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教堂之旅的艺术美感
■ 姜薇薇 文/图
浮 光 掠 影
意大利是人均拥有最多天主教教堂的国家，不管你拥有何种世界观，游览意大利时都不免要造访这些充满艺术元素的建筑。10天的意大利之行，我们参观了超过20座教堂和相关博物馆，留下了大约500张教堂内外的照片。只是作为一个看热闹的门外汉，无论其人物、历史，或是艺术、建筑，我都不敢妄言。惟一可以肯定的是，教堂深深吸引着我，哪怕仅仅是从视觉感受上。
震撼人心的圣伯多禄大教堂
在这次有关教堂的旅程中，其中最不容错过的自然是被誉为世界第一大教堂的圣伯多禄大教堂。
到达罗马的第二天，我们一大早就来到这里，但仍然被广场上数千名排队的游客赶在了前面。教堂前是巨大的圣伯多禄广场，环绕广场的回廊上，耸立着142位殉道者的雕像，身处广场便如置身在先知圣徒们注视的目光下，顿生敬畏。
进入教堂前，在左右两边侧门都可以看到身着中世纪骑士服装的瑞士卫兵。据说1527年教廷为罗马帝国皇帝攻陷，各国卫兵均撤退，只有瑞士人为保卫教宗流尽了最后一滴血。自此教廷卫队便只招收瑞士人，而当时的卫队服装、所使用的长矛和宣誓的誓词，也都沿用至今。
如果你来到这里，千万不要因为漫长的排队等待而却步，这座恢宏的大教堂是一座真正的艺术圣殿，那些画作、雕塑、浮雕、穹顶，无一处不是贝尔尼尼、拉斐尔、米开朗基罗等诸多大师们的艺术杰作。最引人注目是120米高的华丽穹顶和下方正对的15米高青铜华盖，而华盖之下据说便安眠着耶稣十二门徒之首、天主教首任教宗圣伯多禄。华盖后方是青铜包裹的圣伯多禄御座。这件圣物虽然经过考证并非源自耶稣的时代，而是教宗若望八世的礼物，但也拥有1000多年的历史。在这青铜与象牙装点的肃穆圣坛之上，一缕幽光由侧窗投下，有如天堂之光。
相机能记录画面，却不能捕捉微妙的光线和空气里的庄重；文字能描述实相，却难以描述那战栗与感动交织的心情。如果一定要为神的存在寻找证据，我想那么便是这里了。如此杰作，只能是人内在神性的表达。
在圣十字圣殿静赏艺术之美
另一处让我们流连忘返的教堂，是位于佛罗伦萨的圣十字圣殿，也是世上最大的方济各会教堂。这座古老的教堂承袭了方济各会清贫处世的传统，内饰外观都十分简朴，而醒目的白色哥特式外墙则是19世纪加盖的。令这教堂卓然于世的并非建筑或艺术，而是安眠在这里的276位意大利最优秀的子民，其中我们熟悉的名字包括米开朗基罗、伽利略、马基亚维利、但丁（衣冠冢）等等，它也因此被称为“意大利先贤祠”。除了祭坛后的巨幅壁画，教堂内的色调全是沉静的灰白；教堂地面布满了墓碑，我们小心翼翼仍不能避免踩上；四周则全是先贤们的雕像和纪念碑，为天使和花环所围绕。不管涌入了多少游客，这座教堂始终宁静，能听到脚步与呼吸的声音。
如果想从肃穆的氛围中透一口气，不妨移步到教堂静谧优美的后院。从前方济各修士的宿舍现在成为了一间“皮革学校”，可以观赏学习皮具的制作过程。学校二楼也出售质优价平的皮制品，50欧元就能买到一个品质相当不错的钱夹。虽然位置隐蔽且店面简陋，但很多政要和皇室，包括教宗，都曾经光顾过这里。
由于大都免费开放，因此路过每一座教堂我们总想进去窥探一番。我们聆听了布道（虽然是我们完全不懂的意大利文），为赞美诗深深打动，还不小心误闯了葬礼。不管是哥特式、罗马式，或巴洛克式；不管是宏伟壮美有如宫殿的，或是简陋堪比谷仓的；不管是供奉着圣物、陈列着艺术瑰宝，或是安葬着圣徒先贤的；每一座教堂似乎都有一种安静的慰藉的力量，哪怕是对于我这样匆匆造访的异乡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