时闯入生活的回忆。
枪战当晚
爸爸没来得及留下一句遗言。那个看似平常的一天就以一个猝不及防的结局定格。
谭琼记得那晚下雨。晚10点了，她在洗澡，妈妈一阵急促的喊声传来：“一个叔叔喊我们下去。”她还以为是“爸爸忘带东西了”。这种情况并非没有，常常晚上还被叫出去开锁的谭飞龙有时会差人来家里拿忘带的工具。
下楼才发现是个陌生人。他二话不说，叫谭琼和妈妈坐上一辆车。
“去广一医院”。这个男人所知道的信息仅止于此，他说谭飞龙现在在那里。他像是处理刚刚接手的任务一样，只想把这对母女带到目的地。
在没见到爸爸前，谭琼和妈妈在医院走廊等了一会。有人叫她们去上厕所，也许是为了平复她们焦躁的情绪。出来后，一位医生跟她们说：“谭飞龙宣布死亡。”
还补充道“病人在送上救护车时就已宣布抢救无效死亡。”
爸爸没来得及留下一句遗言。那个看似平常的一天就以一个猝不及防的结局定格。
在抢救室里，谭飞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开始谭琼以为爸爸是不幸遭遇一场严重车祸。她情愿爸爸只是暂时晕厥过去。她是学中医的，于是尝试为爸爸针灸。
妈妈卢灵抱着冰冷的遗体，谭琼拼命哭吼“爸爸，醒过来！”
然而终究要接受现实。
母女俩检查谭飞龙身体时，在背部发现了伤口。这正是那致命一枪留下的痕迹。
彼时仍在对峙的南田路警匪枪战，母女俩一无所闻。后来，才有人跟她们确认，谭飞龙死于枪战。
在抢救室外的走廊，谭琼和妈妈卢灵度过了人生中最难熬的一夜。
卢灵不肯接受丈夫已经死去的事实。跟随的特警和让她签死亡证明的医生多次试图将她扶上一张斜背轮椅。她数度跪下，口里念叨：“你让我签死亡证明，不如把我的死亡证明也给签了。”
后来，情绪仍难以平复的卢灵在医院住下。
“如果不是为了妈妈，我想我也会垮掉。”爸爸出事后，谭琼一直睡不好。
最难受的是出事后的第二天下午。因为开锁店无故不开，有些亲朋好友问起，她只能一个个电话通知，相当于发口头讣告。“开不了口，别人都是报喜不报忧。”许多久未谋面的亲朋好友，打电话过去原应致以问候，但她带来的却是一个让人错愕的消息。
许多人连说都不敢说。谭琼的奶奶和外婆已离世，老家91岁的爷爷和广州70多岁的外公都只能瞒着。爱看报纸的外公没瞒住，知道消息的当天就住了院。
在广一医院住了几天后，卢灵转入芳村慈善医院。
每天，谭琼都会去医院看妈妈，照顾一日三餐。亲朋好友相约去医院探望，谭琼订饭盒时总会多点一份。这一份，留给去世的父亲。
头七前一天，谭琼失眠了。
失去爸爸后，妈妈住院，她搬去了一个朋友家住。以往每当晨光熹微，总会听到爸爸小心的开门声。他一般提着给母女俩的早餐返来，以便让她们多睡一会。
那天，她仔细去听，却是一片寂静。
往日基本都是父母买菜，谭琼有时会帮母亲拾掇，但那天她只能拉上几个朋友一起逛菜市场。她们最后择定买一只鸟和几尾小鱼。那天是头七。
她听人说，祈福还愿、超度亡灵的方法之一就是找一家寺庙添灯油和放生。在光孝寺，她揭开笼子，让鸟复归天空。她将袋中的活鱼倒入水流。这些生命都是她所能自如控制，与父亲不同。
头七
街坊看到新闻报道，一再打电话追问事情真假。谭琼敬谢关心，推说很忙，不愿多说。她忙于处理父亲的身后事，和撑起原本由父亲撑起的家庭。
头七的法事，也在当天进行。天一黑，在自家楼下，灵台搭起，好多不认识的亲戚朋友都来了。
街坊看到新闻报道，一再打电话追问事情真假。谭琼敬谢关心，推说很忙，不愿多说。她忙于处理父亲的身后事，和撑起原本由父亲撑起的家庭。
父亲的遗体当时还在殡仪馆。“我也想让他早点入土，但后续事情还没有办好。”母女俩往日靠父亲供养，如今生活失去依靠。彼时，她们在等。她们不仅需要一笔钱，更需要父亲应得的荣誉。
“辉哥”
本来叫的是“飞哥”，后来错叫错着 ，就 成 了“ 辉哥”。谭飞龙并不介意，“辉哥”叫响之后，开店亦以此为名，权当口头招牌。
18岁那年，谭飞龙从顺德来到广州。20岁那年，他成为一个锁匠。
在谭琼的记忆里，爷爷在家无业，从未涉足开锁行业。谭飞龙一身开锁技艺，都是在初来广州的那两年内练就。据徒弟陈翔说，师傅谭飞龙也曾拜一位似乎跟他有点亲戚关系的人为师。
27岁那年，谭飞龙与卢灵结了婚。这桩婚事是谭琼的太公牵的线，太公和卢灵之前曾在肿瘤医院共事。谭琼听妈妈说，结婚前，爸爸和妈妈见面时，爸爸经常西装笔挺，很爱打扮。有了她之后，父亲把烟戒了，也变得不拘小节，比较邋遢。
卢灵是广州西村人。和谭飞龙结婚生女后，一家人原先住在越秀区惠福西路，后来才到芳村，最后择定芳村大道上的铺位落脚，一晃十多年。
谭飞龙为何人称“辉哥”？谭琼说，粤语中“飞”和“辉”读音很容易混淆，本来叫的是“飞哥”，后来错叫错着，加上插科打诨，就成了“辉哥”。谭飞龙并不介意，“辉哥”叫响之后，开店亦以此为名，权当口头招牌。在芳村说起“辉哥”，很多街坊认识，但都不知道辉哥本名叫“谭飞龙”。
在谭琼眼中，爸爸对她简直算得上溺爱。
谭琼小时候不爱吃早餐，爸爸便抱着她到处走，哄她吃饭。爸爸还常常担心天冷，半夜去她房间盖被。直到谭琼长大，一直如此。
谭琼第一次在学校寄宿，爸爸允诺她买够两个星期穿的衣服去学校，回来集成一桶让妈妈洗。大学毕业出来，女儿暑假兼职打工，谭飞龙心疼她，常常说“不差几个钱”。
谭琼今年刚刚从中医学院读完硕士毕业，爸爸不让她担心工作的事，“总是想着，爸爸会一直养着我”。
原本一家三口日子和睦。每天，爸爸总是比她和妈妈起得早，游完泳给她们带回早餐。妈妈做家务活，爸爸也常常帮手。
在谭琼的印象中，爸爸对亲戚街坊很热心，有时候甚过对家人，经常惹得妈妈“呷醋”。
谭琼的阿姨记得，姐夫谭飞龙家第一次买空调，后来去她家时，看见她们住得逼仄，酷暑燥热，就把自家的空调让出来给了她。还有一次，她出了车祸，谭飞龙赶忙到医院帮手料理。
谭琼阿姨的女儿，谭飞龙也非常疼爱。一次，全家去参加亲戚的婚宴，席间卢灵和谭琼喝多了。谭飞龙独自先回去，还不忘给14岁的外甥女带饭。
好人
谭琼和妈妈也总是喜欢打趣爸爸谭飞龙：“如果退休，你不如去开个善堂。”
谭琼记得，爸爸还在珠江隧道口开档时，一位邻居婆婆把他当亲生仔看待。“有什么事就找谭飞龙，”这个已离世的老人生前总念叨。谭飞龙也总是会帮她联系外出的儿子，或在她病痛时找医生。
有一次，谭飞龙为一个老人开锁。锁开了，老人却晕倒了。他叫了救护车，给老人按人中和其他穴位。谭琼学中医，常常给他灌输中医知识，“人有300多个穴位，他知道100多个。”
以往，谭琼和妈妈也总是喜欢打趣爸爸谭飞龙：“如果退休，你不如去开个善堂。”谭琼读小学时，有一次爸爸接她放学时一个同学撞了车，他赶忙送去医院。结果，那个同学的父母称是他爸爸撞了人，解释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得以澄清。
芳村明心路和陆居路附近街坊对谭飞龙的印象，仅止于一个上了年纪的寡言男人，平时散步走动，除了问候以外，基本不怎么说话。
也有街坊称，“开锁辉”平时落落寡欢，不爱与人交谈。“辉记”隔壁一家士多老板常见谭飞龙在店外，独自一人坐一张小凳子，一坐就是一天。其实谭飞龙有时也会找人聊天，但多是同行或徒弟。
“锁王”
中信大厦刚刚落成时，谭飞龙就被叫去开锁。谭飞龙是个“锁痴”。谭琼说，父亲总是一边看电视，一边拆锁。从业33年，从无间断，家里堆满了被他拆剩的破铜烂铁。
与谭飞龙的寡言不同，他在业内的名声却很大。
芳村乃至全广州的开锁行业几乎无人不识“开锁辉”。谭琼回忆父亲的威水史说，中信大厦刚刚落成时，谭飞龙就被叫去开锁。彼时，中信大厦是华南第一高楼。
谭飞龙是个“锁痴”。谭琼说，父亲总是一边看电视，一边拆锁。从业33年，从无间断，家里堆满了被他拆剩的破铜烂铁。
过去交通不便，谭飞龙被叫去开锁多是骑单车去。即使现在，他用电动车代步，依然活跃在大街小巷，即叫即到。每次开锁，他必备一个重达三十斤以上的背包，里面装的都是自制的开锁工具。
谭琼记得，她和爸爸在看电影《宝贝计划》时，有一幕戴听筒开锁的情节。谭飞龙看完电影，自信满满地对女儿说，“我不用听筒就可以开。”
在开锁业内，好事者给谭飞龙冠以“锁王”称呼。据一位开锁师傅称，“开锁辉”业内有名，但人比较低调。他举例称，大家都进了开锁协会，但作为“锁王”的谭飞龙却没有加入。
徒弟陈翔称，谭飞龙曾被叫去开过银行的金库、高档轿车，但是为人正直，并不计较钱。
谭飞龙除了开锁以外，兼营安装监控，同时他会木工、懂水电，邻居有些电器坏了，经常叫他去修，他很少拒绝。
接到街坊电话，谭飞龙总是说“这就去”，对方问起钱，他说“先做完事，钱的事再说”。徒弟、女儿都曾见他开锁只象征性地收点钱，有时尚抵不上换一个锁的成本。熟人到他店里买锁，谭飞龙也常常说，“拿去，钱回头再算。”
芳村一个脑科医院曾叫谭飞龙去开锁，叫的次数多了，医院要回头一并结账。后来，医院发现“谭飞龙数太乱了”。原来，谭飞龙常常忘记计数，常常做义务劳动。
谭飞龙很忙。“每天都有电话叫他出去，几乎全年365天无休”，女儿谭琼说他工作忙时，拿个面包顶肚子，也常常在亲友婚宴上迟到。
谭琼说，爸爸从没有陪母女俩旅游过，难得外出，也仅限于清明、春节回顺德老家。就是回乡下，手机也响个不停。谭琼说，“每次我都想偷偷把他电话关掉。”
出事前一个月，女儿以庆祝毕业为借口，劝服他和一家人去湖南凤凰旅游。谁知，当时满口答应的他还是在工作岗位上走完一生。
收徒
谭飞龙收徒会考察徒弟人品，如果心术不正就拂袖而去。“曾经有一个白粉仔想让他教开锁，他一点面子也没给”。
在徒弟陈翔眼中，师傅谭飞龙天生爱钻研，拥有常人难有的手感，再难开的锁也无往而不利。“我们开一个锁两三个钟，他开一个锁(最快)两三秒。”谭飞龙开锁神乎其技的一点也让徒弟们啧啧称道“谭飞龙看着锁眼，就能制出钥匙”。
开锁技艺如此了得，但谭飞龙从不轻易收徒弟。陈翔说，“徒弟”都是自封的，“他没有让我们叫他师傅”。
许多人见识过“开锁辉”的绝技，纷纷想拜师学艺。谭飞龙并非来者不拒。他会考察徒弟人品，如果心术不正就拂袖而去。“曾经有一个白粉仔想让他教开锁，他一点面子也没给，”谭琼回忆道。
蓄起胡须、年届四十的陈翔最早认识谭飞龙远在童年时期。他记得，8岁那年，谭飞龙在珠江隧道开起档口。门口是一把硕大无朋的钥匙，引人注目。之后，他常去“辉哥”店里吹水聊天。四年前，谭飞龙跟无业的他说：“不如跟我学些东西吧！”
现在，陈翔仍然常受师傅恩惠。他在“辉记”旁摆摊卖二手货。“师傅常常把店里的东西拿给我们卖。”陈翔记得，一个冬天，他住的出租屋遭水浸，一个租户的水龙头没关，积水几乎齐腰。半夜，师傅谭飞龙过来帮手开锁，“天寒地冻，他身体浸在水里。”
徒弟都称，师傅平时不做事时，常常找他们聊天，一聊数个钟头。所聊的内容，除了开锁之外，就是苦口婆心教导他们的一些“人生经”。“去到社会如何做人，如何生存下去，做人要宽容，”陈翔说。
陈翔说自封为谭飞龙“徒弟”的人，数得上来的至少有十个。如今，这些徒弟散落各地，多半转业。有做环卫工的，有做装修的，也有像他一样摆摊卖二手货的。“都嫌开锁这行辛苦，危险，赚不到钱。”他称自己仅仅学到师傅开锁工艺的九牛一毛。“他这门功夫，恐怕要在我们手上失传了。”
煲剧
《敢 死 队》的 杰森·斯坦森是他最 钟 意 的影星。煲剧时，他不会特别留意“开锁”情节，钟爱的倒是忠与奸、警与匪的打斗场面。
与谭飞龙相熟的人，都知道他最大爱好是游泳。他不去游泳池，而往往去芳村码头或滘口游珠江，日日不辍。但并非都是早上去游，有时中午，有时午后。
爸爸常常跟谭琼说，他不看天气预报就能推测潮涨潮退。他喜欢涨潮的时候去游，因为退潮时水质不好。“他做什么事，心里好像都有一条公式，”谭琼说。
出事前一天，谭飞龙在芳村码头游完人生最后一次泳。
谭飞龙和女儿分享同一个爱好，就是爱看好莱坞动作片和警匪片，父女二人经常在网上煲剧。《敢死队》的杰森·斯坦森是他最钟意的影星。外语片电影字幕过得快，谭飞龙一直跟不上，但也看得津津有味。煲剧时，他不会特别留意“开锁”情节，钟爱的倒是忠与奸、警与匪的打斗场面。
“他最爱看明珠台，我最爱看翡翠台，俩人常抢电视”，谭琼回忆。
谭飞龙不看电影，因为嫌票贵。视频网站出了新剧或电影，女儿谭琼就会赶紧通知爸爸，谭飞龙也常常看得不亦乐乎，好几次都要老婆催他睡觉。
谭飞龙每天还必看一档电视新闻，也常常翻报纸。几乎像所有父亲教育孩子一样，他告诉女儿“一个人要知时事。”
做事
协助破案有多危险，恐怕只有谭飞龙知道。这些年来，谭飞龙风里来雨里去，但个中细节并不对人详说。家人追问，他也云淡风轻。
生前，谭飞龙常说“去做事”，做什么却一直秘而不宣。谭琼说，“其实就是协助警方破案”。父亲连她也不说，只有与妻子卢灵说体己话时偶尔漏口风。
广州荔湾公安分局一名民警称，1993年认识谭飞龙，双方常有合作，成了好友，“凡是有关锁的，就想到他。”徒弟陈翔也回忆，谭飞龙曾去芳村协助警方破黑帮案。
协助破案有多危险，恐怕只有谭飞龙知道。这些年来，谭飞龙风里来雨里去，但个中细节并不对人详说。家人追问，他也云淡风轻。
因怕有危险，妻子常常劝谭飞龙不要从事这行。
徒弟陈翔称，有时师傅做事也会喊上他们，既学习开锁，又互相照应。“如果我们跟着去，绝对不会让他出事！”言语间无不遗憾。
尾声
“谭飞龙1988年已开始帮助芳村公安局刑警破无数案，直至到为国家壮烈牺牲”。
如今，“开锁辉”的开锁店隔壁一家小士多，常常有人来借问有无香火蜡烛卖。
“不认识，但每天上班都会经过”，一个住在下芳村的女士向士多借了火机，在“辉记”门口上了一炷香。
门口，新近又有同行送了一张白幅，上书“万能开锁公司全体员工向谭飞龙英雄致敬”，放在谭飞龙遗照下方。
9月30日下午，在广州市慈善医院，卢灵替丈夫谭飞龙接过一张“广州市见义勇为人员”证书及慰问金30万元。
因脚肿卧床的卢灵颤颤巍巍让女儿记下一句话：“谭飞龙1988年已开始帮助芳村公安局刑警破无数案，直至到为国家壮烈牺牲。”
说完，再一次泪眼婆娑。
(应采访者要求，文中人名除谭飞龙外均为化名)
威水史
2012.05.19
凌晨，广州荔湾区公安分局在龙津路捣毁一卖淫窝点，谭飞龙积极到场协助民警提取相关物证。
2013.06.21
广州荔湾区公安分局打掉以陈某为首、长期盘踞在芳村地区的特大黑社会性质犯罪团伙，抓获犯罪嫌疑人62名，逮捕51人。侦查期间，谭飞龙多次到场协助提取物证。
2014.08.15
凌晨2时许，广州荔湾区公安分局治安管理大队和桥中派出所，在桥中河沙东街捣毁一赌博窝点，当场抓获十几名涉赌人员。其间，谭飞龙积极到场协助公安机关开展侦查工作。
与夫书
给亲爱的我的至爱
亲爱的我至爱的，你我的人生在可数的春夏秋冬里彼此融合在一起，彼此不可分离，彼此爱随自然流动，以全然的信任与托付，你我相爱都交给宇宙决定。
你做的，是去爱！就是付出，感动，相信；不担心，不害怕，不怨悔。
你我相处的每一刻，你我都是最初与最后，也许……
眼 光 的 一 念 之间，我终于知道；在遇见你的那一刻，就是最好的时光，而你在我眼中，始终是无暇的。你我彼此一样。
我笃定地相信，是真爱，无论时间的河流如何流动，感情的小舟……
你我共处的每一刻，是彼此生命中，最美的相遇，最值得珍藏，时光永恒……
生命不息，浩气长存！
□谭飞龙之妻
出品：南方都市报朋友圈新闻工作室 主持：胡群芳
采写：南都记者 陈杰生 实习生 古晓彤
摄影：南都记者 黎湛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