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问“渡船倾覆”乘客人数难确定 翻船时 间存疑
8月2日，被打捞起的渡轮放置岸边，船上有摩托车、电动车等。
8月2日，被打捞起的渡轮放置岸边上。
8月1日深夜，在事发的渡口处聚集许多救援人员。
船上究竟有多少乘客？是否还有失踪乘客？是天灾还是人祸？事发渡船是否具备运营资质？事故调查和善后处理将怎么进行？针对上述问题，南都记者采访了中山海事局指挥中心副主任王跃鹏与东升镇党委委员肖泉。
一问：涉事船上到底有多少人？
东升沉船倾覆事件发生当晚，多名网友爆料说，估计有15人在涉事船只上。当晚11时，市政府新闻办官方微博@中山发布通报说，8月1日19时50分许，一艘从阜沙开往东升镇的渡船在距离东升镇沥心渡头10米处突遇大风而倾覆。据当时掌握的情况，船上共有乘客约13人，已有9人获救，其他失踪人员正在抓紧寻找。后官方又发布消息称，船上载有14人。8月2日，多个官方信源向南都记者证实，此次事故中共有9人获救，5人罹难。多名乘客家属及当地村民反映，沥心渡口由私人承包，乘船没有票据，事发时船上的人数难以确定。
船上到底有多少人？市海事局指挥中心副主任王跃鹏说，可以肯定的包括已救起来9人，其中1人为船舶驾驶人员，以及已经死亡5人。船上是否有其他人员，依靠现有的力量我们还很难确认。昨天下午，王跃鹏告诉南都记者，“有可能还存在个别失踪人员。”
有消息说，还有1名小孩可能在此次事故中失踪。对此，王跃鹏说：“海事部门也听说了这个情况，地方政府和公安部门正在排查，并不能完全确认。”他说，现在很多信息都是听人讲来的，当事渡口没有摄像设备拍下来，一时无法核实确切人数。
二问：天灾还是人祸？
8月1日19时14分，中山市气象局发布雷雨大风蓝色预警信号，称未来1-2小时中山有强雷雨和短时大风，请相关部门做好气象灾害应急预案做好防御工作。住在阜沙镇上南村渡口的一名中年男子告诉南都记者，“当事船只刚开出去一两分钟，天就下起了大雨，刮起大风，我家门口的4台摩托车都被大风刮倒了。”
8月2日凌晨1时许，据一名获救女子的家属转述称，渡船在发生侧翻前，因为大风原因靠不了岸，渡船驾驶员便调转船头欲返回阜沙渡口，也就是在这时渡船突然发生侧翻。同时，在东升医院接受治疗的乘客刘泽想也向南都记者证实，事发前确实看到船头调转方向，“但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船长操作的”。
事故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王跃鹏说，天气原因肯定是有的，现在已经核实了，是否人为操作过失还需要核查。因为海事局是水上交通事故的主管机关，在本次事故中，“我们按照广东海事局和中山市政府的要求，已经迅速成立了事故调查组”。按照事故调查等级，本次事故调查组由广东海事局牵头成立，吸纳了中山市公安、安检、气象等部门参与调查。
王跃鹏说，目前，事故调查工作在进行当中。待清楚后，海事部门会出调查报告和调查结论书，并告知当事人，明晰原因，判明责任。
三问：渡船倾覆时间为何有多种说法？
根据被救起伤者提供的情况，涉事船只是在8月1日19时20分左右开出的，一般五六分钟到沥心渡口。官方消息说，船只是在19时50分许发生倾覆的。南都记者从海事部门一名官员口中听到的事发时间为19时38分。
那么事发具体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王跃鹏说，8月1日晚上19时半左右或者19时50分左右，具体时间仍需要核实。
四问：涉事渡船运营资质是否齐全？
事发当晚，市民李先生质疑说：“如果渡船有营运资质，为什么上船时连身份信息都不核对，票据也不发放呢？”
对此，市海事局王跃鹏说，根据海事部门现在掌握的资料，涉事的船舶拥有船舶证书，也满足要求，“从技术角度讲，即船舶适航。当班的驾驶人员也持有渡工证，说明船员也是适任的。”王跃鹏说，就目前掌握的资料，涉事船只在营运过程中的情况还是比较良好的。他说，承包人从2013年6月1日，开始承包这艘渡船。在此之前，这艘渡船有其他承包人，已经营运很多年。
五问：船上有无救生设备？是否必须穿？
王跃鹏说，从海事部门平常检查情况看，当事船只救生圈、救生衣这些必备的救生设备，都是齐全的。事发当时这艘渡船是否有配备，还需要了解。但从现场核查的情况是，被发现的5具尸体，是没有穿着救生衣的。
王跃鹏说，按照要求，船上一定要配备足够的、一定数量的救生衣，包括一定数量的儿童救生衣。但没有硬性要求乘船时一定要穿着救生衣。按平常检查，涉事船舶配备的救生衣、救生圈是符合要求的。
六问：恶劣天气下能否运营？
根据沥心渡口张贴的渡口守则，在遇洪水、大风或其他恶劣天气，开航有危险的时候，必须停止渡运。而事发船只在开出前，市气象局已发布蓝色预警信号。那么，在当时恶劣的天气条件下，渡船能否通航？
王跃鹏说，船舶渡工自行判断所航行水域的天气水文情况，然后选择开航、停泊的行为，以及选择安全的措施。但作为监管部门，海事部门在日常监管时，会主动发安全行驶提醒信息，提醒船员注意航行安全。在恶劣天气情况下，我们会把这个信息发到每个船员手机上。“事发当晚，我们也把信息发到了每个船员手机上。”
七问：善后处理工作将怎么进行？
此次中山沉船倾覆事故已经造成5人死亡，对死者和伤者的赔偿程序是否已经启动？东升镇党委委员肖泉说，政府部门一定会依法依规来处理，首先应确定船主是否有责任，他们正接受调查。
翻船
“渡船行驶五六分钟就翻了”
8月1日晚上7点许，在阜沙镇做建筑工的48岁湖南籍男子李尽元匆匆离开工地，骑着电动车往阜沙的一处码头，他要乘渡船回江对岸的东升镇的家。
经过近10分钟的骑行，李尽元来到码头。但因为突然下起大雨，李尽元未能第一时间登上渡船。随后，他与包括另外一名来自广西的30岁建筑工刘泽想等十余名乘客一起在码头上躲雨。
“避了一段时间的雨，雨小了船老大让大家上船准备出发”，上船后，李尽元将电动车停在甲板上，自己则站在电动车旁。李尽元告诉南都记者，渡船出发时只是有些小雨，并未起风。
李尽元说，渡船行驶了五六分钟后，江面上突然刮起大风。“都没有晃动的感觉，船就翻了”，翻船后，李尽元的头部受到船体的撞击。李尽元用尽力气，从深水中游上水面，并用手抓住船边。
“我当时在驾驶舱里，里面有8个人在避雨，还有一个女子抱着小孩，因为刚开船没有多久又下大雨了，我们没有伞的只好躲在驾驶舱里，有伞的在外面的甲板上。”翻船前，刘泽想正在渡船的驾驶舱内。刘泽想告诉南都记者，船翻的时候，大量的江水涌进船舱，因为压力原因，渡船的几处玻璃窗户瞬间爆碎。刘泽想身体多个部位被玻璃划伤。市气象台发布的消息显示，当晚全市有3个气象监测站录得了8级短时大风，其中风力最大的就是出现在东升，达到了每秒19.4米。
8月1日晚12时许，东升镇胜龙派出所内，一名男子在接受南都记者采访时称，他之前曾是出事船只的驾驶员，在出事的前一天被调离，“我是来给老板送衣服的”，该男子告诉记者，出事船只的船工也在派出所内。该男子表示，每天固定有两艘渡船在阜沙和东升两镇之间的江面上运营，事发时另外一艘渡船并未营运。
救援
运砂船救了7名落水人员
“当时我们3人被卡到底舱了，我听到有个人说‘看看有没有出口’”，随后刘泽想迅速潜入水下，并成功找到一个窗口，从窗口游出水面。另外两人也通过其他通道游上水面。
当刘泽想游出水面时，渡船并未完全沉入水底，他看到多名乘客用手抓住船身，自己也随后加入。刘泽想回忆，当时有包括船工在内的6个人抓住了船身，“我们一起大声喊救命，但好像岸上的人听不到”。
由于西江河水比较湍急，6个人随着渡船一起往下游慢慢漂浮。十多分钟后，江面驶来一艘吨位较大的运砂船。“我们就一起向运砂船喊救命”，刘泽想说，可能是运砂船上的人听到了呼救，随后一艘小船从运砂船上被放了下来，并将其中的5名落水人员解救“不知道什么原因，船长(船工)并未登上运砂船”。
“5人被救后，船上的人赶紧拿衣服给我们换上”，刘泽想说，大概8点多钟，一艘巡逻艇赶到，将七人运到位于东升镇的岸边，并将包括他在内的四男一女送到东升医院接受治疗。
据运砂船船长翁强枝介绍，他的船只从事运泥沙工作，船上有8名船员，经常从江门运泥沙到中山港口的一家环保砖厂，一个月来回十几趟。当时大概7点半钟左右，他们收工回江门刚好经过事发河段，离东升镇沥心码头很近，突然听到呼救声时，看到事故船只已经翻了，6个人趴在船底上等待救援，没来得及多想就把船靠过去并报了警。6个人中除一个人(船工)不愿走外，有5人(四男一女)上了救生艇。随后他们又在阜沙南村码头附近岸边救上2人。
打捞
沉船打捞发现5具遇难者遗体
事故发生后，南都记者连夜赶往事发的沥心渡口。在渡口旁一间露天小屋，市政府有关负责人及相关部门在研究部署搜救工作。在该渡口下游两三公里处的一家游艇公司灯塔旁，南都记者发现，一辆大型搜救船停靠在旁边水域，多艘小型搜救艇从搜救船上放下来。在河对岸，南都记者看到，一艘船的桅杆和船舷露在水面上，几个蛙人从搜救船游向桅杆处。
2日早上7时许，沉船在该游艇公司灯塔旁边被打捞起来。据中山海事局指挥中心副主任王跃鹏介绍，经过确认，在这艘名为粤中山渡0463的渡船上，海事部门一共发现3具成人男性遗体，1具成人女性遗体，以及一名男童遗体。王跃鹏说：“经现场勘查，其中4名死者在驾驶舱里被发现，有1名儿童是在甲板上，靠近驾驶室的地方发现的。”“是否还有其他人，我们在进一步核实当中。”王跃鹏说，目前市海事部门仍在搜救。
南都记者在被捞起的沉船边看到，这艘渡船驾驶舱窗玻璃已完全损坏脱落，船舱里5台摩托车和电动摩托车扭在一起，船舱护栏已经扭曲。南都记者了解到，沥心渡口由东升镇胜龙村和阜沙镇上南村共同经营，下辖两艘船只，涉事的粤中山渡0463核载为29人。根据沥心渡口公示牌，行人白天收费为1元，晚上2元；车辆白天收费为1到5元，晚上2到10元，深夜最高要15元，该渡口经营时间为早上4点半到夜晚12点。
部门处理
薛晓峰、陈良贤连夜部署搜救
根据中山市政府新闻办官方微博@平安中山昨天中午通报，事故发生后，中山市委书记薛晓峰、市长陈良贤连夜部署搜救及善后工作，要求市有关部门、镇区全力搜救落水人员，并成立事故处置领导小组和联合调查小组，依法做好事故调查处置工作。同时，在全市范围内立即组织开展渡口、渡船专项安全大检查工作。
东升镇党委委员肖泉在接受南都记者采访时说，船主和收费员都在接受有关部门的调查。
逝者
张香：一家四口3人遇难1人疑失踪
昨日下午6时30分许，南都记者在东升镇一家酒店见到了遇难者朱东旭、张香夫妻的家人。据其家人表述，和两夫妻一起遇难的还有他们的两个儿子，年龄分别为4岁和2岁。按照家属的表述，再加上另外两名遇难者古华和吴付治，遇难人数升至6人，船上的载乘人数应为15人。而之前相关部门通报的遇难人数为5人，其中4名成年人和一名幼童。昨日，南都记者致电海事部门及东升镇宣传办，两部门均表示已经接到还有一名幼童未打捞上岸的情况反映，目前还在搜救中。
据张香的妹妹张莲介绍，他们一家来自云南保山，目前都在中山市工作。其中姐姐张香在阜沙镇工作，姐夫张旭东则在东升镇工作。
8月1日，因为公休一天，朱旭东带着两个儿子搭乘渡船前往阜沙与妻子张香会合，而当天上午，张香也休息。
“大概是上午10点，朱东旭带着两个孩子去了阜沙”，张莲告诉南都记者，一直到当天下午6点57分，张香曾打电话给她，表示已经到阜沙渡口。
“她说让我赶紧回家，她也马上到家了，还说阜沙那边好像要下雨，还问我东升有没有下”，张莲告诉南都记者，与姐姐的电话结束10多分钟后，东升便下起了大雨。这次打电话是张香与家人最后的通话，之后再也联系不上。
当张香冒雨赶回家的时候，姐姐和姐夫还没回家。“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但一直都打不通，我还以为他们的手机都没电了”。然而直到第二天清晨4点多的时候，两人的手机仍是无法接通。
8月2日早上5点多，张香的父亲张先生似乎有着不好的预感，便独自一人到沥心渡口查看，“到了渡口看到公安把渡口封起来，说是船翻了”，张先生表示，这时他才知道出事了。
2日早上8点多，张莲接到警方的通知，要求其到殡仪馆认尸。当日上午，她在殡仪馆见到了姐姐、姐夫以及4岁外甥的遗体，并没有见到2岁的外甥。
“我们也不希望他(2岁外甥)在船上，我们希望他活着”，张莲告诉南都记者，“如果不在船上，能在哪里呢？为什么找不到？”
正当南都记者采访的时候，张香的父亲张先生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张先生告诉南都记者：“电话是派出所打来的，他们从监控探头上看到是一家四口，是两个孩子”。
吴付治：常带女儿上班的“好爸爸”
8月2日，南都记者经采访证实，吴付治和古华均在事故中遇难。
据吴付治工厂的厂长马先生介绍，吴付治的老婆于去年10月开始到阜沙镇的一家橱柜厂工作，每天都会骑着摩托车从东升的家里出发，然后经过渡船到阜沙镇。事发当天，吴付治老婆的摩托车坏了。
“吴付治老婆的摩托车坏了，他要过去修摩托车，他老婆骑着在一个厂工作的古华的摩托车先回来的，然后吴付治和古华再一起坐渡船回东升。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马先生称。
据马先生介绍，吴付治，33岁，广东湛江人，是其所在工厂的仓库主管，主要负责发货和管理仓库，每月工资4500元。吴付治有一个两岁半的女儿，由于夫妻两个都在工作，年幼的女儿只能送到胜龙村的托儿所。
“吴付治与同事的关系很好，人也很不错。”马先生表示，吴付治每天下午4点半都会骑着摩托车到距离工厂不远的托儿所接女儿放学。由于老婆要6点多才能从阜沙赶回东升，所以吴付治通常都是将女儿接到工厂。
“不忙的时候，他就会带着女儿在仓库，他工作，女儿则在一边玩耍，有的时候一边发货，一边看女儿”，马先生称，在非常忙碌的时候，吴付治会把女儿交给办公室的业务员暂时看管。因为特殊原因，工厂并没有反对吴付治带女儿上班，“老婆在阜沙上班，小孩实在是没人照顾，没办法”。马先生还表示，这一切都是因为，在工厂同事们的眼中，吴付治是个好爸爸。
古华：家中失去唯一的经济来源
古华，男，出生于1983年12月28日，江西省赣州人。据古华的表哥黎先生介绍，古华在阜沙镇的一家橱柜厂工作，与吴付治的老婆同一个厂。
据马先生介绍，古华虽然在阜沙上班，但仍然住在东升。每天早上古华会从租住地骑15分钟的摩托车赶到东升沥心渡口，然后坐四五分钟渡船到达对岸的阜沙，下了船之后再骑行5分钟左右便可到达工作的工厂，“每天都是这样，但这次却出了事情”。
据古华的妻子谢满香介绍，事发当日7点10分左右，没吃早餐的古华骑着摩托车去上班。直到下午5点17分，谢满香给古华打了个电话，“他说要加班出货，不回家吃饭了”。大概晚上8点多的时候，谢满香再也打不通丈夫的电话。当晚12点左右，接到通知的谢满香赶到派出所才知道“出事了”。
古华有3个孩子，2个女儿一个6岁、一个4岁，儿子仅仅2岁多。3个孩子常年呆在江西老家，由谢满香全职照顾。
“他家里很困难，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体弱多病，常年吃药”，据古华的表姐龚小姐介绍，古华是母亲唯一的儿子。两年前，古华的父亲得癌症去世。因为给父亲治病，古华欠下10多万元外债。
7月26日，谢满香带着3个孩子之中的一个来东升探望丈夫。“他老婆来了才几天，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家里人根本无法接受，在认尸的时候他老婆当场就晕倒了”，龚小姐告诉南都记者，“古华没了，他这个家的顶梁柱也没了，真不知道以后他们家里的日子该怎么过。”
昨天，古华的亲属闻讯后赶到中山，“他(古华)妈妈知道后非要过来，”，龚小姐称，60多岁的母亲带着另外两个孩子来为古华送行，“白发人送黑发人”。
记者走访
沙口渡口乘客未穿救生衣
昨日下午3点25分，南都记者赶到小榄沙口渡口“体验”渡船过江时的情形。南都记者从6米长左右的斜坡入口下去，在上渡船的等候区，记者看到对面的渡船刚好靠岸，在等候区的几名骑电动车和摩托车的乘客，直接骑着车穿过长约3米、宽1米左右的铁桥上渡船，在渡船掉头的时候，船上的一名工作人员用一根蓝色的绳子套住岸上的铁柱，用来固定船的尾部。
南都记者在船上看到，从岸上直接骑着车上船的人没有下车，在车上等着船靠岸，然后再骑上去。渡船有4个出口，船中央有一个放置发动机的船舱，船周围只有简易的铁栏杆，一些儿童在船上扒着船栏杆看江里的水，栏杆周围也没有安全性的设施。渡船四周的顶部摆放着数十个救生衣。
当渡船行至江中央时，江水水面有一定的起伏，整个渡船左右摇摆，但船上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提醒乘客们注意安全，乘客似乎也对船体的摇摆并不重视。一名坐在摩托车上的乘客告诉南都记者，他经常乘坐渡船，但基本没有穿过救生衣，也从来没人提醒。
据沙口渡口的负责人李主任介绍，遇到不好的天气都会接到海事部门的通知，“风大雨大的时候就停了”。对于乘客为何不穿救生衣一事，李主任则表示：“从这边到对岸需要1分钟左右，让他们(乘客)穿救生衣，他们就不坐船”，李主任称，一旦渡船在行驶过程中出现危险的情况，他们立即提醒乘客上船穿救生衣。
延伸阅读
全市将开展渡口渡船大检查
渡船倾覆事件发生后，市领导要求在全市范围内立即组织开展渡口、渡船专项安全大检查工作。
全市现在有多少渡口和渡船？根据《中山年鉴·20 13》公布的数据，截至2012年，全市共有渡口37个，其中中山市批设27个渡口，江门、珠海等外市批设且与中山水域交接的有10个渡口。渡船共计50艘，其中中山市38艘，江门、珠海等外市行渡中山的渡船12艘，全年运送过渡旅客1200万人次。
中山年鉴还披露，2012年，中山海事局管理的辖区发生水上交通事故32宗，其中小事故29宗，列入统计范围的1宗，没有发生沉船和人员死亡事故，经济损失134万元。
根据《中山海事局渡口渡船违法违规行为举报奖励办法》，常见的渡口、渡船违法违规行为包括：非渡运船舶非法载客；渡船超员、超载；渡船未持有效船舶检验证书与船舶登记证书；未配备足够、合格的船员；渡船未按规定配备消防、救生设备，技术状况不佳，带“病”航行；载运危险货物；夜航不开航行灯，恶劣天气冒险航行；渡工未持有有效的船员适任证书，疲劳驾驶、酒后驾驶等。
01-03版
统筹：南都记者 王文杰
采写：南都记者 王卫 冯强 肖伟 储诚松 吕婧 实习生 李昊泽
摄影：南都记者 吴进
线索提供：孙先生 刘先生 各15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