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主义之后的艺术史》
●《现代主义之后的艺术史》,(德)汉斯·贝尔廷著,苏伟译,金城出版社2014年3月版,59 .80元。
本书是德国著名艺术史学家汉斯·贝尔廷撰写的一部以艺术史为论述对象的文集。贝尔廷教授在书里延续了对他第一次提出的“艺术史终结”这一论题的持续思考。这部充满高度个人化观点的著作试图重新反思和质疑一直自负于自身普世影响的西方艺术史那种规整而线性的论述模式,并以一种激进的、平等的艺术史观,尝试面对非西方的艺术传统,看看“可以做到何种程度上的宽容”。而正是这一点,对中国当下的艺术实践具有一种启迪作用。本书的每个章节之后还附有译者苏伟和艺术评论家卢迎华对本章节内容的精彩评述和阐发,以及对本土当下艺术状况的观察和反思,可谓相得益彰。(朵渔)
●《激进艺术小史:八十年代上海记事》,赵川著,上海三联书店2014年1月版,39 .80元。
中国本土前卫艺术由于在发轫期处于地下状态,从一开始就是时态含混的:当首次登场亮相———1989年现代艺术展时,作为所谓“现代艺术”主潮的西方艺术已然进入后现代。因此,称它是前卫艺术,先锋艺术,还是后娘艺术?真的不重要,爱谁谁!赵川的表述是“激进艺术”,有种“反潮流”的意味。
毋庸讳言,北京和上海,是“激进艺术”的两个现场,都带有原发性,既有源自现实的张力,也有传统的因袭。与产生了星星画派、四月影会、八五新潮,直到八九现代艺术展等艺术运动的北京相比,上海无论如何更偏重后者,因为那不仅是海派艺术的发源地,更有“决澜社”的波澜冲刷,遑论庞薰琹、林风眠、颜文梁等人的艺术探索之功。
即使是草创期过后,“激进艺术”开始体制化,京、沪两地的艺术生态亦呈不同的发展走向:北京有798、草场地,上海有苏州河、莫干山;在北京,当曾几何时的泼皮光头艺术家们统统被收编,成了人五人六、名利双收的“院士”的时候,上海的艺术老炮们还在弄堂的工作室里安静地画着抽象的方格子。(刘柠)
●《无边的艺术》,(法)保罗·维利里奥著,张新木、李露露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1月版,20 .00元。
《无边的艺术》所传达的要义,虽然有时会让人感到老旧,但保罗·维利里奥的语言永远是犀利的,而他那些建立在密集的颇具攻击性的语言基础上的论断和发问,从艺术的边界和未来指向上来说,仍然是一种激进和有效的思想。作为致力于批判现代科技和现代意识为艺术带来诸多伤害的哲学家,保罗·维利里奥是“教宗”级的人物,他的这本《无边的艺术》虽然不磅礴,但却一定是某种必读物。维利里奥通过四篇文章:《等待意外》、《过度的艺术》、《博物馆之夜》和《无边的艺术》,既要控诉,也要表达质疑,“全球化”真的正确无误吗?科技进步的危害已经侵略至哪些细节了?维利里奥说:“当不再有任何东西能够触及我们并使我们真正感动时,人们不再期待天才的发现,别具匠心的惊喜,而仅仅是事故,终极的灾难。”对灾难的热衷或者说唯有巨大灾难才能打动今天的人们。20世纪的艺术是寻找感动,而21世纪的人们需要的是震撼的画面,以及瞬间令人发笑的段子。(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