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才：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经济研究部部长
时间：2016年4月18日14:30
简介：今年是“十三五”的开局之年，开局年首季的经济社会发展成绩单备受关注。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一季度国内生产总值同比增长6.7%。如何看待一季度经济数据?这些数据释放哪些信号?今年经济走势又将如何?
嘉宾介绍 徐洪才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经济研究部部长
中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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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十三五”的开局之年，开局年首季的经济社会发展成绩单备受关注。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一季度国内生产总值同比增长6.7%。如何看待一季度经济数据？这些数据释放哪些信号？今年经济走势又将如何？中国访谈特别邀请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经济研究部部长徐洪才为您做权威解答。徐部长您好，感谢您做客中国访谈！
徐洪才:
你好，大家好！
中国网:
首先第一个问题，国家统计局用十六字概括一季度经济：运行平稳、结构优化、亮点纷呈、好于预期。您如何看待这十六字的概括？一季度GDP增长速度是6.7%，能否代表中国经济运行开始筑底企稳？
徐洪才:
我觉得这十六个字的概括还是很准确的。首先是在一个合理的区间内运行，原来大家的预计好像要低一点，因为1月份、2月份的数据不是太亮丽，3月份出现了一个比较大的反弹，超乎预期。总体来看是在6.7%，在合理的区间。特别是一些主要的经济数据，比如说物价水平，现在上升到一个合理的区间，3月份当月是2.3%，1到3月份平均累计是2.2%，这是一个比较理想的状态。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投资、消费等等这些主要的经济变量都出现了好转。
在这种情况下，说实话，确实是令人鼓舞的。因为前期大家注意到，国际社会对我们中国今年的经济情况心存担忧，特别是像标普，这些评级公司下调了对于我们未来经济的展望预期，展望为负面，这个对于我们似乎有一定的影响。但是实际我们的经济数据表明，我们今年开局还是非常好的。
中国网:
这个6.7%的数据能否代表我国的经济已经开始筑底企稳了呢？
徐洪才:
应该说是阶段性的回稳，这个回稳的基础还不是那么牢靠。主要原因是投资现在还比较多，特别是新开工的一些项目资金到位比较好，在主要的三大投资里面，房地产投资有所回稳，制造业投资相对差一点，但是增长也还可以，主要是基建投资增长达到20%，拉动了我们整体经济的增长。另外消费也增长了，特别是与我们日常生活相关的消费，比如汽油的消费上升得比较快，此外一些新型消费现在也上升得比较快。因此，从内需来看，对经济增长有所提振。当然也有外部的因素，比如说大宗商品的上涨还是比较快的，油价差不多从28、29元，现在已经涨了差不多40%，达到40美元左右一桶了。
中国网:
比较高的涨幅。
徐洪才:
短期来看比较快，但是未来进一步上涨的空间还不大。我们前期的政策调控取得了一定的影响，更加稳健灵活的货币政策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因为货币政策的影响效果一般来说要滞后6到9个月左右。所以我看了一下，大概去年上半年，就是1到6月份，我们的广义货币供应量增长总体来说偏低，平均大概11%左右。但是从7月份开始上了一个台阶，增加了2个百分点，7到12月份，下半年平均13%左右，今年1到3月份也是超过了13%。特别是1到3月份信贷资金投放，还有M2以及社会融资规模都超过了13%。这个政策本身会有一个滞后效应，所以从今年1月份开始，我们的CPI上了一个大台阶，相对去年1.4%的水平增加了0.8个百分点。有人担心有通胀的压力，我觉得这个是杞人忧天，目前的状态是非常好的。
中国网:
除了您刚才提到的几组数据之外，我们还注意到一些比较重要的数据，其中一个是我国每天新增的企业主体超过1万家。一季度国内发明专利的授权量增长55.3%。新经济、新产品继续保持较快增长。新经济的发展有哪些值得关注的亮点？前景如何？在我国经济运行中将发挥怎样的作用？
徐洪才:
我觉得这是我们的一个方向，新经济是代表我们未来产业结构转变的一个方向和趋势。比如说新型消费，现在消费对经济的拉动作用进一步增强，去年年底达到了66.4%。今年上半年，应该说还是保持这样一个势头。第三产业现在拉动力也在增强，去年的时候超过50%，达到50.2%。今年一季度达到了56.4%，这个增长应该说也是非常令人鼓舞的。特别是“互联网+”，新一代互联网对于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的改造，可以说让传统产业插上一个腾飞的翅膀，“弯道超车”，有这样一个历史机遇，提高了效率。另外就是在制造业方面，高科技广泛应用也提升了我们的劳动生产力。
总而言之，我觉得还是通过技术的进步，结构的调整，转型升级，最终拉动了经济的发展。未来5年创新是经济增长的第一推动力，从今年一季度的情况看有所印证。
中国网:
一季度，全国网上零售额10251亿元，同比增长27.8%。其中，实物商品网上零售额8241亿元，增长25.9%，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重为10.6%。网购已成为一种重要的消费方式，您如何看待电商经济的飞速发展？
徐洪才:
应该说这是一种时代潮流。前几年跟现在没法相比了，我们赶上了互联网，特别是移动互联网的普及，大大的方便了供需双方的信息对接。再加上我们现代物流体系初步形成，这也是一个硬件条件，过去几年我们在高铁、高速公路，村村通公路等等这些方面发展势头比较好，在这样一个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的庞大市场里面，我觉得网购的空间非常大。通过网络虚拟空间，拉近了供求双方的距离，降低了成本。更重要的是在物理空间，在物流配送上效率大大提升，因此就提升了整个效率，降低了成本，方便了消费者。
中国网:
其实这也是对于我们的软件，包括硬件的设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下一个问题，一季度全国商品房销售面积24299万平方米，同比增长33.1%。房地产市场回暖是由哪些因素造成的？会不会加大泡沫？
徐洪才:
我觉得首先要看到我们过去两年总体上货币政策是宽松的，我们降准、降息，楼市新政也是降低了认购的门槛。因此，总体购房的成本是下降的，另一方面，经过我们过去两年的“去库存”，一线城市库存下降得比较快，但是我们土地新购置的面积增加，新开发的房地产项目增加，这中间应该有一个滞后期，因为建筑安装成本起码也要两三年时间，这中间就出现了一个结构性的不匹配。库存在下降，成本在降低，但是我们供给没有及时跟进，所以就出现了短期的一线城市的强劲反弹。这种强劲反弹实际上在3月初的时候，在“两会”期间大家已经意识到了，所以采取了差异化、针对性的调控手段。我们看到3月份这种势头已经遏制住了，但是我们应该看到，房地产的这轮回暖本身一方面是拉动了投资，但是另一方面，与此相关的一些消费也上升了，因此对于经济增长肯定是有积极的拉动作用。
但是所谓“泡沫”这个提法，我觉得还有待观察。因为中国特殊的国情，特别是中心城市这种公共品的提供是其他二三线城市没法相比的。在这种情况下，势必会对外部市场需求产生很大的拉力。在这种情况下，一线城市的房地产市场和三四线城市出现了比较大的分化，可以说“冰火两重天”。我觉得从短期看，一线城市需求还是比较旺盛的，我们还在采取一些行政性手段，限购、限贷，控制了需求，如果要是放开的话，那价格肯定上升更快，所以就一线城市来说，不必担心房价的继续下跌或者说泡沫的破灭。但是三四线城市的结构调整，“去库存”，我觉得还任重道远。
中国网:
我们如何看待房地产市场在经济发展当中的作用呢？应该占有什么样的定位？
徐洪才:
这个定位跟我们中国经济发展的情况，特别是目前的发展阶段是一致的。到2030年，我们的城镇化率将达到70%左右，未来的10到15年期间内，大量的农村人口要转移到城市，这个过程当中必然会拉动房地产，必然会拉动基础设施投资。与此同时，新的产业布局，新的就业机会，这些新的市民的加盟以后，必然会出现一个消费结构的升级，因为一个农民和一个市民的消费结构是完全不一样的。在这种情况下，通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库存消化以后，我觉得未来房地产仍然会发挥重大作用，可以说“黄金十年”已经过去，但是“白银十年”仍然值得期待。
中国网:
但目前土地交易并没有预期的活跃，房地产开发企业土地购置面积3577万平方米，同比下降11.7%。土地交易为何依然负增长？
徐洪才:
土地交易是全国算总帐，因为三四线城市的库存还是非常多，所以就影响了开发商的投资热情。一线城市现在是供不应求，但是毕竟是局部性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一级市场土地的交易非常低迷，也影响了地方政府的财政收入，对土地出让金等等的影响很大。将来随着三四线城市库存的消化，结合我们新型城市群建设，产业布局、城市群布局等，新的格局形成以后，我觉得房地产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中国网:
我们来看一组数据，3月末，全国商品房待售面积73516万平方米，同比增长13.1%。通过这些数据来看，房地产去库存的压力大不大？在全国呈现出怎样的特点？
徐洪才:
这个特点就是体现在结构性、差异性上。我们一线城市现在供不应求，价格当然最近稳住了。但是三四线城市现在还是非常低迷，这主要原因是因为我们产业的发展和城镇化的发展不配套。这中间应该同步推进，但是我们有一些地区可能是房地产孤军深入，脱节了，地方政府没有那么大的财力解决这么多农村人口的市民化问题，社会保障不能跟进，就业机会没有及时的增加，产业结构没有调整，在这种情况下，孤军深入必然会出现一些过剩的情况。我相信未来几年，随着结构调整这种情况会慢慢有所好转。
中国网:
所以其他配套社会服务保障的跟进，可能会缓解一下这种状况。
徐洪才:
对，这种配套是必须的，没有这种配套的话，我们的结构单一，那么就出现了局部性的库存增加，产能过剩。
中国网:
刚才您提到了结构，一季度结构调整步伐加快，产业结构继续优化。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56.9%，高于第二产业19.4个百分点。目前，我国正处在结构调整的“爬坡过坎”的阶段，结构调整的重点是什么？面临怎样的困难，需要注意哪些问题？
徐洪才:
结构调整我觉得从大的方面来看，一个就是需求结构，是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力在增强，贡献在增加。第二个就是现代服务业、第三产业的发展速度会高于第二产业，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增加。另外我们要从全球产业分工的角度来看，在价值链、产业链的分工当中，我们应该向中高端迈进，要提升制造业的科技含量，我觉得这是一个核心问题。现在我们提出了“中国制造2025”战略规划，未来通过10年的努力，把中国从制造业大国建成一个制造业强国，这是一个宏伟的战略目标。但是与此同时，我们要通过一些先进的技术，使传统的产业，包括农业，还有服务业，生产性服务业和生活性服务业都要提质增效，转型升级，调整产业结构，提升科技含量，提高全要素生产力。最终是从供给端，提升了经济的效率，改善了我们经济的结构和质量。
中国网:
我国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制造业大国，刚才您提到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变为了一个尤为重要的突出问题，您认为目前我国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当中还存在哪些困难？有什么亟待解决的问题呢？
徐洪才:
最大的困难我觉得还是创新能力不足。特别是，我们有一些国际上成熟的技术，但是我们还很难普及应用，主要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掌握，没有消化这些技术，同时也缺乏一种“工匠精神”，精益求精的精神，这是我们未来努力的一个重要方面。另一方面，我觉得要结合中国的实际国情和资源禀赋。比如说我们通过“互联网+”，在制造业方面，智能化、信息化和网络化，通过这些技术手段，提高我们的智能化水平，提高劳动生产力。但是我们的传统产业结构调整，其实任务更繁重一点。比如中国仍然还是一个农业大国，是二元经济结构，还有几亿农民，怎么样提高他们的素质，提高劳动生产力，把他们转移出来，在第二、第三产业中找到就业机会，这也是一个脱胎换骨的过程，我觉得任务是非常艰巨的。
中国网:
这项任务也是需要投入很大的精力来完成的。国家统计局在发布一季度经济运行数据时指出，结构调整阵痛仍在持续，下行压力不容忽视。您怎么评价当前经济的下行压力，尤其是实体经济？
徐洪才:
我们今年有五大经济任务，就是“三去、一降、一补”，这本身就涉及到“做减法”，去库存、去产能是“做减法”，做减法势必会增加失业，会降低经济增长速度。
中国网:
这个怎么权衡呢？
徐洪才:
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这中间也有“做加法”，“做加法”一方面是要补我们民生领域长期投资供给不足的，像医院、教育、卫生等等。
中国网:
这是个短板。
徐洪才:
这是短板，要补这些短板，这是“做加法”。另外我们的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也是短板，还有一些新兴消费领域，比如绿色消费，像旅游消费、健康养老消费、信息消费等等，这些领域其实我们投资是不足的，供给也是不足的，在这些领域我们要“做加法”。我们通过体制机制的创新，释放经济发展的潜力，这是“做乘法”，创新驱动，驱动经济平稳较快的增长。再一个就是要除，就是要破除一些体制机制的障碍和垄断，降低成本，要让企业轻装上阵。
供给侧的结构性改革我们一定要“加减乘除”同时推进，而仅仅做减法，孤军深入，有可能把经济速度就拉下去了。所以这种下行压力，在转型和新旧动力交替的过程当中，我们要尤其引起高度注意。如果把握不当，这种结构调整阵痛过大，就有可能出现经济快速下跌，而快速下跌又加剧了社会矛盾，增加失业，增加了金融风险。所以我们要把握调结构、稳增长、防风险、对外开放，各个方面我们要统筹兼顾。
中国网:
我们下面看一下减法，您刚才也提到了，节能降耗继续推进，一季度，单位国内生产总值能耗同比下降5.3%。这个降速是否理想？节能降耗还有多大的空间，对供给侧结构改革提出了怎样的要求？
徐洪才:
应该说这个数据是非常令人满意的，也是来之不易的。因为相比于我们“十二五”期间，应该说今年一季度这个节能减排数据非常好，但是它有特殊的原因，这个特殊的原因就是我们在过去去库存、去产能的过程当中，淘汰了一批重化工、重工业，一些高能耗、高资源消耗的产业被淘汰。因此，我们单位GDP的能源消耗就下降得比较多。
但是未来我觉得还有很大的空间，这个空间就在于我们产业结构的调整，我们第三产业的蓬勃发展和新的技术的广泛应用，这些传统的能源、资源我们可以进一步提高它的使用效率，降低消耗。但是另一方面，我们一些替代性的新的能源资源使用，也可以降低这方面的指标。更重要的是，这种结构调整通过技术的进步，管理的提升，劳动生产力、全要素生产力的提升，最终这些绿色发展指标会进一步的改善。
中国网:
我们可以理解成，下一步绿色指标的改善可能不会像一季度这么明显，但是是更加持续性的发展。
徐洪才:
应该说是可持续，但是也不要太乐观的估计我们能保持如此快速的大幅度下降，我觉得难度是很大的。
中国网:
还是应该理性客观的来看待。一季度，进出口总额52144亿元，同比下降5.9%。国际形势复杂多变，当前面临的不稳定、不确定的因素还很多，您如何看待今年经济发展的外部环境，是否会有所改善？
中国网:
还是应该理性客观的来看待。一季度，进出口总额52144亿元，同比下降5.9%。国际形势复杂多变，当前面临的不稳定、不确定的因素还很多，您如何看待今年经济发展的外部环境，是否会有所改善？
徐洪才:
我觉得外部因素应该说是有喜有忧，好的方面就是美国经济持续向好，但是也没有好到令人鼓舞的地步，因为它的加息已经延期了，说明它有自身内在的问题。另一方面就是欧洲经济确确实实是持续好转，但是力度没有那么强。而日本的经济往下走，“安倍经济学”老的“三支剑”和新的“三支剑”现在似乎都不灵了。所以最近召开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年会下调了世界经济增长的速度预期，下调了0.2%，同时上调了中国经济增长的预期0.2%。这说明我们外部的需求总体来看还不是那么令人乐观。
但是我们应该看到的，就是今年一季度全球大宗商品价格确确实实上涨得非常快。石油的价格差不多涨了40%以上，这个应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但是我觉得国际经济复杂多变，各种地缘政治的因素，一些不确定性因素，包括大国宏观政策之间的相互矛盾和冲突，特别是二季度以后如果美国加息能够落地的话，就有可能导致新兴经济体的资本的回流撤退，这对全球金融体系应该说也不是好消息。
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其实资本流动在加快，热钱兴风作浪，汇率波动在加大，由于金融体系的脆弱性和传染性，这就有可能会通过各种渠道传染到我们境内金融市场里面，对我们工商企业和金融机构造成一定的冲击。所以我觉得对外部复杂多变的形势我们不能过于乐观。总体来看，今年的外贸形势跟去年差不多，但是我们希望能够通过转变外贸发展方式，能够向好的方面转化，但不要指望它能够对经济增长产生强大的拉动力。
中国网:
刚才您分析了复杂度和国际形势，您如何看待中国经济未来对国际经济环境的影响？
徐洪才:
应该说中国经济仍然是世界经济增长的一个重要引擎。从去年的情况看，我们拉动了全球经济差不多26%，但是我们的GDP规模只有16%，所以我们是做出了超额贡献。现在讲中国和美国双引擎，但是我们中国的贡献比美国大。未来五年的势头，格局仍然可以延续，但是中国的风吹草动对全球体系也会产生深刻的影响。比如说我们去年金融市场的异常波动，其实是有一定的负面影响的。所以我们今年也要吸取这方面的经验和教训，维护金融体系的稳定、平稳运行。但是与此同时，我们也不要忘记要稳步推进金融改革，加强金融监管，特别是要防范国际热钱，外部风险对我们国内金融体系产生负面冲击。所以总体来看，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对世界经济的影响都是举足轻重的。
中国网:
刚才您也提到了金融平稳运行的重要性，您怎么评价今年金融运行的情况呢？
徐洪才:
今年的金融形势我觉得比去年好得多，从一季度的情况来看，我们觉得首先是股票市场、证券市场基本上企稳，而且信心正在恢复。特别是“两会”以后，大家吃了定心丸，对注册制的担忧也消除了，另外整个监管理念总体来看还是要夯实相关的法律法规基础和制度基础，维护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的平稳发展，同时我们也不忘改革和创新，为资本市场注入新的活力和动力。
但是另外一方面我们也看到，我们的外汇市场春节以后也出现了企稳的良好局面，主要是主管部门和市场进行了良好的沟通，稳定了市场预期，同时我们也适度的加强和改善了对热钱、对资金流进流出的监管。因此，外汇市场现在也相对稳定，也反映了我们经济的基本面总体运行是平稳，是良好的。所以外汇市场、股票市场、证券市场的平稳运行，应该说是对我们金融体系一个非常好的支持。另外就是我们看到，银行体系现在坏帐有所上升，同时银行的业绩有所下降，但是总体来看风险也是可控的。通过进一步的金融创新和金融体系的改革开放，相信我们金融体系会更加稳健，对整个实体经济的支持作用会越来越大。
中国网:
您整体来看今年的金融运行应该是风险可控，基本稳定。
徐洪才:
没有问题。
中国网:
通过对于一季度经济数据的分析，您对今年的经济走势怎么看？
徐洪才:
总体来看会在一个合理的区间内平稳运行，这个看来是没有问题，因为一季度开局良好。尤其是前期我们政策还在慢慢的起作用，所以二季度不用担心经济往下走，很可能会有所反弹，短期内，我觉得二季度很可能反弹到6.8%，三季度可能有所回落到6.7%，四季度可能是6.7%，总体上平均是6.7%的水平。同时我们的就业，今年从一季度的情况看，如果展望未来四个季度，一年完成1200万的新增城镇就业岗位没有问题。另外物价水平也是保持相对平稳的，比去年要好，一个就是居民消费价格指数现在是在2%到3%之间，是一个比较理想的状态；另一方面生产价格指数现在是回撤，从去年底-5.9%这样一个比较低的水平，现在已经回撤到-4.3%了。我觉得到二、三、四这几个季度，会逐步的向零靠拢，大概可能是负增长3%左右，这也是一个好消息。
总体来看，我们物价平稳，经济增长平稳，就业改善，同时我们的国际收支现在看来也出现了好转的迹象。3月份大家看到，外汇储备止跌企稳，而且还有点正增长。总体上来看，整个外汇市场是稳定的，国际收支是相对平衡的，我们吸收外资现在在快速增长，同时我们对外投资也在快速增长，就出现了一个大进大出这样一个良好的双向开放的新局面。所以整个宏观经济体系我看总体上是在预期的范围，在合理的区间内平稳运行。
中国网:
您对2016年判断的一个核心关键词就是“平稳运行”？
徐洪才:
对，没问题。
中国网:
谢谢徐部长做客中国访谈演播室，感谢您为我们做出了精彩的解读。
徐洪才:
谢谢，再见！
中国网:
感谢各位网友的收看，下期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