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山第一炮”的回响——广东省第四次全国经济普查省级（深圳南山）综合试点侧记
1979年7月2日，蛇口工业基础设施正式破土动工，中国改革开放的第一声“开山炮”响彻云霄，自此，这座传奇的城市，拉开了奋力改革开疆扩土的序幕。
1992年的春天，一篇《东方风来满眼春》文章的发表，如同“开山炮”在中华大地久久萦绕轰鸣的回音，让蒋开儒从遥远的松花江畔一路南下，将满腔的激情迸发出一首久久传唱的《春天的故事》。
当年，开拓者用镐，词作家用笔，创造特区奇迹，抒发特区巨变。今天，处于粤港澳大湾区黄金入海口的南山区，正全力建设世界级创新之都、现代化宜居之城、国际化魅力之湾。今天，在全国上下、大江南北喜迎改革开放40周年的浓厚氛围里，一群统计人肩负着为中国经济发展把脉诊断，为第四次全国经济普查探路摸底的使命，在这里，吹响了出征的号角。一个月来，他们上山入海、披星戴月、劈波斩浪、齐心协力、坚持不懈，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区域，采用规定的制度和方法，用一个个、一组组闪亮的阿拉伯数字，将轰轰炮声的回响谱写成一曲曲优美的乐章。
“头雁效应”的魅力
7月21日，刚刚从深圳到广州走马上任的省统计局党组书记、局长杨新洪，深感责任重大，任务艰巨，时间紧迫，连夜召开局党组会，专题研究第四次全国经济普查工作，集思广益。一位领导表态说要慢慢适应一把手，“5＋2”、“白＋黑”连轴转的快节奏，当看出杨新洪那期待的目光后，赶紧改口，表示要紧跟局长的步伐。紧接着，杨新洪多次召开全局干部会议，打气鼓劲，反复强调，全局要拧成一股绳，各显其能。他深知一个集体团结一心的力量。他说自己工作中，从来没有什么适应期或过渡期，有“两期”，那是没有超前意识和没有提前做好功课的托词。作为领导干部，做官就是要承前启后，跑好接力棒，做到无缝对接；做人就是要坦坦荡荡，不要高高在上，让人觉得有陌生感和距离感；做事就是要乐于成人之美、甘当人梯，增强打造与经济大省相匹配的统计强省的事业心和紧迫感，戮力践行习近平总书记对广东提出“四个走在全国前列”的殷切希望，用骄人的数据展示“两个重要窗口”的魅力。要以省级（深圳南山）综合试点为起跑线，试出广东经济普查方案，试出广东工作作风，试出广东专业精神，为全国贡献广东智慧。
笔者带着一份好奇和不解，试图寻找这位领头雁的“雪泥鸿爪”，结果是徒劳的。有人称其为“白头翁”，那一头毫不掩饰的板寸白发，从外表恰好彰显其坚毅的性格和果敢的作风。其实，杨新洪不仅是省统计局局长，还是理学博士和著名小说家、散文家，他的长篇小说曾获得“五个一”工程奖，短篇小说曾获得全国“一等奖”。他平时说话喜欢直奔主题，既风趣幽默，又寓于哲理。有人出主意，你到第四次经济普查工作的第一线，到第四经济普查调查对象中间，准能找到精力充沛、满怀激情的杨新洪。
8月13日上午，美丽繁忙的深圳湾，海天一色，骄阳似火，南山郁郁葱葱，清新逸人。在海岸城令人炫目的玻璃幕墙映照下，杨新洪在短短1个月里第3次走进这里。这次与前两次有所不同，这次一同前来的是参加省级综合试点总结会的全省地级以上市统计局局长，下午，局长们将人手一本《广东省第四次全国经济普查试点入户案例（100）汇编》，以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体验，模拟入户登记，畅谈“3＋1”模式的得失，以有利于即将在全省展开的单位清查。为了展示杨新洪工作时的风风火火、扎扎实实，让我们随着总结会上播放的题为“留下过程、留下案例”纪录片的镜头，一起回顾和品味他前两次的南山之行。
第一次，7月23日，杨新洪出席省第四次全国经济普查综合试点“3＋1”模式南山的启动仪式。在启动仪式上，杨新洪现场向调查指导员、调查员讲解了“循循善诱出实数”、“精打细算补差额”、“刨根问底上规模”等典型案例。让现场所有人的在感受鼓舞和责任的同时，尽享调查方法和询问技巧的盛宴。
第二次，8月5日，这是个星期日上午，杨新洪来到粤海街道的海珠、滨海社区，走进一家家商户，现场示范普查登记的工作流程和操作规范。他以普查员的身份与调查对象沟通交流，亲切询问商户的经营状况、收入情况及下一步的经营发展。反复向调查对象说明普查的目的和有关法律规定，并感谢商户的配合，让商户尽管放心。在一家画廊，杨新洪在一边与老板热聊绘画艺术中，一边完成了普查登记。随后，杨新洪来到综合试点指挥部，给这些昔日并户作战的同事面授锦囊，强调“六个试出”的转段希望。
“众里寻她千百度”
5月以来，按照国家的部署，广东省已经紧锣密鼓在广州、江门、清远进行了综合试点，为什么还要增加深圳南山这个试点呢？
笔者在与南山区统计局局长高琼的聊天中找到了答案。去年，高局长刚刚接受过《中国信息报》记者印久青题为“面朝大海?孵化传奇”的专访，胸有成竹，对省统计局决定在此试点，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事前，甚至还充满期待。
她说，既然国家发布的《第四次全国经济普查方案》明确了这次经济普查的目的，那么，选择综合试点区域就显得尤其重要，否则，将会事倍功半。40年风雨激荡，南山区闯出一条跨越式发展道路，具有经济体量大、单位数量多、涉及领域广、经济业态丰富的显著特点，被誉为“亚洲硅谷”，仅国家级高新技术企业2941家，2017年GDP总量居全省区（县）第一，成为深圳的经济大区、科技强区、创新高地。南山区的典型性和复杂性，完成能够满足经济普查综合试点的条件和要求。
接着，她继续说，1979年7月2日，中国改革开放的第一声“开山炮”在这里响起，客观上就奠定了她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地位的不可替代性，她不仅仅代表一座传奇城市如同十月怀胎的婴儿呱呱坠地，而且充分展示了一个中华民族由弱到富、由富到强历史蜕变的缩影。同时，这里还是创造“深圳速度”，产生“蛇口精神”的地方。
究竟为什么选择南山区作为省级综合试点，杨新洪局长的话作了最好的诠释。他说，高琼局长的话基本上说出了这次选点考虑的因素，但省统计局党组讨论形成的共识基于三点考虑：一是这是第四次全国经济普查的政治意义所决定的，我们一定要以科学的方法、精心的组织、严格的纪律，把要素试全、疑难悟透、家底摸清，最终得出高质量的数据，为广东实现“四个走在前列”、建设“两个重要窗口”提供强有力的数据支撑；二是为广东经济普查提供更接地气的方案和细则、为国家贡献智慧；三是要为建设统计强省凝神聚气，不断激发和培养特区人那种敢为人先的基因、“杀出一条血路”的勇气和“三天一层楼”的速度，发现和打造一支业务精良、作风过硬的统计队伍。
8月2日，国务院第四次全国经济普查领导小组办公室印发了《第四次全国经济普查清查阶段宣传工作方案》，《方案》将清查阶段的宣传工作细化到了每个月，有的具体到了每一天，这充分凸显了宣传工作的重要性和针对性。为此，这次省级（深圳南山）综合试点作了积极的探索。
谈起这次宣传工作的做法，高琼局长深有体会、如数家珍，她说：“‘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的经验是被逼出来的，基层人少事多的矛盾十分突出，既要保证正常专业工作不断线、不掉链，又要保证试点工作上层次、出成果，逼着我们学会‘弹钢琴’，另辟蹊径。我们聘请深圳新闻网专门负责宣传，聘请专业制片公司对试点工作全程拍摄。依托深圳新闻网和《蛇口消息报》，开设“普查盘点今日经济，数据描绘南山宏图”专栏。这样一来，试点期间的重大活动，就能做到当天活动当报道，入户视频制作典型案例，形成下一步“两员”培训的生动教案，可谓一举多得；同时，注重传统媒介与新媒体相结合，例如，放置经普宣传易拉宝、张贴海报、悬挂横幅标语、发放“给经济普查对象的一封信”、发放“一张图读懂四经普”宣传折页，协商征用重点商圈、园区、楼宇户外LED显示屏等等，努力迎合和满足不同职业、不同年龄、不同时段、不同场景、不同观看阅读习惯人的需求和爱好，最大限度地扩大宣传的覆盖面和知晓率，千方百计地打通梗阻、消除死角。国家统计局、省统计局微信、澎湃新闻等媒介多次转发过我们的做法”。
“这几次杨局长到南山培训动员、入户调查，来得都十分突然，我看您在区四经普微信群，一时是摄像，一时是速记，一时是制片，几点几分集合，几点几分出发，调度有序，指挥若定，临战前的一切准备很快搞定，还真有点专业团队、应急分队的气势！好象就差一个导演了，哦！高局长就是总导演。”
“那是必须的。”高局长头轻轻一扬，沉静的脸上露出几分自豪。
“你们还有没有什么新的招数？”高局长作为武汉人，也是女强人，极具干练精明、快人快语的特质。笔者有意将高局长一军。
“有啊！试点之后，我们还准备打一套‘组合拳’，即：举办‘一个启动仪式、两个论坛、三个主题活动’。‘一个启动仪式’，采取‘1＋7’的模式设置；‘两个论坛’：一是南山区第二届G20企业家峰会，二是统计日走进企业论坛；‘三项主题活动’：包括‘解读南山’视频在线访谈、举办‘南山经济普查知识在线竞赛’、票选‘最美经普人’。”
“你们宣传投入的精力、财力真不少，不知效果如何？”
“效果十分明显。从单位清查结果来看，本次试点共收表2992家法人、产业活动单位和905家个体户，因国家局服务器原因，最终确定的清查单位数为2597家，个体经营户873户，其中，法人单位1866家，产业活动单位731家，清查总体查找率33.8%，超出海珠、滨海两个社区产业楼宇内法人企业1700家9.8个百分点。通过清查找出部门底册外单位（即：底册无而通过清查找到的单位）1305家，圆满完成省局对南山综合试点提出的要求和任务。”
“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果然很给力。”笔者被高局长绘声绘色的讲解所深深地感动。
“南方有座山，一张青春的脸，山下有个湾，无数寻梦的眼，山海之间，心生波澜，薪火相传，山花开遍。”这是深圳词作家田地刚刚参加“湾区风来，歌唱时代”歌词征集活动的获奖作品《南方有座山》。歌词道出了一个深圳人对改革开放40周年的感悟和畅想，同时也道出了一个统计人对深圳南山试点的期待和渴望，渴望“南山经验”仿佛山花一样，能在全省乃至全国复制、传播和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