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海大鲨鱼新专辑《心要野》“冲浪手大冒险”
一次漫无目的之旅,付菡在大海尽头一处苍凉无人之地发现了一面破烂的旗子,旗子上印着一张笑脸。好像一个大自然赐予的玩笑,一如多年前后海湖岸赐予这支乐队“后海大杀鱼”这个响当当又傻乎乎的名字一样。
乐队的发展可说是辉煌伴随鲁莽,从一开始,他们就带着甩不掉的楞劲儿和傻气,不顾一切地向前冲,一会儿成为大家追捧的中心,瞬间又哗啦啦地沦为众矢之地。这次他们大剌剌地抛出“心要野”这个名字,越来越像一个脱掉现代衣装的原始人。
CBD深处一间20平米的房间,被称做“胶囊公司”,是猛犸象、青春泡沫、大白马、漫天星光、月亮、太空船这一切幻想的诞生地。4位“公司职员”,各自在现实生活里都是千万都市人中的普通一员,彼此过着平行世界般的生活,同时怀揣超越现实的梦。付菡平时除了写歌也为乐队操刀视觉设计,或背着相机拍摄作品;曹璞作为一名独立建筑师,奔波于自己的事务所与工地之间;王老师终日与牛津辞典为伴,给语言做手术;小武与各种声音打交道,录制每一条只有他自己才分辨得出完美与否的声响,也作为混音师为其他乐队混音。胶囊公司是提炼幻想的实验室,4人在此将现实加工成幻梦,每周三次,从不停顿。
《心要野》用了鲨鱼近4年时间,他们管这张专辑叫“后海冲浪手的大冒险”。4年里,乐队在后海鸭子的嘲笑声中完成了一次又一次冒险:跑去火焰山,飞去喜马拉雅,开启20个氧气瓶完成表演。一度付菡迷失在墨西哥丛林,曹璞到印度认了一群阿三兄弟;小武终日睡在帆船发动机盖子旁,航行至菲律宾终成野人;王老师则不知去了什么地方音信全无,只给乐队公邮发回几声机器人声响的问候……
所幸,20平米的胶囊公司记录了这一切。他们在里面鼓捣着各种奇怪设备,请来城市角落里各种奇怪的音乐家:天才的电子音乐人Soulspeak,用曲线乱画记谱的萨克斯风手高太行,名叫Jesus的大号手,还有60多岁的西塔琴老爷子姚策老师,就连付菡的妈妈也被硬拉进来弹奏钢琴……他们终日发出吱吱呀呀的噪音,与隔壁的邻居们早已反目成仇,而鲨鱼最终愣是邀请他们为专辑录了群众和声。混乱、浪漫、真诚、傻、愣、些许不靠谱,在这个越来越快愈发浮躁近乎崩溃的世界里,一切又照着鲨鱼们惯有的方式发生了。
他们第一张专辑的灵感来源于过去,第二张专辑充满对未来的猛烈憧憬,而这张专辑是后海大鲨鱼三部曲的最终篇,回到现在,追索乐队每个人跟自己以及这个世界如何相处的过程。它打开知觉和想象力的大门,以一群叫做“后海冲浪手”的傻帽儿为主人公,讲述他们骑一匹梦马走过雪山,脱去衣服投奔怒海,穿过宇宙中心,又回到这个信息爆炸的城市,继续做他们的都市野人。歌与歌之间有着鲨鱼们精心设计的关联,需要听者去发现线索,连成一个完整的冒险故事。
对于专辑所要表达的主题,付菡写道:“心要野?每个人有自己的答案,对我来说是那些勇敢地活在当下,突破规则限制去创造的人。”世人皆称:“心不自由,无处不是牢笼”,可“自由”是宏大无解歧义丛生的命题。冲浪手们避开概念的陷阱,用“心要野”这个简短有力的祈使句焕发身体中的原力,去行动,去创造。
专辑中那首《时间之间》唱道:“没有什么永远。”但至少现在他们可以唱一首快乐的歌。摇滚乐所宣讲的价值观是不是骗人的不得而知,但无论身处城市,还是拥抱自然,只要心怀野望,就能收获潇洒无畏的旅程。
最后,鲨鱼们说:“我们很幸运,人的一生里很少能有人这样陪伴你走过这么多美丽的地方,经历这些精彩的故事。这张专辑记录了我们很重要的时光,把它送给我们爱的人。”
心!要!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