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思 | 《我不是药神》:现实比电影更残酷,也比电影更美好

08.07.2018  07:14

小年说:

我不是药神》红了,斩获豆瓣电影9.0分的高分。

作者认为,导演在每一个细节上都体现出了国产电影中难得的诚意,但说破了天,也不过是达到了良品的平均水准。那么,是什么让它显得如此不同寻常?

推荐给你,静夜思。

我不是药神》:

现实比电影更残酷,也比电影更美好

01

这部电影不寻常

最近,《我不是药神》红了。这部取材自真实故事的虚构电影,红透了大江南北、红遍了大街小巷。它让全国人民知道了“慢粒白血病”,知道了能够治疗这种疾病的“神药”格列卫(影片中被称作“格列宁”),也知道了“神药”背后冰冷而残酷的矛盾与现实。

这部电影在一片赞誉声里斩获豆瓣电影9.0分的高分,但质疑之声也不出意料地出现了。

是的,在情节上,主角原型陆勇的真实故事可能比电影剧本更精彩,好莱坞出品的同题材电影《达拉斯买家俱乐部》更是珠玉在前;导演在每一个细节上都体现出了国产电影中难得的诚意,但说破了天,也不过是达到了良品的平均水准。

那么,是什么让它显得如此不同寻常?

要我说,这部电影最大的突破可能就在于:剧组用无数个精心雕琢、却又无比贴近真实的细节,“浓缩”地还原了被逼入困境的患者们“玩命”的样子。

这样的情节,无论怎么平凡而俗套,也足以让人感受到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颤栗。

02

名为恐惧的颤栗

这种颤栗的名字,不是同情,是“恐惧”。

电影中,老人拉住警察的手说,谁家还没个病人?你能保证你不生病吗?

这问题直击人心。命运从来平等,谁都会害怕,将来有一天,“玩命”的可能就是我们自己。

影片里,老实巴交、唯唯诺诺的吕受益因为患病,竟然成了胆子最大的人,主动挑起了走私印度仿制药的事端;看起来年高德劭、温文尔雅的刘牧师,走上了一条他从不敢想的违法道路;而不到20岁的黄毛,为了不让程勇被抓,不惜以命相搏。

这样的转变和行为,或许就是出于恐惧。

但即便是在电影情节的语境之下,我们也很难给这些行为完全正面的评价,而在戏外,法律更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但是,当一个人真的面临突如其来的厄运,不得不背起生命压下的重担时,谈论对与错,又有多少意义呢?而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剧中角色“玩命”的我们,又怎么能真的置身事外,而不想到自己未知的未来?

正因如此,我们不可能只用电影工业的标准,来衡量与审视《我不是药神》,在社会现实之下,这部电影触碰的,是比用来观影的视听感官更加深刻的东西。

03

医药公司就是反派吗

看完电影之后,医疗领域的相关从业者,大多都对影片塑造的制药公司相关人员的形象不满。

诺瓦公司”的医药代表,扮演了一个几乎“从头贱到脚”的反派角色。

他几乎可以说是公众对制药公司所有负面想象的具象化身:唯利是图、冷血无情、漠视生命、为富不仁……

他甚至不如一脸奸相的假药贩子张长林,衣冠楚楚却“嘴脸”丑陋,看不出一点人性的光辉。

神药”价格之所以如此高昂,全是这些制药公司的错。他们讲点道德、下调药价,问题绝不会这么难办。

如果熟悉“神药”格列卫的研发历史,我们或许就能对其高昂的定价多几分理解。从医学界在1960年发现慢粒白血病的致病染色体,到人们终于找到针对这种染色体进行靶向打击的可能,无数天才学者耗费了30多年的光景。经过制药公司的无数试验,格列卫最终被批准用于临床时,已经是2001年。

有人形象的说:你吃到的药虽然贵,但已经是“第二粒药”的价格,而“第一粒药”的价格,可能是数十亿美元。

制药公司不定高价,就收不回研发成本更不可能盈利,那还有谁愿意研发新药呢?在这样的矛盾与悖论面前,药物的“高价”决不能仅用“商人贪婪”来解释,而承载着更深刻的意义。

04

拯救生命,就是最大的善

我家就有一位每天都要服用“神药”的慢粒白血病患者。

我必须承认,我们其实很幸运。一方面,因为发现及时,家人的病情很快就在正版格列卫的帮助下得到了有效控制;另一方面,得益于家中条件还算不错,又赶上了最新的医保政策,我们从没体会过电影中那些患者的痛苦与绝望,只是安心地每月开药、吃药、如常生活。

电影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患者没有药吃就会死去。而另一个同样残酷的现实却没有展示——没有高药价,就不会有新药的生长土壤,现在以及未来的患者,都只能在无药可用的窘境下死去。

天价救命药”的难题,就像是传说中的“戈耳狄俄斯之结”,这个无比复杂的死结究竟要怎么解开?

印度政府选择了最简单、最接近传说中亚历山大大帝解法的做法。他们放弃了“解开”绳结,而是直接用利剑“斩断”了绳结,这把“利剑”的名字就叫做强制许可。在强制许可之下,印度药厂可以合法地批量生产“救命药”的仿制品,这让印度成为了“世界穷人的药房”,但与此同时,各种不合规章的药品实验也在印度严重泛滥。

任何一种方法都不能奢谈完美。从捍卫生命的角度而言,影片中一直在扮演“反派”的制药公司,又何尝不是在“为善”呢?没有印度仿制药,许多贫穷的患者只能在“Life is money”面前感受绝望。

能把话说到这个层面上,才算是真正理解了这道难题的本质。遗憾的是,《我不是药神》没能做到这一点,而人们的共情,也只能共情到此时此刻需要帮助的患者身上。透过冷冰冰的商业逻辑,不难发现,坚持不懈地创新和投入,也意味着遥远的未来,更多的病人有了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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