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周刊:贵圈一定要吸毒吗?

16.07.2014  17:31

  在70年代的粉末岭音乐节上,毒贩穿梭其间,只要花上一元五角就可以买到海洛因,还有其他的毒品应有尽有,大麻烟卷、可卡因、LSD幻觉剂等等,让毒贩赚得盆满钵满,吸毒者是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十倍。

  撰稿 河西

  东宫西宫,张元[微博]二进宫。

  国际禁毒日,张元难敌毒瘾,抓个现行,一声叹息;编剧宁财神[微博],第一次暴露其瘾君子的身份,观众更是愕然!

  这些年,与世界接轨,吸毒一项,似乎也在其中。罗琦[微博]、满文军[微博]、谢东、孙兴[微博]、萧淑慎[微博]、张一白[微博]……这还只是被抓的,以一斑窥全豹,娱乐圈内的吸毒者,恐怕绝非这么几个而已。

  还是那句老话:贵圈真乱!

  颓废时代

  墨西哥老巫师唐望究竟有什么样的魔力,不仅让人类学家卡斯塔尼达成为他的信徒,而且让整个西方——包括约翰·列侬——为之倾倒?

  灵修,是一次次心灵的旅程,却常常要通过许多重要的辅助手段,具体来说,是某些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比如仙人掌科乌羽玉属植物“培药特”和白花曼陀罗(即“魔鬼草”),或者是大麻和海洛因。

  这种可怕的致幻剂在颓废主义者的圈子里大行其道。平克·弗洛伊德现任主唱大卫·吉尔摩在谈到他的前任时说:“西德·巴雷特——从迷幻药和其他相类似的毒 品中经受过真正的伤害。自那以后,他就是个废物了。我已20年没有再见过他。他住在剑桥的一间房子里,购物或者去自助洗衣店洗衣服。但那就是他所能做的一 切。”大卫·吉尔摩承认自己也吸过毒,但是他最后戒掉了毒瘾,他说:“迷幻药显然不是我们该吃的东西。”

  “The Doors”乐队的主唱吉米·莫里森也吸毒,最后他一头栽在浴缸丧了命,据说也是因为吸食毒品过量所致。毒品在当时是一种时尚,是叛逆青年热 衷的生活方式。莫里森有多叛逆呢?1966年在怀俄明州演唱会上,莫里森兴之所至,居然当众脱下长裤,露出光溜溜的屁股,结果给警察关了起来。

  在世界上最大的音乐节伍德斯托克音乐节上,人们可以公开地抽大麻烟,吸食其他毒品;几十万人在一个池塘和农场的泥泞中狂欢,男人和女人接吻,男人和男人接吻,女人和女人接吻,“要做爱,不要作战!”反战革命口号响彻整个会场。

  当时的嬉皮士还没有预料到毒品的威胁,他们满足于吸食毒品之后的飘飘欲仙欲仙欲死,今朝有毒今朝醉。在70年代的粉末岭音乐节上,毒贩穿梭其间,只要花 上一元五角就可以买到海洛因,还有其他的毒品应有尽有,大麻烟卷、可卡因、LSD幻觉剂等等,让毒贩赚得盆满钵满,吸毒者是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十倍。

  在城市那些黑暗的角落,一种虚无主义观念正在崛起,逃学、毒品的蔓延、性行为和一夜情的放任自流、摇滚乐和各种“颓废艺术形式”的盛行都让年轻人觉得, 那就是酷!从1950年代起,酷在全世界范围内就已经成为青年亚文化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青年人在各种时尚场合(唱片、电影、派对、T形台上)寻觅着这 种酷派动物,以此作为自己行动的指南。他们需要改头换面,赶上时髦,以此摆脱自己“老土”的形象和身份。这种酷派武器中的一个新成员就是毒品。

  如飞蛾扑火般

  2010年7月5日,周迅前男友贾宏声从他居住的北京安苑北里小区7楼跳下,落地时砸中一辆停在地面的黑色轿车,当场身亡。

  自杀?他杀?众说纷纭。与什么有关?感情?生活压力?还是毒品?扑朔迷离。在自传性质的电影《昨天》中,贾宏声曾讲述自己吸毒的经历。

  在2009年,毒品也 曾经在娱乐圈闹得沸沸扬扬,满文军夫妇聚众吸毒的大幅标题刚刚从各大网站上偃旗息鼓,日本玉女掌门人酒井法子又因为吸毒锒铛入狱自毁形象,引起舆论一片哗 然。吸毒者前赴后继,大有死了我一个自有后来人的架势,考验大众对于明星人品和“毒品”的双重忍耐力。人们不禁要问,为什么明星会成为毒瘾的高发人群?

  在西方,毒品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特 别是1960年代的嬉皮士运动时曾风靡一时。二战击碎了善良的普通西方人的心,犹太人中的怀疑论者开始大声质问:“如果有上帝,当您看到奥斯维辛上空的滚 滚浓烟时,您为什么无动于衷?”这成了上帝并不存在的最佳证据。信仰的轰然崩塌在唯物主义者看来可能是让他们弃暗投明的一次好时机,可是在唯心主义者看 来,则无异于釜底抽薪,他们相信,他们自己就是时代的弃婴。

  现实生活像卡夫卡描写的冷酷,要摆脱这残酷的人生,似乎只有把注满吗啡的针头插入自己的静脉之中,医治自己病态而无助的心灵。毒品确实可以暂时让他们忘 记烦忧,在那短暂的瞬间,世界忽然变成了无边无际的海洋,抑或如天堂般的温暖,让自己在性爱中达到亢奋状态,或者就沉溺在毒品制造的幻觉中随波逐流。但是 可惜,它是那么短暂。“垮掉的一代”中吸食毒品的作家不在少数,最著名的,就是幻觉中写作《裸体午餐》和《吸毒者》的威廉·伯罗斯,他曾这样描述戒毒时的 痛苦:“我躺在窄窄的木长椅上,辗转反侧。全身赤裸,微微发肿,扭曲着,被毒瘾折磨得僵硬的肉体正令人生疼的溶化。”

  年轻人喜欢危险的生活方式,比如像金原曈在《裂舌》中所描写的那样把舌头剪成蛇信的形状,或者在自己的嘴唇上打下唇环,否则就是你out了。1988 年,英国政府印制了一张反对吸毒的海报张贴在各大城市的街头,画面上是一个沉溺于海洛因的年轻人,他显得面容憔悴,目光呆滞,可是结果呢?这张海报最后不 得不撤换下来,因为很多玩世不恭的年轻人觉得海报上的毒品男太酷了,他们想尽办法要将它撕下来,贴到自己的卧室里去。

  吸毒是危险的、挑战自我极限的生活方式中的一种。20世纪80年代在美国兴起的吸食可卡因的嗜好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可是还是有不怕死的人愿意以身试毒。通过让自己的头脑产生幻觉,他们暂时逃离了这个令他们感到绝望的现实社会。

  对于明星来说,在高强度的演艺生活中本身就要承受常人难以承受的压力,而在风光之后,不论是过气了不得不退居二线,还是急流勇退见好就收,像酒井法子那 样,从万众瞩目的偶像派明星变身为一个家庭煮妇,心理产生巨大落差也是可以预料的事。这时就要看这位当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相夫教子尽管轻松,但是日复一 日年复一年看着年华老去无所事事,遥想当年风光无限,只能空自嗟叹。于是,有人笃信佛法,有人出轨寻欢,还有的人则像酒井法子那样,用吸毒来麻痹自己的神 经。这是他们这一代明星的宿命吗?还是所有意志不够坚定的明星和普通人在毒品这可怕的诱惑面前都要面对的生死抉择?

  (责编: 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